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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双眸里流露出抑制不住的欣喜与感动,感动什么,感动我这个命硬的又活着回来了?“让我和你单独待在马车里,就不怕我动手吗?”没有捆绑,也没有喂药,白河就这么让我进了马车里和他待在了一起。“你若是想要我的命,当初就会动手了。”白河笑得温柔。车马正朝着东门而去,看这个方向,白河是想一路回到皇城,马车外表看起来很普通,也就是一个普通的豪华马车,不过坐着却感觉不到一丝颠簸,我想,就算是箭矢也难以穿破这看似普通实则机关重重的马车。其实,若是出了东门的话,要去到北门外的山头也不是特别远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已经足够。“我不明白你的话。”我掀开了马车上的窗帘子妄想了外边儿,夜色正浓,圆月已经渐渐沉了下去。白河轻声笑了笑,说道:“无双已经告诉我了,你就是愁天歌。”“你就那么相信她的话?”马车跑的快,不出半个时辰就能跑到东门外面了,我放下帘子回过头来。白河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很温柔,他望着我面上的面具,说道:“记得你从前与我说的吗,看一个人,就要看他的眼睛,你的眼睛从来都不曾变过,即使是戴着面具,即使你变了模样,你也还是愁天歌。不过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有些没有认出你来,直到无双告诉了我这件事,再直到那一晚偶然遇到了你。”“我还活着,你怎么看起来倒挺高兴的?”既然大家都已经知根知底了,也不必继续伪装下去了,在白河面前装傻不是什么好主意,这不会显得我很聪明,只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傻。白河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你应该明白的,我从来都不希望你死,天歌,我真的很高兴你还活着,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子,你也依然是愁天歌,是我白河爱着的男人。”“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把我困在宫里的某一处囚禁一辈子吗?你也应该明白的,我能死一次,也能死第二次,被软禁的生活可不是我喜欢的。”我笑了笑,不明白白河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若是要斩草除根,就该杀了我,永绝后患。“天歌,不要逼我。”白河很轻柔的一句话,却很意外的让我感到了一丝凉意,他如今也是皇帝了,能够从一个被夺权的皇子到成为一国之主的人也不是一个能称之为“人”的人了,真是糟糕透顶。说到底,在争权夺势的这一场战争里,我是一个失败者,而白河才是最后的赢家,白河笑到了最后,现在也一样。“白河,我们玩一个游戏如何?”我笑着望向了男人,“现在我们已经快要到东门了,你给我一匹马让我离开,若是你能追的上我,我就答应你绝对不会自杀,当然了,这也得你真的希望我还活着。”我知道自己提的这个建议有那么一些无赖,可谁让我愁天歌是个“魔”呢?魔不久该是这样的吗,耍诈,玩无赖,玩新机。“你逃不了的。”白河温柔的笑着,眼里满满的多是胜券在握,他有这个本钱,他的身边都是些高手,要追上我的话并不是什么难事。“有一个规则,不可以射马。”既然已经耍无赖了,那再耍一下也没有什么关系了。即使是那么一点点的希望我也不想放弃,我宁愿白河杀了我也不想被他一辈子关注宫里做个废人,内心那可笑的自尊心是如此,不允许愁天歌成为一个被人软禁的废物。作为一个一国之君,白河有太多的办法可以让我想死也死不了,可若是他真的还对我还有那么一点感情的话,应该也不会优先选择那些不是那么好的办法。“好,我答应你。”白河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我的要求。“给我一匹马。”距离月亮落山只剩下一个多时辰了,步风尘你就非得在那里等着不会自己过来找我吗?!第七章- 泼你没商量为什么会想到去找步风尘,为什么在我陷入困境的时候会因为想到步风尘而莫名的心安?仅仅因为我知道那个男人是传说中的圣门,圣门里传说中的门主,不仅武功高深莫测,而且还长了个让人很不起来的漂亮脸蛋。还是因为步风尘是唯一一个上过我的男人?尽管不想承认,那时候虽然是被强迫的,但是过程并没有开头那么糟糕。身为一个很正常的男人,我很明白男人这种生物是可以因为某些亲密关系而产生感情的,千万不要告诉我,我会因为一次开头很糟糕,过程还算刺激,但心里难以接受的一夜雨露而对步风尘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可是这样想的话似乎又有些不对,像是当时和我做那回事的步风尘是伪善,而不是如今跟冰块似的伪圣,尽管是同一个身体,可我也不应该认为现在这个伪圣和我做过,那我也不会因为和步风尘做过而去找步风尘。我的脑袋有一些混乱了,为什么步风尘会有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格,这会让我时常感到混乱。两侧的树影飞速掠过,骏马在夜里嘶鸣,明亮的月光已经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它悬挂在枝头,那么的大,那么的圆,树枝好似随时都会因为承受不住这个大圆盘的压力而断裂,而月亮则会坠入山头支离破碎。再然后,步风尘或许就会离开。“该死——”暗暗咒骂了一句,我压低了身子骑在马上穿梭于茂密的树林间,身后是紧追不舍的一批黑衣人。白河给了我一匹马,还有半柱香的逃跑事件,如今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些围绕在白河身边的走狗们就想猎狗似的出动了,被当做猎物的感觉并不是很好。“驾——驾——”马蹄践踏土地,激荡起一层层的黄沙。身后隐约是紧追不舍的猎狗,这些猎狗们似乎并不急着行动,始终跟在后面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那些“ ”的声音就像是虫子似的让人觉得有些恶心。“踏踏踏——”的马蹄声渐渐在耳边响起,我没有回头去看究竟是谁骑着马赶了上来,只是听到这马蹄声离我越来越近,尽管还没有到能够威胁到我的距离,却突然给我一些不太好的预感。像是有什么锐利的东西正瞄准了我的后背,只需要轻轻一放,就能刺穿了我的心脏。白河是要杀了我吗?“咻——”弓箭撕裂空气的刺耳声在耳旁炸响,几乎就在同一时刻,我的脚上感觉到了一阵猛烈地力道,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