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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自会等待着世子一点一滴磨砺出令世人惊异的光彩。只是孤的时间已然不多,只盼世子莫要让孤等久了。”“夜色已深,世子也该回府了。”闻人久站起身,一直侍候在左右的张有德立即上前为他披上薄裘,“张公公,替孤送世子出宫。”“奴才明白。”闻人久回到府上已是酉时末,管家开了门,见着人进了府,便跟在身后低声道:“侯爷和夫人都在厅中等着世子,夫人吩咐奴才告诉世子一声,如若回了府,便直接去前厅就是。”洛骁点了个头,问道:“侯爷在厅中已等候多久?”“约莫半个时辰了。”管家应道。“二人可曾用了饭?”洛骁继续问道。“用过的。”管家笑着道,“原先侯爷是说不吃的,只是夫人在一旁劝着,多少也用了一些。”洛骁“唔”了一声,听得管家又继续道,“夫人已经吩咐厨房给世子备着饭了,现在正用文火热着,待会儿我就叫个小厮去后面催一催。”洛骁又点了点头,抬眸见前厅已近在眼前,便摆了摆手,道:“此处不用留人,你且先下去罢。”管家应了一声,停下了步子弯了弯身便告了退。洛骁进了厅子的时候,平津侯正在同白氏说着话,见洛骁来了,两人立即双双都将视线转了过来。“骁儿。”白氏起身走上前,将洛骁拉过来四处看了看,眉眼踌躇,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问了一句,“可还习惯?”洛骁笑着道:“便是当年随着父亲去军营也未见娘亲如此,今日不过留在宫内读了一日书,怎的娘亲还担心起来了。”平津侯大笑:“我就是如此说的,我儿天性聪颖,刀枪棍棒都难不住,何况一个小小的伴读?夫人你委实太过于多虑了。”白氏拉着洛骁落了座,看了一眼平津侯,嗔怪道:“侯爷果然经历过大场面,不似我们这些妇道人家,真真是豁达通透得很。”忽而一笑,“却也不知是哪个,一日里连个饭都用不安稳,到了夜里,只拿一双眼直直地盯着那木门,生怕一错眼就把谁给看丢了似的!”平津侯被白氏一语道破,略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骁儿读了一天书才从太子那边回来,你同他说这个作甚。”洛骁闻言也笑了,对着两人道:“父亲,且宽心罢。儿与太子相处一日,心中所感更甚,他就是儿所认定追随的那位明主,且,纵为卧龙,终有腾起之时。儿想,”他看着平津侯缓缓地道,“这位殿下心中怀揣的,可不仅仅只是大乾的方圆之地啊。”平津侯怔怔,半天才低头叹息道:“若真是如此……”摇了摇头却又不肯再于此多说半句,只是道,“其他多说无益,最重要的还是眼下。既然已经站到了太子这一队,以后这路,我们还得走得更加小心才是。”第6章面具三月过罢,寒气褪去,天才真正算是暖了起来。洛骁在一旁帮着闻人久研着石墨,看着他已抄写到一半的,微微笑着道:“倒也不怪文人墨客之间盛传,多少王公贵族都以得到太子一副墨宝为荣了。”闻人久抬了睫瞧他一眼,却也不说话,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附在笔上,沾了沾墨,直至将最后一笔落下,而后才搁了笔,微微垂着睫,整着右衣袖袖口,似笑非笑睨他一眼道:“今日休沐,世子不在府内休息,入了孤这东宫,却不想只为了与孤说这番奉承的?”“自然不是。”洛骁与闻人久相处月余,倒也算是粗略摸到了与这个太子的相处之道,低头将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也不扭捏,淡淡笑着,落落大方道,“只不过觉着这春日正好,便想着入宫来邀请太子一同出外看看罢了。”“出外看看?”闻人久听着这话倒是起了些兴味,缓步走到另一侧落了座,而后侧头朝着一直在门前守着的张有德睇了个眼色。张有德见着闻人久的眼神便立即明悟过来,朝着身后的两个小太监低声吩咐了一句,而后伶俐地快步走上前来,笑眯眯地帮着洛骁收拾起书案,口中道着:“世子爷且去歇着罢,这里有奴才收拾就好。”洛骁见了张有德的动作,也不坚持,倒了一句“劳烦公公”后,走到闻人久身旁也坐了下来:“不知太子意下如何?”“孤的意思?”闻人久微垂了眼帘,看了看自己的手,半晌,殷红的薄唇浅浅一勾,眸子缓缓抬了起来,“孤向来体弱多病,怕是受不得风的。与友人一天春日踏青这等美事,纵使有心,却也无力……世子的好意,孤自当心领了。”洛骁微微俯了身子趴在两人之间的方桌上,瞧着闻人久精致得几近完美却因为过分苍白而莫名沾染了几分鬼气的侧脸,声音压低了三分:“若说是大乾太子,那自当是如此。但若是说……并非太子,而单单只是闻人久,情况或许却又大不相同了。”说话间,先前退下的两个小太监端着热茶便进了外室,见着两人之间无端紧张起来的气氛,也不敢犯了忌讳,小心翼翼地将茶奉上了,行了个礼,便跟在张有德的身后又赶紧退出了屋子。茶是年初由素有“茶乡”之称的源城采集过来的,被宫人用井水精心煮泡过,放在茶盏里,即便是不掀开茶盖,那种微微溢出来的醇正茶香都足以令人倾心。闻人久掀开了茶盖,眸半垂着,长长的睫在一片氤氲的茶雾里轻轻颤动着,莫名显出一份旖旎的味道。“世子这话,孤倒是听不明白了。”“其实,太子在臣下面前全然不用如此。”洛骁微一勾唇,“大乾的春日景色正当时,臣只是在想,难道太子不想去亲眼瞧一瞧,日后您所坐拥的这个天下么?”闻人久抿了唇角不作声,比墨色还要黑沉的眼微眯着,脸如透明似的白,在雾气的半遮半掩间,似是一柄出鞘的薄剑一般锐利冰凉。洛骁看着闻人久,笑了:“此事只有太子与臣二人知晓,若是今日之后,臣对外泄露了半字,便是太子亲自处置了臣,臣也绝无二话,如何?”“只怕宫内人多口杂,”闻人久淡淡道,“若是让孤的那些兄弟知道了,事情委实麻烦的很。”“难道太子手段还处理不了一个东宫?”洛骁笑道,“只要让太子贴身的太监丫鬟们闭了嘴,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得知什么?”闻人久垂着眸看着杯内浮浮沉沉的茶叶,默了许久,忽而将茶盏放了下来,抬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