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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体早就无碍了,阿飘们也没缠上来过,看来是恢复元气了。想起被孝服人狠狠掐过的地方他就觉得不寒而栗,脚踝那里青紫了一大片,每天涂着药膏,但是现在还看得出痕迹,脖子上也是,活像跟俩爷们玩3P似的。孝服人那个死变态这么跑了真是便宜他了,这种喜欢放寒气的家伙就该发配到南极和企鹅作伴去。想起穿着一身白孝服的家伙蹲在企鹅堆里苦哈哈的样子,卢愈终于笑出了声,精神胜利法战胜了“心灵创伤”。倒是他留给孝服人的精神伤害估计现在还没消除,不知道下次见到孝服人的时候会不会有机会嘲笑一下他被毁容的脸蛋。想到这里,卢愈跳下床开始穿衣服,高高兴兴地准备出门。“去哪儿?”周从玉坐在桌边喝茶看账目,懒洋洋地问道。“大忙人你就别管啦,我找驴蛋去买点东西,你这身有钱人的打扮实在不适合扛东西,还是驴蛋可靠,山里出来的娃娃最淳朴。”卢愈嘿嘿一笑,一溜烟出了门。周从玉看着他兴高采烈的背影,不由笑着摇摇头,23、男人的保证不牢靠啊...继续低头看账目。卢愈出了门找到在院子里练刀的原折剑,耐心等他一套刀法耍完,然后招呼道:“驴蛋驴蛋,咱们去买东西吧。”“你要买什么?”原折剑把刀插回刀鞘里,背回背上问道。“彤城硬糕!”原折剑犹豫了一下道:“你还是少买点吧,这东西不好吃。”“可是好用啊!我还指望用它多拍死几个人呢。你师傅不是让你去找那个徐衍武的麻烦吗?你多买几块备上,遇到仇人就抄着板砖直接上去拍他熊脸,先毁容再砍死,你师傅一定乐得不行,指不准以后就不打你改让你打了,你可以把他倒吊起来,高兴了抽他一顿,不高兴了饿他一顿。”原折剑一想那个场景,莫名的愉悦之情忽然涌上了心头,他正色道:“我跟你去。”搬运工到手。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街上,彤城的街巷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地上的纸钱也被清扫干净了,现在看起来正是一个热闹城镇应有的样子。卢愈的心情也不由好了起来,一扫被扔在床上灌鹿血的颓废郁结之气,精神面貌极佳。原折剑路过卖糖葫芦的老伯的时候不由盯着那红艳艳一串串的东西多看了几眼,又退回去再看几眼,直看得那老伯心惊胆颤。“壮、壮士?”老伯颤颤巍巍地问道,以为是遇上了什么地棍青皮,原折剑那相貌和身材也确实像那么回事。卢愈赶紧给他买了两串塞他手里,省得他丢人。结果这下好了,原折剑一手一串糖葫芦面无表情地啃着,左边一口右边一口,力求两边剩下的山楂一样多,还跟在卢愈身后寸步不离,四周的行人都不由自主把视线投给两人,卢愈简直恨不得把脸捂住了。这种女人和小孩才会喜欢吃的东西,大侠你怎么可以吃得这么津津有味啊?!这不符合江湖惯例啊!“算命算命,求签算八字,不准不要钱。”前方传来一个沧桑的声音,有点熟悉。卢愈定睛一看,好家伙,一个戴着斗笠披着蓑衣满脸胡渣的怪人正摆着一个地摊在那里有气无力地叫着。卢愈不由想起第一次见到周从玉也是在这种情况下,那家伙还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瞎子,一张嘴巴舌灿桃花,哄得卢愈签了八卦门卖身契。原来摆摊算命忽悠人是八卦门门人的共同爱好吗?真是可耻的师门技能,他怎么就没学会呢。卢愈走到他面前,丢下一个铜板没好气地说道:“老头,来一卦。”怪人懒洋洋地剔着牙头也不抬道:“一个铜板,你当打发乞丐呢?”卢愈哼哼道:“我就是一个铜板都不给,你也得给我算!”“凭什么?”怪人也没好气地反问道。卢愈一摸包裹,拿着彤城硬糕在怪人面前晃了晃:“就凭这个,此乃民间密23、男人的保证不牢靠啊...器,有拍人脑壳的奇效,一砖下去鼻梁扁平,两砖下去门牙崩落,三砖下去五官移位,实乃居家旅行杀人越货消灭情敌的必备之物。”怪人哦了一声:“听说了,你用这玩意儿拍得孝服人头破血流是吧。”“哎呀,真不好意思,原来已经流传甚广了。”卢愈故作腼腆实则得瑟地说道。“我盯了他良久了,一路上他杀了两个挡他路的行人,一伙打劫他的山贼,一个偷他钱的小贼,七八个多看了他几眼还出言调戏的地痞……手法多样,花样频出,算得上绝不重样。”卢愈的脸瞬间白了。“他这个人性格实在糟糕,心肠歹毒、睚眦必报、视人命如草芥,要不是一般人奈何不了他,他早就该被铡头铡个十遍八遍了。”卢愈吸了吸鼻子,摸了摸鸡皮疙瘩频频跳起的胳膊,回头对原折剑说:“驴蛋,咱们回去吧……”原折剑丢掉手上两根竹签点头道:“再来两串。”最后怪人竟然跟着他们回去了,见了周从玉一面,两人在书房密谋良久,卢愈和原折剑蹲在屋外偷听八卦。“求内力牌窃听器直播内部八卦。”卢愈对原折剑说。原折剑木愣愣地看了他一眼,对卢愈满怀期待的眼神视而不见,一长串话他就听懂了两个词“内力”和“听”,于是道:“听不到。”“就这么点距离,这墙壁还能隔音不成?”卢愈不死心地喃喃道。原折剑瞥了他一眼:“因为两人根本没在说话。”“不说话这么偷偷摸摸地能干什么?总不能去滚床单吧,虽然这两人都是节cao当日抛用的家伙,但是我就不信掌门这个小白脸放着妹子不泡去泡大叔。”卢愈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对了,他自己都承认自己太监了……虽然我觉得他是在开玩笑……”“说话了,周从玉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另一人说‘人跑了,溜得贼快,跟泥鳅似的都抓不住,你们不是都和他打照面了吗?听说卢愈那小子还奋勇地拍花了他的脸,估计这会儿他气得恨不得活吞了卢愈’。”原折剑复述道。“……算了,为了我的睡眠着想,我还是别听了。”卢愈萎靡地离开了,再听下去他一定会做噩梦。血rou模糊的孝服人掐着他脖子将他按在地上的那个场景太具有视觉冲击力了,饶是他这个见惯了恐怖片场景的人也觉得心有余悸,毕竟恐怖片不会让他脖子和脚踝疼得要死,全身还发冷。这个世界真是太危险了,早知道还不如留在铁公鸡老板那里管当铺的好,其实铁公鸡人也不错……就是太小气了点。当晚卢愈果然是在噩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