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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机仪式之后,剧组里日程安排上了的人都开始干活了,无事如迟宸溪这样的闲杂人等就该退场,要么自己去古城去莫高窟月牙泉玩,要么哪儿来回哪儿去。 两人在敦煌逗留了一天,晚上在酒店附近找了家本地特色餐厅解决晚饭。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迟宸溪没什么胃口,与其说吃饭不如说是拿着筷子装模作样。贺随没看她,一边吃饭,一边摆弄着手机浏览票务信息。在菜刚上来的时候,迟宸溪把菜都拍了照片,然后发了条带九宫格图的微博。 “明天飞A市的航班都在下午,上午你就好好睡一觉吧,我看你今天精神不太好。” “明天就回去吗?” 贺随笑着看她:“怎么,还舍不得走了?” “我们再玩两天吧。” “玩两天?去哪里玩?”贺随把手机放下。 “嘉峪关怎么样?” “嘉峪关?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贺随没来过西北,除了来之前在网上查过敦煌的情况,对周边的省市没了解。 “就随便走走嘛,骑骆驼挺好玩的。” “嘉峪关有骆驼吗?”贺随扫了扫她的表情,脸上浮出一层笑意改了口,“那你想去我们就去吧,反正我现在无业游民一个。” 迟宸溪把手机也倒扣到桌上,专心地吃了两口饭菜。 “我以前听徐然提过,叔叔阿姨以前在西北待过,你小时候也在这里读过书是吗?是不是对这里还挺想念的?” 迟宸溪筷子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有点僵硬。 “怎么了?”贺随看她的样子不大自然,在想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是在武威待过一年,后来就跟我妈回A市了,我妈回去之后就一直在现在的医院上班到现在。说不上想念,本来就没待多长时间。” “哦,这样子哦。” 这个话题一被谈起空气中就莫名充斥着一种奇怪的气氛,贺随说不上来是什么,但是能感觉出迟宸溪并不太想继续说小时候。 去嘉峪关是临时决定的,贺随没反对,甚至还主动安排路线,做攻略,迟宸溪也帮着看要怎么租车,并且搜索嘉峪关有什么景点,甚至她说去嘉峪关某个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地方的时候,贺随也没有反对,笑呵呵地接受了。 第二天花了半天时间才到迟宸溪所说的小镇。先是飞机,然后在市里租了车,路上迟宸溪还吐了。头天没注意,早上起来有些发低烧她也没在意,更没想起买药,坐上汽车,被一路的颠簸弄得晕车了。 换做其他人比如陆渺渺,肯定会揪着迟宸溪问她这么折腾到底要干嘛,贺随始终什么都没问,她想干嘛,贺随就配合,俨然成了一个特贴心特称职的助理。 快要到地方的时候,贺随突然说话了。 “要不要补个妆?” “嗯?”迟宸溪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自己照照镜子。” 贺随一手扬了扬,迟宸溪从车子后视镜里看了看自己的样子,灰头土脸倒没有,但是脸色不太好。她掏出口红把略发白的唇色盖住。感冒之后,嘴唇容易干,口红擦上去更显唇纹,她又把口红擦掉,补了点润唇膏。 “你们俩什么时候好上的?” “什么?”迟宸溪手一抖,差点把唇膏划到下巴上。 “别装啦,我都知道。那谁的剧组不是在嘉峪关取景么。” 迟宸溪倒吸了一口气。 “你认识严序?” “我可没视jian你哦,我就随便翻了翻你微博,你昨晚上不是跟一个人在微博互动嘛。我也不认识严序是谁,不过他的确蛮帅的,演过什么?” 早知道就该用小号的,申请了都没发挥应有的用处,还被贺随发现了。果然,工作号不能随便和人互动。 她清了清嗓子:“,在里面演一个警察。” “没看过。”贺随头歪了歪,顺便单手把一头长卷发散开理了理,“他知道你要来吗?” “我昨天晚上跟他提了一句我在敦煌参加开机仪式的事,但没说我会来。还有,我们俩没什么关系,没好上,只是朋友。反正现在回去也没什么事,不如在外面多走走,你不着急,我也不着急回学校不是吗?” 贺随笑了,带着点宠溺。虽然两人年纪差不多,但是贺随看她始终像对待自己meimei一样。 车速渐渐放缓,贺随下巴扬了扬:“诶,到了,他微博上的照片里就是这块牌子吧?” 秘密被发现得底朝天,迟宸溪咂咂嘴,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说:“应该就是这里了。” “你干妈每天比你亲妈还cao心你的终身大事,要是你们俩能成,以后你干妈可能会多待见我一些。” “我们真没关系。” 贺随不接茬,不跟她争,这更让她有些负气。 一座古旧的城墙上写着三个字,她们俩只认得最后一个“关”字,前面两个字不认识,但肯定不是“嘉峪”。那段墙不远处搭了几处棚子,有的人穿着很像本地人,更多的是剧组场工的打扮,身上套了统一的蓝色马甲。 车子绕了小半圈才找着个合适的位置停下,其实无论如何,风沙大,停哪儿差别并不大。 停下车,贺随把散开的头发随意地绑了个低马尾,再看看手机:“还好,这里看着偏僻,信号满格。” “附近就有镇子,也不是纯粹的戈壁滩。” “嗯。”贺随扭头看了看迟宸溪,抬手把她头发理了一下,“下车吧。” 迟宸溪有点别扭:“为什么我有一种要去相亲的感觉?”怪自己大意,心思都被贺随看的通通透透的。 “那我是不是该有一种要嫁闺女的感觉?”贺随调侃完,跳下车。 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但风很干,而且紫外线应该不弱。贺随站定了又回到车里掏出一瓶防晒喷雾,在自己和迟宸溪脸上呼啦啦一阵喷。 迟宸溪用手背拍着脸,一边拨了个电话出去,一会儿一个人跑出来,头上戴着一个造型奇怪的帽子,把脑袋和脸遮得严严实实的。 “宸溪!”小牧朝迟宸溪的方向打招呼。 迟宸溪看着他这打扮,嘴唇紧抿了一下:“小牧你是来西北养蜜蜂么?” “风沙大,紫外线也强,这还不是没办法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