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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刺耳,虽也不好听,起码听着舒服,但是不知为何,每每在朝堂上这句,总是要扯的长长的,听起来着实有几分搞笑。 全盛在上面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发现小侯爷的神色好看了几分,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他也不想每日早朝都扯着个公鸭嗓,但是没办法,谁让小侯爷喜欢呢。 每天早朝看见苏小侯爷一脸不快,陛下的心情也总是要坏几分的。 他们做奴才的,也做不了太多,勉强给主子逗个乐子,也算是有用了。 第8章 “陛下,微臣有事要禀。”站出来的是户部尚书,已经接近中年的男人面上皆是凄苦。 “哦,爱卿有何事?”程臬面上疑惑,心里却明明白白。 前世户部尚书也是在这几日早朝上尚书给他诉苦,说户部没钱了。 彼时他因为白城的事情,并没有给阿诺什么好脸色,户部便借此从阿诺府上扣了不少银子出来。 也是到了后来,他才知道,户部尚书和阿诺私下的关系居然很不错。 “陛下,如今朝廷处处用银子,国库已经日渐空虚,修缮国安寺那边的开销,已经快临近告罄。”户部尚书面有苦色,义正言辞。 他并未旁的想法,小侯爷有银子,他本就想着怎么借一些出来,谁知小侯爷果然在白城动了大干戈,恐怕正要想法子消除陛下的疑心。 程臬却是想了更多,阿诺前世本只是说要出四十万白银,余下的,旁的大臣也出了不少。 最后的解决法子,还是她不知道怎么查出了丞相府的二公子私自开采银矿的事情,才补上了国库的空子。 上一世因为他心里生了疑,认为那是她挪用的军饷,并未将银子退回给阿诺,后来才知道,那四十万都是她私库里出的。 更别说,养着五十万军队的银子,朝廷也只是出了十之七八罢了。 这一世,在银钱上,他是不会再动她的了。 “丞相怎么看?” 底下人都已经做好了他会先拿苏小侯爷开刀的准备了,就连苏诺自己也是。 却万万没想到,会是陛下一直信任的丞相大人。 毕竟近年百姓收成并不可观,赋税的问题,是万万没有人敢提的。陛下这时唤了谁,可就是想从谁的口袋拿银子出来。 倒是户部尚书偷偷的松了口气,他是想要银钱,却也不愿意看忠臣被猜忌。 “回陛下,微臣认为应当开源节流,否则再充盈的国库,也迟早会空空如也。”丞相装模作样的叹气,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却是一片废话。 户部尚书心头发梗,开源节流,说的好听。 户部没有银子,朝中却处处要用,靠省,能省下多少。 他刚刚准备站出来反驳,却被丞相下一句话止住了步子。 “微臣食君俸禄,为民办事,自该为君为民分忧,近年来,微臣府上也结余了银钱,倒是可以先拿出来应急。” “哦,丞相准备拿多少出来?”程臬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脸上的笑意难辨真假。 “回陛下,微臣府上出十五万白银,以进绵薄之力。”丞相低着头,语气诚恳。 心里却是暗恨,恐怕陛下还是迁怒了他。 也有几分焦灼,如那个不成器的二子所言,他们白城丢的那个人,极有可能在苏诺手上。 丞相本来只准备出十万,现在只得硬生生加到十五万。 “微臣府上也出十二万白银。”太尉也站了出来,面上却是无悲无喜。 “微臣出四十万。”苏诺漫不经心的站了出来,很随意的拱手说道。 若不是国库真的空了,她是绝对不会站出来当靶子的。但是现在没有办法了,户部再拿不出银子,别说修缮国安寺,只怕过段日子,连朝臣的俸禄都发不起了。 第9章 站出来的人越来越多,户部尚书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等早朝散了,他抬步要去谢苏诺,毕竟这种年间,能拿出四十万填充国库的人,是少之又少。 所有人,都恨不得勒紧裤腰带,将银子死死的藏在家中,生怕被盯上成了冤大头。 只可惜晚了一步,只能看着她被全盛请走。 “苏小侯爷,陛下有请。”全盛拦住人时,脸上挂了十二分的讨好,笑的脸上褶子都快出来了。 “何事?”苏诺出宫的脚步一顿,便转了个方向,要往御书房而去,面上却不疾不徐。 “陛下并未明言,”全盛微抬了头,觑了一眼这位小祖宗走的方向,小声提醒了句,“小侯爷,陛下宣了甘泉宫。” 苏诺脚下没停,心里却生了几分躁意,却没发作,只是幽幽的叹了句,“全盛呐,本侯这日日出入帝王寝宫,终究是不妥的。” 程臬在位这些年,未倾心过任何世家女子。后宫里空无一人,形同虚设,却频频召了她出入寝宫,甚至屡次允了她歇在偏殿。 说小了去,这是帝王恩宠,君臣和睦,说大了,旁人还以为她以身魅主,借此把控朝政呢。 若非她素日里看见好看的舞姬美人,总是不吝欣赏的,否则,恐怕她和程臬断袖之名是逃不脱了。 也不知道那小子究竟是怎么想的,竟是真的半分女色不近。 初登基时,也不是没有人想往龙床上塞人,人剥的如去了壳的鸡蛋一般滑嫩,他却看都没看,将人轰了出去,甚至发作了一大批人。 自此,再无人敢打后宫的主意,便是有,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被察觉。 当时的他们二人关系还很是和缓,程臬感念她强势替他稳住了帝王,没有让他变成那等傀儡帝王,对她甚是和颜悦色。 却因为她开口调笑了一句此事,便翻脸发了脾气,好几日没给她好脸色。 “小侯爷和陛下君臣相宜,旁人也是说不得什么的。”全盛头低的愈发下,语气诚恳没有一丝心虚,心里却陡然一惊。 旁人不知,他却是亲眼见了的。当年被人送上陛下床榻那人,分明有三分像小侯爷的。 若是让其低着头只看那侧脸,便是有七分相像。 所以,究竟是有人想往宫中塞人,还是想借机试探陛下对小侯爷究竟是何心思? 全盛越想越心惊,愈发忍不住猜测,陛下当初生了怒,是否也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 所以他勃然大怒,借机让朝中人不敢随意插手后宫之事? 如是这般,陛下可是一早便对小侯爷生了别样的心思? 可是这么久了,却连他这个每日贴身伺候的人都没察觉,他们的这位帝王究竟是将心思埋了多深? 想完了这些,又忍不住想,所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陛下忍了这些年,如今却忍不下去了? 陛下说丞相和太尉想杀小侯爷,又是何意?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