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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万一上面知道了呢?” 萧定坤:“你不说,他们怎么知道?” 陈有福一噎。 萧定坤:“时候长了你就知道了,有我在,那些知青不会给你找麻烦,老老实实给你干活,你不省心吗?” 陈有福一想也是,那些知青提起这个萧定坤来都有点怕的样子,现在萧定坤谎报年纪,被自己抓住了把柄,那以后自己就可以让萧定坤来帮着自己管理那些娇气包知青。 这就叫啥来着,叫挟天子以令诸侯! 陈有福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走过去,拍了拍萧定坤的肩膀;“行,定坤兄弟,那以后就全靠你了。” 谁知道他一拍下去才发现,萧定坤肩膀可真硬实,像石头一样,竟然咯得他手疼。 陈有福惊了下,要知道自己虽然是个大队长,但也是风里来雨里去一年到头离不开庄稼地,身板硬实得很,结果这位城里来的少年郎竟然能让自己拍下去觉得手疼? 这,这是练过的吗? 陈有福在这一刻,顿时信了那些知青的话。 这位萧定坤是个打架斗狠的主儿,一般人真惹不起他。 ……………… 福宝谎称要尿尿才回到家中,回到家中后,她依然心神有些恍惚,总是会想起那个少年看着自己的那种眼神,像是要把自己给吃了,她心里怕怕的,想着这几天还是不要出门,特别是不要往知青眼前凑才好。 可谁知道接下来几日,家里什么话题都离不开知青,比如知青那边的房子得赶紧围个篱笆,比如知青那边打算给贫下中农上课学习认字扫盲,比如女知青们想学习纺线织布。 顾家人中,顾卫东对知青们最感兴趣,他没事就往知青那里跑,向人家打听城里的事,他最积极地参与到了知青的贫下中农学习扫盲小组,跟着学习知识,他甚至还把买给孩子们的十万个为什么和我们爱科学拿起来读。 苗秀菊看着这一切,连连摇头:“儿子还没开始上进,爹竟然要上进了。” 不过谁上进都一样的,苗秀菊对于自己小儿子的积极还是很赞同的:“人家城里来的,有见识,多和人家聊聊总没错。” 顾卫东从知青点那边回来,也会提起来萧定坤。 提起萧定坤,他就感慨:“看人家年纪那么小,真有见识,怎么什么都懂呢!不过就是看着太冷了,不好亲近,脾气也不太好。” 说脾气不太好那都是往好里说了,确切地说那个萧定坤可是目中无人的主,你去问他什么,他是连正眼看你一眼都懒得看你。 你在他跟前晃,他冷眼一扫,周围的空气能直接低八度。 顾卫东就琢磨不明白了,这萧定坤年纪最小,咋那么能耐呢?而且他可以看出来,那群知青都怕他,敬畏他,什么事还都巴巴地请教他。 福宝听到顾卫东说的这个就不吭声不说话了。 她甚至开始琢磨,那个萧定坤会不会也和自己还有生银一样,都记得上辈子的事?自己上辈子到底是什么?是不是上辈子自己和萧定坤就有什么瓜葛? 她努力地想了,但还是记不起来。 她的记忆中只有缥缈的佛音,回荡在那云山雾罩的山林里,除此之外,她什么都记不得了。 甚至不记得那样一双仿佛要把人给生吞下去的目光为什么会盯着自己看。 她只好自己安慰自己,不怕不怕,她只是一个小娃娃。 他如果欺负自己,自己就让哥哥们打他。 哥哥们都很疼爱自己,如果知道有人欺负自己,一定会帮自己打他的。 他就算再厉害,自己六个哥哥打他一个,肯定能打过的。 这么自我安慰后,福宝对萧定坤的惧怕减轻了许多,慢慢地也就把这件事给放下了。 而接下来几天,因为家里哥哥jiejie都还没开学,每天小孩子们都可以尽情地玩,过年吃得又好,时不时有小零嘴吃,日子过得滋润,她更是很快把萧定坤抛到了脑袋后头。 这一天到了正月十五,苗秀菊让他们去山里捡杏条柴,说是用来烧水煮饺子。按说乡下的说法,因为“杏”和“幸”的音相同,正月十五这天用杏条的柴来煮饺子,就会得到一年的幸运。 因为第二天大孩子们就要准备上学了,都在家里忙着写作业,福宝就和秀妮顾胜天一起跑出去捡杏条。 这时候自然也遇上一些其它孩子,都是被家长赶出来的,漫山遍野到处乱找。 顾胜天看这情景,就说大家分散开找找,一群孩子在一起,捡到了要抢,说不定还打架,分开找最好了,谁找到了就算谁的,于是大家分开,又约定了在山下一块石头那里集合。 福宝是和顾胜天手拉着手上山的,后来走了一会儿,也就散开来了,各自去找。 福宝背着小背筐,沿着山路往上走,她记得这条小道走进去有一棵老杏树,谁知道走了一会,突然听到旁边干草丛中传来了口哨声。 她怔了下,小声问;“谁,谁在那里啊?” 福宝倒是没什么好害怕的,除了聂家的生银,这平溪生产大队的人都挺好的,心思淳朴,并没有什么坏人,所以平溪生产大队的人也从来没有不放心孩子们随意在山里拾柴游玩的。 她这话音落了后,就见那草丛被拨拉开了,一个少年露出了脸。 十三四岁的年纪,相貌冷峻,神情淡漠,嘴边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双深如寒潭一样的眸子就那么盯着福宝看。 当他盯着福宝的时候,寒戾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贪婪。 他像是要把小小的福宝生吞了似的。 福宝一惊,脚底下趔趄,就险些摔倒在那里:“你,你做什么?” 萧定坤定定地凝着福宝,突然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说着,他拨开半人高的枯草,走近了福宝。 福宝连连后退,小嘴儿颤抖,神情忐忑:“你,你不许过来!不然我叫我哥哥打你!” 萧定坤听了,神情一顿:“这么害怕我啊?” 福宝委屈又无奈,小声控诉说:“你是坏人,你是不是要欺负我?” 萧定坤微怔了下,之后突然笑出声:“你怎么知道我是坏人?我欺负过你吗?” 福宝想想,他确实不算是坏人,自己爹还夸他这个人能干聪明有见识,他也确实没欺负过自己。 可是……可是自己那种隐隐约约的记忆是怎么回事? 总觉得有一个人很像他,曾经用那种要吃人的眼神盯着她。 萧定坤看着福宝咬唇蹙眉一脸沉思的小样子,默了下,从身上的军绿色挎包里掏出来一个布袋子,对着福宝晃了晃:“这里面是炒面,你要尝尝吗?” 福宝看过去,只见那是一个白色粗布袋子,袋子里鼓囊囊的。 “炒面?”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