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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身份是我买来的。”威尔莫说。 克莉丝没想到他会这么耿直抖给自己这个只有两面之交的人,呆了一会,正要反问试探,城堡内很快有人迎了过来,看到她后眼前一亮,一番夸奖泉涌一般冒出来,将克莉丝那点不自然也都抹掉了。 不愧是在国王身边混的,侍臣夸起人好看都很别致贴心,没有矫揉造作,非常真情实感,末了还加了一句:“陛下已经把下午茶安排好了。” ……算了,有漂亮衣服穿,有人哄着,还有好东西吃,给国王当一下模特又怎么了,其实和那些舞会社交也毫无区别嘛。 克莉丝自我心理建设了一番,想到王室点心,连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帽子上的羽毛一颠一颠。 国王看到她后也非常开心,反正是在自己的城堡里,又不是什么正式场合,一时间也顾不上那些客套,由衷夸了几句话,虽然都是在说自己多有眼光。 “当初那个裁缝还说,我给这套衣服添加的元素太多了,会显得非常累赘,”他赞赏着重新打量了一番,自豪道,“那是因为他没有见到你。” 克莉丝脱帽向他行了一个古典的礼,无奈说:“元素的确很多,因为我在外面穿着也一点都不冷。没想到您的壁炉烧得这么旺,能允许我把这件厚外套摘下来吗。” 这套动作做得非常潇洒好看,加上这副打扮,就像是十八世纪法国宫廷行走的火|枪手。 谁能拒绝这样守礼小骑士的请求呢。 国王点头,笑着同意了。 在君主面前戴帽子很不敬,就算是国王要求自己如此打扮,国王自己也没说什么,但是一边的侍卫仆役会看到,日后不免落下把柄。所以给这位大佬看满意了,自然就要给自己铺个台阶。 心下惊叹克莉丝的守礼谨慎,知道这会使她走得更远,宫中大臣尊敬上前,引着她和自己去一边的房间替换轻便的外套。 满脸慈爱和欣赏看年轻人离开,国王见能懂自己美学的勋爵也在盯着那道背影,想到这套如此合身的衣服是他挑的,忍不住和他交流起来,惊喜发现,对方和自己观点十分一致。虽然还是语气冷淡,有板有眼,但是从头夸到尾,每一个词都能夸到精准的地方。 有这两个人,看来今年社交季自己不会无聊了。 下午茶时间,国王和勋爵又开始讨论新建筑应该修在哪,修什么风格。 难怪这个假勋爵那么硬气,原来是拿了一笔巨款讨好国王。克莉丝想着,捏了一块甜饼。 别看陛下是一国之主,自从克伦威尔之后,有了国会辖制,他老人家连走上古代那种无底线征税的暴君道路的机会都没有,所以钱一直不够花。 更别提还一下砸中了国王最喜欢的建筑领域。 克莉丝对建筑没什么特别体悟,水平仅限于一眼看出这是个什么风格流派,然后感慨一句哇真美/真壮观,插不上话,只能闷着头在一边吃下午茶。 然后她发现,国王长得胖是有原因的。 不是说甜点师手艺多好,而是非常舍得放糖。 克莉丝吃了一点就不敢碰,担心甜到腻了,反而茶喝得太多,毕竟是不熟悉的地方,去厕所会有暴露的危险。 其实茶还是很好喝的,但是只喝又有点寡淡了。 恋恋不舍放下杯子时,她突然听到勋爵开口:“听说您对室内布置也非常有一手,我能有幸去看一看吗?” 国王听着,非常没有架子表示,不如亲自带着他去看,两个人还能继续聊,很快意识到年轻人在一边,便问:“你呢,塞西尔。” 克莉丝顿觉解脱,由衷道:“请带上我,我对城堡也很感兴趣。” 六十多岁的国王开心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炫耀一样带着他们去了城堡里的滑铁卢厅。 英国虽然孤岛单悬,似乎总是和欧洲其他国家玩不到一块,其实离欧洲大陆并不远,有牛人靠游就从英吉利海峡到了法国这个老邻居家。 这样的距离,当然就会产生一些摩擦。 英法两国从中世纪就为了诺曼底互掐,百年战争更加结了梁子,一个是欧洲大陆的老大,一个是航海时代撂翻西班牙开始称霸的岛国,在彼此眼中的存在感相当深,打仗的时候挠得头破血流,不打仗就隔岸直白互怼。 克莉丝还小的时候,就从报纸感受了一番。 英国报业统一嘲笑拿破仑“小个子科西嘉”,拿破仑讥讽英国“全是开店的买卖人”。更直接的例子也有,美国从英国手里独立了,法国敲锣打鼓送了一座自由女神像膈应英国,而总共七次反法同盟,次次有英国,好几次还都是主动扯大旗的。 不光上头,老百姓也日常互黑,两国的文学作品,即使和正文没关系,只要能拐弯抹角提到也要暗戳戳互怼一下。 乔治四世其实很聪明。他小时候就精通多国语言,建筑时尚鉴赏的各种艺术领域都品味极高,拉得一手好提琴,脾气也还不错,这个对王室成员不敬可以去“荡秋千”的年代,那么多报纸漫画嘲讽他,他也只下令抓过一次恶意中伤的作者和编辑,没有波及其他人。 年轻时好歹被称为“英格兰第一绅士”,这位天赋特异,性格普通的先生,如果不当国王,说不定是个颇有名气的艺术家。 可惜他是个政务废柴。 而相比之下,法国的拿破仑威名赫赫,十分得民心,第一次被流放后重新上岸时,沿途百姓欢迎,兵士投降,不费一兵一卒就回到巴黎,又当了一个月的皇帝。 分别为英法两国的大领|导,国王对拿破仑的执念自然也就很深了。 拿破仑彻底失败后,他不仅花重金买拿破仑曾经用过的指挥台作为战利品,还找画师给自己和这个台子“合影”。 包括拿破仑曾经的画师,曾经的厨师……通通找过来,给自己干活。 作为一个任性的国王,这当然还不够。于是他又特意在温莎城堡建造了一间画像厅,里面挂的都是拿破仑战争参战将领的肖像画,多少有点凌烟阁的意思,还非常有英式嘲讽意味起名叫“滑铁卢厅”,纪念拿破仑在滑铁卢的失败,顺便把自己的画像挂在正中,YY一下自己是这次战争的总指挥,威风凛凛打败了拿破仑。 好在真·总指挥威灵顿公爵没有直面拆穿肥宅的幻想,任由国王乐呵,配合跟着画了一幅肖像。 两个英国人和一个假英国勋爵逛“滑铁卢厅”的时候,如今国籍已经变成意大利的法国人从头到尾都保持着情绪稳定,心态良好。 克莉丝顺便认了一遍画像里的人,发现国王对语言学也颇有研究,法意德都能说后就转移了注意力,既然聊着滑铁卢,两个人自然而然说到了法国,不免提及了英法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