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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我自然也清楚。可你不适合她。” “这话不是威胁也不是劝退,而是东哥对你的由衷劝告。” “小辉,你值得更好的。” 一个上午,他们兄妹俩异口同声地都在称赞周映辉好。 一个是遇见你真好、一个是你值得更好的。 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听谁的,良久,饮一口冰咖啡,冻天凉水入心头,透彻清醒得很,他微微抬眸,汇上向东元的目光,这话他是有备而来地,单薄却很笃定,“东哥,我对明月,是认真的。” “我自然知道你是认真的,我在劝你清醒,当当她不定是认真的呀。” * 晚上周映辉收拾停当去医院前,向明月正巧归家。 嘉雯约了他们几个去城外度假山庄过平安夜,他们明日放假一天,向明月问周映辉能不能调班? 他搁下手里的马克杯,潮润清朗的嗓音答她,“不能。”确实不能。 向明月也不细究他的马大哈,径直去卧室衣帽间,收拾行李:“好吧。” “那我明晚可能回不来了。”她玩意甚浓,扯着嗓子喊。 周映辉若有所思,跟着她进房间,在衣帽间门口站定,两手抱臂在胸前,背倚着门框,“我如果不同意呢?” “不同意什么?”她懵懂地抬头看他,始终笑晏晏的,开心元气极了。 她就是十八岁,不能再多。 “不同意你不归家,女人。”他在等着她撒娇,等着她告饶,他一向最吃她这套。 偏偏这回没有,她朝他曼丽又冷酷,“反对无效。” * 原本平安夜白日里,周映辉以为他可以和她抽空约个会,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节日。 女孩子喜欢的仪式感,他都可以满足她。 偏她一句话问不到他的“档期”,转脸就没心没肺地去玩了。 他不失落是假的。 但又自省,别那么小肚鸡肠。明月有她自己的生活圈子,如果实难调剂二人的脚步,那么该放松身心的时候,明月约束自己在家里等着他,就是他愿意看到的了? 自然不是,他自然是愿意看到她开心愉悦的。 明月先是她自己的,才会是别人的。 夜班到凌晨六点,周映辉打电话给小白,他说你接下来的白班我替你上了,我晚上的班,你帮我顶如何? 那头睡得迷糊的小白,呵欠连天,咒骂他,“周映辉,你做个人吧!” 小白医生吐血:是不是单身狗在节日里都不配拥有姓名。凭什么你周映辉谈恋爱,我要跟着披星戴月的呀! 周映辉:开个价吧。 小白刚提了车,最近加油加得后悔买这玩意了,两条腿、地铁哪里不如这玩意好,烧这个钱干嘛,还要付停车费、车位钱。 穷得更没钱找女朋友了。 “十次油箱加满。” “好!” 卧槽,周小爷这么痛快,害小白一副没发挥好的懊悔,“外加双排十次,不准划水的那种哦。” “行了,你继续睡吧。” 嗯,小白给他回了个,兄弟两肋插刀! 周映辉夜班没下地连着上,24小时不合眼,对于他们来说,其实小菜一碟,只要有活干,但是白班门诊量大,遇事遇人也比夜班繁琐些。 尤其上午,检验科大概是医院最忙的部门,病患也一般都上午来。各科门诊以及住院部送检的标本恨不得叫他们科里的同事一人掰二人用,这里面还有同僚亲朋托关系送进来加塞的,各种磨不开面子,周映辉自己也利用私交走过后门,自不能埋怨与他一样行径的同僚。 但还有叫人头大的,沈知华娘家那头有门子远房亲戚求到她这里,工作时间要周映辉去陪医,亲笃的还好说,周映辉对着对方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喊的远亲。 难堪不提,他还得搭人情,私交不多的,甚至要转几个弯才勉强打通这通电话。 转一圈下来,他拍额就差喊cao了,他是医检的不错,但是你做检查的费用,不能也要他垫呀,医院也不是他开的呀! 沈知华瞧小二今天暴躁得很。也只能提醒这堂叔伯家堂姑姑,要去先交钱的! 医检的几个钱付了不提,又来事了,拎不清得很,以到既然你是检验科的,那自家亲戚就快点给我出报告呀! 半个小时够吧? 周映辉当着沈知华的面,冷酷给这个倚老卖老的亲戚免费教学,肝功能采血是要有凝胶在血清和血块间形成隔层,分离血细胞和血清,这里面有个静置过程,再离心机离心,分离的血清样本再用于上机检测,所以标本预处理就要一些时间…… 那要多长时间呀,小辉? 下午再来吧。周映辉铁面无私,懒得同他们解释多少时间。 沈知华在一旁气得脸都青了。这个讨债鬼。吃枪药了呀。 他冬至没回家,今天过西方节日,沈知华想要他回去吃晚饭,周映辉拿后背朝老妈,扬扬手臂,与她们再见,“晚上还有班,别等我吃饭了。” “臭小子,你干脆住医院得了。” “啊。” 他是心情不好,浅薄粗鄙得很,因为一个女人,他瞧哪哪儿不顺心。 向明月这个女人,半天下来,都没给他发一个信息。 坐完一天的白班,周映辉换回私服,打车去了趟市中心的商场。 再叫车去城郊的度假山庄,路上他给向明月发微信,问她在干嘛? 她半天回了一条,还是拍照回复,一杯所剩无几的红酒。 一分钟后,又进来一条: 向当当:我好像感冒了。 周映辉:多喝水。 标准直男回答,向明月气得朝他轰炸表情包。 周映辉:那你现在打车回来。 向当当:不要,嘉雯朋友开了个趴,才打过招呼,现在走太失礼了。 周映辉:发个位置来。 向当当:干嘛,你要过来嘛? 周映辉:上班,查查你岗。 她果真依言发了位置给他,且乖乖配了个与嘉雯的自拍,表示自己良家得很。 向明月的自拍,长眉入鬓,微醺的眉眼像藏着烟波与水,大冬日的,她穿着春季款的长裙,锁骨尽现,全然没工作时那中性的干练,周映辉眯眼审视她的自拍,这女人还真是多变。 不对,是善变。 她即便全程对他无依恋之言,周映辉也不得不承认,他想她了,心思与身体都是,想到他从昨晚到现在跟她暗自置气的骨气都不要了。 车子一路往城外呼啸,他的心也跟着颠簸起来。 他赶到这家度假山庄,从车里下来,隐约觉得头顶有什么簌簌得落下,再就灌进他的脖颈里,他仰首,才发现,落雪了。 初雪。 即便向明月给了他地址,偌大的山庄,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