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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安楠分辨不清牧云露痛苦与否,大概是已经不痛了的,知道丈夫出轨至今足有一年之多,够她疗伤的了。 饭后,牧云露把安楠送到小区门口,自己回了公司。 路上,她给律师打了个电话:“二十分钟后来一趟公司,我立个遗嘱。” ☆、第 27 章 安楠回到家, 还在玄关换鞋,最先看到她的美工刀咋呼起来:“安小楠你怎么穿成这样?” “吃西餐得穿得好一点。”安楠脱下高跟鞋,解放双脚。 身上的西装、衬衫、鞋子全是牧云露送的, 东西全新,穿着倒是挺舒适,不磨脚。 美工刀不高兴了:“安小楠你变坏了!自己去外面吃西餐, 把爸爸一个人丢在家里!” “爸爸回来了吗?我和他说过有事不用等我的。” 瞥见客厅的茶几上有个眼熟的证件,安楠捞起来一看, 可不是吗?她见过钟斯年用了好几次, 是警察局的专用证件。 美工刀不高兴归不高兴,该说的话没有忘记:“是你的顾问证件, 爸爸给你留了字条, 就在我旁边, 看到了吗?” “看到了。”便签上写着:【宝贝,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呢^_^】 安楠笑笑, 随手放下。 “安小楠你不拍个照发微博发朋友圈吗?”现在很多年轻人买杯奶茶都要发朋友圈,作为刀具界的一名新新刀具,美工刀也是很潮很懂的。 “不了。”安楠拒绝, 正要进卧室换衣服, 想起什么回头教育这把学坏的刀,“小美, 男孩子要好好保护自己,别把什么**喜好见天地往微博朋友圈发,暴露太多不安全知道吗?” 小美:“……” 气急败坏地吼:“说了不许叫我小美!” 安楠没多少诚意地应两声, 进卧室换下衬衫和西装。 美工刀一看安楠的样子就知道她是随意敷衍,过两天还是会叫他gay里gay气的小美,气得想把自己变成洪七公的打狗棒,来个打狗棒法。 没一会儿,换完衣服的安楠从卧室出来,美工刀又忘记自己想干什么,好奇地问:“安小楠你吃了什么啊?好吃吗?” 就算能看到人类吃美食的享受模样,能听到人类形容美食的语言,作为一把除了润滑油和胶带没吃过任何东西品尝过任何味道的刀,他对食物的想象与渴望是旁人难以理解的。 安楠:“吃了太多,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最好吃的还是牛排,前菜和甜点都不错。” 美工刀没听到浮夸和华丽的形容,有点失望。 想想再好吃的东西他也没那个福分品尝,就释然了。 “安小楠,我吃不到没关系,你下次要记得带爸爸去吃呀!不能老一个人吃独食,这样不好!” “好的。”安楠应下来自安季同迷弟的强烈要求,“今天这不是事出突然吗?等我网球比赛赢了,拿到奖金,肯定带爸爸去吃顿好的。” 美工刀并不怀疑刚学网球的安楠能否赢得比赛的可能,“说好了,反悔的是小狗!” 安楠不置可否,她生肖属狗,反悔又怎样? 小美做刀还是太天真。 安楠:【技术,要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尉迟舒:【差不多了,你过来吗?】 安楠:【好。】 确认完毕,安楠拎上钥匙前往刑警大队,在门口遇上开车从外面回来的钟斯年,两人一同进去。 一进办公室,米瑗刀扎一般的视线甩了过来。 安楠当做没看见,径直去三个显示屏后找尉迟舒。 “怎么样?” 尉迟舒调出相关资料,满满地放了三个屏幕,重点用红字标出来,“你看吧。” 安楠一目十行快速地看过去,她看书速度快,没有着重看红色,全部看了下来。 具体情况和牧云露所说的差不多。 钟斯年同样在看,他的速度也快,两人差不多一前一后看完这些资料。 “你要这些做什么?” “今天牧云露找我说了点事,和上面的差不多。”安楠一句带过和牧云露吃饭聊天的事,“我问她,以她对吕阳冰的了解,有没有可能杀人。” 尉迟舒急切地问:“结果呢?” 徐兴贤、文沙、米瑗全部围聚过来,想听听案情进展。 安楠看向钟斯年,她想知道钟斯年的想法:“你猜?” 钟斯年:“否。” 安楠微笑点头:“她的说法很夸张,但是我相信她。从她的举手投足和所言所行来看,她是个自信又有能力的女强人。” 这样的人,要么善于伪装包装,要么不屑手段。 她相信是后者。 而且,从他们对吕阳冰的判断来看,的确不是一个能下狠心杀人的人。 尽管是个渣男。 米瑗狠狠皱眉,为安楠不科学没道理没逻辑的说法:“你觉得她是个女强人就可信了?这是什么逻辑!” 安楠:“……” 装作没听到反对意见,“对马高朗的调查怎么样了?” 被无视的米瑗怒目而视,才一张嘴,眼见气氛不对的尉迟舒飞快地回答,“案件发生前一直在公司加班,没有大额的资金流动,没有与什么人电话交流,就像个毫不知情的人。” 徐兴贤:“如果他早就知道死者与吕阳冰出轨偷情的事,很早之前开始计划的话,那就另说。” 文沙:“看着不太像。” 谈案件了,米瑗忍住对安楠的厌烦,不冷不热地说:“案件发生后,队里对他进行24小时监视,火化、葬礼,没发现不对,他甚至对家属隐瞒了死者出轨的事。从这方面来说,马高朗很照顾死者的面子与名声,看着有点像老好人,不太像是杀了妻子还能若无其事的人。” 安楠有不同意见,考虑到由她提出反对意见会惹得米瑗更针对她,兴许对后面的调查不利,暂且按下不提。 她不提,钟斯年提了:“如果是早有预谋的杀人,这些可以理解成是做戏。” 安楠同样持怀疑态度,“你怀疑的点?” “那天他在现场的表现,还有窃听器出现的时机。” 前者上次提起过,钟斯年重点分析后者,“吕阳冰的窃听器放了快一年,怎么那么巧地在案发第二天被发现了呢?马高朗的理由是家里发生那么大的事,他做个彻底的大扫除,难道过去的一年里没有大扫除过吗?” 米瑗:“如果主卧的大扫除分给死者,那么马高朗确实不会发现。” 钟斯年:“这得建立在马高朗没有说谎的前提下。” 徐兴贤:“以周围邻居对死者的了解和提供的证言来看,死者是个只懂得打扮自己的人,家里的卫生很多时候不是找清洁阿姨就是马高朗打扫的,邻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