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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麟儿:“我大哥最大方了,他对我特别好!正在给你煮饺子呢。师父,待会儿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守岁吧?”薛正阳点头,笑道:“天策大将军亲手煮饺子,寻常人哪能吃到?我说什么都要尝上一口。”金麟儿:“天策大将军?”“做什么一惊一乍?捂好耳朵。”薛正阳又点了两筒烟花,视线穿过火树银花,落在积云府的窗口。孙擎风站在灶台边,低头包饺子。他技艺娴熟,用筷子尖挑了一小团rou馅儿,抹到饺皮中心,两下吧皮卷好,再用筷子头沾了水,往饺皮上一抹,把两个角按在一起。只不过他的力气太大,不时会把饺皮捏个对穿,弄得满手油星子。薛正阳收回视线,道:“末那城孙家,世代为将戍边,两百年前倾城力阻鬼方侵攻,免大雍生灵涂炭,高祖亲封孙擎风为‘天策大将军’。此事骇人听闻,未曾载入史册,只在一位华山师祖的手札中有所提及。”金麟儿:“原来你都知道,那你为何不让我娘跟爹在一起?”薛正阳:“我若执意阻拦,你娘亲难道走的出华山?我拦她,是怕她后悔;不拦她,是怕她抱憾。思来想去,后悔总是要好过遗憾。你娘啊,多有主意的一个人?”金麟儿先前已有猜测,但真正从薛正阳口中听到,心里又是另一番滋味,千言万语不知如何说,只点了点头:“你别怪我娘,怪我吧,她这么做,肯定都是因为要把我生出来。”薛正阳哭笑不得:“你娘傻得冒烟,你可别学她。”洞府内,孙擎风低着头,有意无意地往外瞟上两眼,就像做了什么对不起薛正阳的事,又或是紧张地准备接受他的检视一般。他把砧板往窗边一放,挡住他们。外头空地上,金麟儿站的远远的,伸长了手拿香去点烟花。薛正阳嗤笑:“怕个什么?”金麟儿煞有介事道:“会炸的!”薛正阳躬身握住金麟儿的手,带他把爆竹点着,道:“越是凶险时刻,越是要冷静镇定看清敌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大哥带兵打仗是一把好手,没教过你?”爆竹噼里啪啦地响,像条离了水的大金鱼,在地上蹦来蹦去。“教是教过,学也学了,可我太笨没学会。”金麟儿好不容易才能见薛正阳一面,抛出自己心底的疑问,“师父,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但知难行易。我是觉得自己会越看越害怕,反而自乱阵脚,不如不看,求个心安。”火光熄灭,爆竹燃尽,风中满是硝石的气味。薛正阳一下就听出了金麟儿的言外之意,云淡风轻道:“人间五十年,与天相比,不过渺小一物。何故常怀忧虑,止步不前?俄而回首,碌碌半生,马齿徒增,不亦悲哉!”金麟儿点点头,翻出来一个烟花筒,摆在地上放好。薛正阳:“想做什么做就是了,譬如为师,想修道,携家带口就上了华山;想闭关,天子号令围攻青明山,当个屁放了。你想学武,那就勤勉修习,学不成是天资鲁钝,用不好是心术不正。天资鲁钝无药可救,心术不正仍能改邪归正。”这想做就做的脾气,怕是在祖孙三代间一脉相传。金麟儿自己拿起线香去点烟花。引信碰到香火,瞬间燃烧起来,烟花窜至高空,像红日在夜空中炸裂。金麟儿两眼晶亮,捂着耳朵哈哈大笑:“多谢师父指点!”薛正阳许是闭关久了,没人说话,骤然从洞府里走出来,就拉着金麟儿问东问西。堂堂一派掌门,啰啰嗦嗦像个寻常老头儿。堂堂魔教教主,乖乖巧巧真就是个乖孙子。薛正阳问过金麟儿读了什么经书,学了几招剑术。金麟儿明明没把跟朱焕的冲突告诉他,他却早已知道,语重心长地嘱咐道:“若再对上朱焕,不必留情面。若是被人欺负,定要打回去,生死勿论!有我给你撑腰,知不知道?别人可都没有。”金麟儿傻笑点头,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两人谈起周行云。薛正阳苦笑道:“你那周师兄天资高绝,但脑子不太好使,平日爱锄强扶弱,身上只剩两个铜板,都要送一文钱给乞丐。他发现你的秘密,竟来向我求情,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吃亏。”金麟儿失笑:“师兄特别好,我会照看好他。”“时辰到了,玩够了就回来吃饺子!”孙擎风把砧板移开,靠在窗边大喊。他没叫金麟儿的名字,无形中占了薛正阳的便宜,纵是心虚紧张,亦不肯输了气势。三人围桌而坐,一起吃刚出锅的饺子。薛正阳吃完便起身告辞。他临到门边,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有些老旧的红纸信封,向金麟儿递过去,道:“我练武到了关键时刻,长则半年,短则三月,不得与外头联络。道士们伙食不好,你多下山买些好吃的。”他又对孙擎风深鞠一躬:“请前辈多费心。”孙擎风起身,准备还礼。薛正阳连忙摆摆手,把话说完:“你厨艺实在普通,得空多练练。”孙擎风瞪了薛正阳一眼,又瞟了一眼金麟儿,罕见地没发脾气,假装什么都没听到,自顾自吃饺子。“多谢师尊!”金麟儿伸手去拿红封。薛正阳把手举高,问:“谢什么?”金麟儿一笑,乖巧地说:“多谢外公!”“平安喜乐,乖乖外孙。”薛正阳把红封塞在金麟儿胸前,摸了摸他的脑袋,转身离开。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拜个早年=3=第28章瘟疫年节过后,弟子们陆续回到山上。正月十五以前,问道阁暂不开启。砰的一声,积云府大门被推开,冷风卷雪吹入。“华山待不长了。”孙擎风放下柴禾,灌了口热茶。金麟儿跑上前去,把柴提到灶台边,握住孙擎风的手搓揉,关切道:“怎么了?”孙擎风:“周行云来过,没告诉你?”金麟儿:“师兄只问我养的鸡鸭是否健康。”孙擎风眸光一沉:“闹瘟疫了。”华山上突然出了怪事——门派里豢养的禽畜,全都变得格外嗜睡。原本,冬日嗜睡很是寻常,但这些禽畜每天从早睡到晚,几乎没有清醒活动的时候。弟子们未曾留心,发现的时候,鸡鸭全都已经瘦骨嶙峋,有的甚至睡死过去,被冻成冰块。兽医查不出端倪,只说是罕见的瘟疫,而大冬天里闹瘟疫,则更添一分离奇。闹瘟疫对别的弟子而言,不过是少些rou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