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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贴近过了?有多久没让另一个人填满你,包括心和身体?钟乐岑更紧地抱住在胸前很不老实的脑袋,觉得有一道热辣辣的东西从眼睛里悄悄地爬出来,顺着脸颊爬进了枕巾。他闭上眼睛,忽然觉得一只手伸过来抹了抹他的脸颊,沈固有些喑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怎么了?”钟乐岑闭着眼睛笑了,抬起一条腿往沈固身上勾:“没事,就是,你太慢了……”“还嫌慢吗?”沈固抱着钟乐岑,轻轻咬着他的耳垂,不无得意地问。钟乐岑没力气跟他斗嘴,刚才那句话给他带来了近乎疯狂的沦陷,现在全身上下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呸!”沈固亲了亲他汗湿的肩头,忽然想起那句让人憋气的话:“你常去寂莲?”“嗯。”钟乐岑眼皮沉了,扭动一下想找个合适的姿势。沈固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先别睡。”“啊?”钟乐岑勉强抬起眼皮。沈固一句话在嘴边上滚了半天,终于还是挤了出来:“你跟谁做过?非非?空华?还是别的人?”“啊!”钟乐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错了话,那点睡意立刻跑干净了,“没……”“真没?”沈固心里酸溜溜的。当然,钟乐岑已经二十九了,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没跟人做过。但是这个道理他虽然明白,心里那酸味还是忍不住地往上冲。钟乐岑难得地聪明起来,眼珠子一转,讨好地往他怀里蹭蹭:“那不是——从前还没认识你嘛……”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沈固心里的酸味一下子就转甜了:“洗不洗澡?”“腰酸……”“我抱你去。”钟乐岑暗地里偷笑,懒洋洋伸开手臂等着。沈固刚把他抱起来,手机嘟地一声,一条短信。沈固抓过来看了一眼又扔下:“明天跟我去我外婆家吧。”第63章双重人格沈芝云要出院了。其实她的身体早就没事了,只是在疗养院里认识了几个朋友,一时舍不得出院。她爱干净,沈固想想她的房子一个月没人住过,要是不提前去打扫一下,老太太准得发火,于是决定提前先去清扫一下。白天要上班,当然只好晚上去。沈芝云的房子在千禧国际,偏是偏了点,但她爱那里幽静宽敞,加上自己有车,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不过等沈固下了班再带着钟乐岑开车过去,天就已经黑了。钟乐岑摸摸瘪瘪的肚子:“你外婆怎么住得这么远啊?”沈固把买的点心扔过去:“是咱外婆。”钟乐岑拿出一块桃酥,掰一块塞到沈固嘴里,然后自己吃:“还不知道你外婆同不同意呢。”沈固笑了笑,多少带几分自嘲:“她不会管的。住这么远,也是因为不想看见我。看见我,她就想起来我妈,就想起来如果我妈不生我,也就不会死。”钟乐岑往他身上靠了靠,搂住他的手臂。沈固把他的手抓在手里握着,单手打方向盘倒进停车位:“没事,我早习惯了。走,带你去见见我妈。”房子很大,比康佳花园的房子还大些,陈设雅致,整套的红木家具,古色古香,只是一个月没人住过,空气里有些闷出来的潮味。沈固打开窗户透气,然后带着钟乐岑走进一间屋子。屋子里全是黑白两色,设着个小小的灵龛,两边披着黑丝绒的帷子,里面是一个镶水晶的骨灰盒,水晶下面镶着一张年轻姑娘的照片,旁边写着小字:爱女沈书琴。沈固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三支香点上,插进骨灰盒前面的香炉里,鞠了一躬:“妈,我来看你了。今天带个人来,嗯,就算是你儿媳妇吧。”钟乐岑脸红了一下,但没反驳,只是也跟着鞠了一躬:“阿姨您好,我会跟沈固好好过日子的。”沈固看着他笑了一下,擦干净了灵龛,拉着钟乐岑退了出来:“这回也算见过家长啦。”钟乐岑踢他一脚:“为什么我就是媳妇!”沈固任由他踢,只当挠痒:“谁让你这么贤惠来着。”钟乐岑气得拳脚并用,沈固笑着抓住他的手,直接亲上去。钟乐岑挣扎两下,开始缺氧,也就老实了。沈固亲完了,看他晕晕乎乎的模样,忍不住再亲一下:“你坐一会,我打扫一下。等弄完了咱们去吃饭。”钟乐岑去拿抹布:“我来擦家具,你去擦玻璃和地板。”沈固看着他微笑了一下。难得有人,什么事也愿意跟你一起做……红木家具好看是好看,可是擦起来麻烦。沈固看钟乐岑一个一个雕花的洞眼擦,不禁摇头:“不用那么仔细,不然一夜也弄不完。老太太自己在家的时候会请钟点工来。”钟乐岑看看那些雕着细致花样的家具,再活动一下自己发酸的腰,放弃了浩大的工程,转为做表面功夫。沈固很快擦完玻璃,过去把他抱起来放到沙发上:“行了,剩下的我来。”钟乐岑担心地看着玻璃:“你擦干净了?”玻璃这东西,搞不好就是大花脸。沈固耸耸肩:“放心,我有秘诀,保证不会花。”“什么秘诀?”“亲一下就告诉你。”“呸!”钟乐岑扭开头。刚才已经被他亲得嘴唇有点肿了,还亲!沈固笑着开始擦地。钟乐岑抱着点心袋子坐在沙发上吃,沉思地说:“你长得,不像你mama啊。”沈固点点头:“不像。所以老太太不愿意看见我。”“可你也不像萧——先生。”“那最好了。”“那你像谁啊?外婆吗?”“那就更不像了。我妈长得就不怎么像她。我嘛,四不象吧。”钟乐岑嗤嗤笑。沈固拿拖把吓唬他一下:“掉一地点心渣子!”钟乐岑对他做鬼脸。沈固擦着地,慢慢地说:“其实我只见过我妈这张照片。其他的照片,老太太从来不让我看。她也很少跟我说我妈的事。就是有一年过年喝多了黄酒,才说了几句。”钟乐岑收起了笑容,从沙发上伸手拉住他。沈固顺势坐到他身边:“她说怀上我妈的时候做过一个梦,梦见一个怀孕的女人站在她面前,老太太在梦里问她是谁,那女人说叫‘书琴’,过后没几天就发现怀孕了。沈家一向都是人丁稀少,连我外公也是入赘进门的,所以怀上了大家都高兴,都说孩子是那个女人送来的。所以等我妈生下来,就取名叫‘书琴’了。除了这个,老太太再没跟我提过任何跟我妈有关的事。只有我考上军校要走那天,才跟我讲了萧家这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