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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苦, 回味甘甜。陆浅衫生出了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尽管他们解除误会还没多久。 陆浅衫蒙头在家里写了一个月剧本,除了傅忱晚上推她去花园里散步, 其余时间沉心创作。 这是她第一次写剧本, 虽说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但看别人的剧本, 和亲自下笔, 到底是不一样的。 亲妈滤镜一罩上, 陆浅衫渐渐陷入瓶颈,评判不出剧本的好坏, 来来回回改了好几版,好像有进步,又似乎都差不多, 都一样的平平无奇。 傅忱亲自把陆浅衫的剧本打印了,找了一名退休的老编剧,请他帮忙指点。 老编剧在剧本上批了几句话,说陆浅衫有天赋,但缺乏商业技巧。 陆浅衫醍醐灌顶,上门拜访,请教老先生一些问题。 老先生感动于她于轮椅上做学问的认真,倾囊相授。陆浅衫也是个好学生,她按照老师教的,毫不犹豫推翻了自己写的全部剧集,从头来过。 “谢谢老师,您介意在片头作为编剧出现吗?”陆浅衫临走前问。 老先生笑道:“你别听傅忱吹嘘,老头我现在就是就是一名不见经传的退休人士,联合署名不会有什么观众买单。小姑娘勤奋刻苦,前途无量,这是你的剧本,也是你一个人大放光彩的机会。” 陆浅衫急忙道:“不敢借老师的光辉,但是每一个幕后工作的人员都不应该被忘记。观众应该知道老师您的付出。” 老头指着傅忱道:“你看看,我说不过她。” 傅忱笑了笑,放下随手翻看的报纸:“那您就答应她呗,不然她明天还得来。” “我看见她,我就想起你这小子。”老头把傅忱小时候的趣事拿出来说,“别看他现在油嘴滑舌的,三年级的时候,老师让他看图编故事,他就不愿意写,觉得这作业太幼稚,一句话就说完的事。我看着像故意逃避写作业。” “然后他爷爷就把他送我这儿来了,说‘写不出曲折的故事是你没本事,过去好好学学’。傅忱就来了,那段时间,他交上去的作文,都是在自己名字旁边,再写一个我的名字……太实诚!” 傅忱不好意思地折了折报纸:“啧,小学的事也拿出来说。这证明我们天生一对。” 回去的路上,陆浅衫看着傅忱:“原来你是师兄啊。” 傅忱:“我不是你师父吗?” 陆浅衫想起她最初搬进傅忱家里,借口是傅忱嫌弃她文笔不好,要教她两个月。 至今也没教。 傅忱当然是随便找的借口,每个作者都有属于自己的风格,文笔也是其实之一,只有适不适合,没有好不好。 他没有什么好教陆浅衫的,陆浅衫在他心里就是完美的。 “这是我第一次听你小时候的事。” “你记错了。”傅忱淡淡地提醒。 陆浅衫回想了一下,“哪有——你是说你小时候打碎古董笔洗被罚洗碗的事?” “这件事还真不如不说。”傅忱感概,“我家里我很多小时候的照片,你要看吗?” “在哪儿看?” “当然是见家长的时候,顺便看了。”傅忱笑得不怀好意,“不如我现在直接开到家里去?” 林映这关过了,就没有其他问题。况且,他mama还帮他透露了口风,现在家里都知道傅忱有对象,天天催着他带回家认认脸。 陆浅衫紧张了一瞬,她还瘸着,形象也不好,没准备什么见面礼,几位长辈的喜好也不曾了解……很不合适。 可是——接下来剧组就要开机,陆浅衫剧本大方向是改满意了,但是她推翻前文重写,目前写好的只有一集,她准备蹲到剧组,边拍边写,还能根据演员状态随时调整。 这是一个十分大胆的尝试,陆浅衫面临的压力巨大,要时时刻刻把握核心和大方向,才能保证不被其他人带跑。 接下来都很忙,今天反而最合适。 傅家长辈既然已经知道,陆浅衫如果迟迟不出现,比空手上门更没礼貌。 陆浅衫深呼吸,尽量平稳地道:“可以,但要先买点礼物。” 这下轮到傅忱吃惊,他怕第一次上傅家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以为陆浅衫还要做很久心理准备。 陆浅衫比他想象的更勇敢。 但他求婚还没弄好……罢了,顺序不重要,反正一直都很乱。 傅忱告知家里,被林映骂了一顿太仓促,不提早一天说。 “都在咱家户口本上了,回个家哪里仓促。”傅忱推着购物车,看陆浅衫自己摇着轮椅挑选东西,压低声音,“妈,浅衫家里的情况您也知道,待会儿爸爸问起来……” 林映马上会意:“他们不会问的,我打过预防针了。” 正如两年前,瞒下陆单闹事,是陆浅衫和林映的默契,如今再把这件事埋在心底,是母子二人的默契。 “行,谢谢妈。恭喜您马上就要多一个女儿了。” “你现在在超市?”林映听见超市特价播报的声音,“你跟我打电话,浅衫呢?她还坐轮椅呢你让她一个人?” “护短还是您护短。”傅忱笑道,“好,我现在就去看看您女儿。待会儿见。” 林映当年为了傅欣,可是能一年八个月坚持在她小区楼下等人的狠角色,她是一个合格的伟大的母亲。 傅忱希望他所感受到的母爱,也能分陆浅衫一点。 …… 今天傅家人都在家,祖孙三代,加上新进门的媳妇。 虽是书香门第,却不究礼数,自在第一。 陆浅衫从未想过,自己还有再踏足傅家的一天,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文人不问来处。 陆浅衫没有被问及家庭的问题,一家人围绕着历史谈论了一些有趣的话题,说说傅爷爷做顾问的系列书,傅爸爸课堂的插曲……没有高谈阔论,是纯粹的饭桌娱乐。 饭后,傅忱在厨房洗碗,他以前在家里向来不碰厨房,今天抢了保姆的活,主要是为了向家里表现一下结婚后丈夫的责任感。 陆浅衫坐着轮椅,在他身边看着,偶尔递个毛巾。 “阿忱,我有点不真实感。”陆浅衫磕巴着道,“总觉得自己在骗婚。” “骗?你这么傻,我骗你还差不多。”傅忱挑眉,“你该不是又上什么论坛查了,觉得自己有些问题,准备了,没被问到?” 陆浅衫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傅忱蹲下来,抽掉洗碗的手套,给陆浅衫活动了下小腿,“你家的事我提前说过了,他们怕你伤心所以没问。” “知根知底,不存在骗婚,懂吗?”傅忱勾了下陆浅衫的鼻子,“一天天想什么呢!” …… 傅爷爷刚吃完饭,就戴上老花镜,他孙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