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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把自己的作品当大白菜那样吆喝着卖,很快就会一文不值。 她讥讽道:“他真把字画拿出去卖了?” 方槐花道:“你当他傻啊,自然是等着别人抱着金山上门求,否则别说赚钱,面子都丢到爪哇国去了!” “那你的意思是……” 阮棉棉有些看不明白方槐花的用意。 司徒曜和“阮氏”早就闹掰了,就算自己真对他那些金山感兴趣,岂是想搂就搂得着的? “有人想出高价买一幅妹夫的墨兰图,一直找不到门路,所以……”方槐花在她肩上拍了拍。 “不可能!”阮棉棉把她的手拂开:“你还是我姐呢,净出些馊主意!我至于为了几个臭钱低三下四去求他?” “谁让你求他了,我这不是一举两得么!你才二十八岁,难道就想这么一辈子守活寡? 你就把这事儿当个台阶,夫妻两个有什么事情说不开的?孩子都多大了还整日只知道赌气!” 阮棉棉嗤笑:“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了?更何况世上又不止司徒曜一个男人!” “原来你还知道世上不止他一个男人啊?早干嘛去了?你看看人家涂征,哪一点不比司徒曜强?” 阮棉棉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合着这位槐花大姐绕了半天,目的还是和司徒篌那臭小子一样,巴不得自己赶紧和离改嫁。 “我说你怎的不声不响地回娘家来了,原来是给人当说客!” 方槐花道:“别把人想得那么不堪,涂征对你的心思咱们家谁不知晓?我这个做大姐的人心疼他这个弟弟十好几年了!” 阮棉棉撇撇嘴嘴,我还是你一手带大的meimei呢! 方槐花轻斥道:“可我更心疼你!六年前我把你儿子从京城里带出来的时候就看出来了,那小子是个不着家的,这辈子你就甭指望他会老老实实待在你身边。 小妞妞虽然乖巧,但她毕竟是女孩子,过不了几年就要出嫁,你打算一个人过到死,不嫌寂寞啊? 咱爹娘都不喜欢司徒曜,我也不喜欢,可谁让你偏偏喜欢得要死要活的呢? 还说什么会喜欢他一辈子……” 喜欢一辈子这句话阮棉棉之前已经听司徒照说过一次了。 此刻再听一次她只觉得头皮直发麻。 “阮氏”当年到底有多瞎多傻,把她自己坑死不算,还要接着坑她这个无辜的倒霉蛋。 “大姐,好好说着发财的事情,又扯这么远!”她巴巴儿地看着槐花大姐,试图转移话题。 方槐花冷哼道:“说出来你恐怕都不会相信,如今的司徒曜可是大变样了。 合不合你的口味不好说,但我瞧着是比从前像样多了! 阮棉棉小声嘀咕:“就跟你真看见了一样!” “我听盛老四说的行了吧,他可是你姐夫家的人里面最靠谱的一个。 他说司徒曜在衢州官声很好,钱还不少赚,比从前像样多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不劝离 劝和不劝离。 这是国人延续了几千年的传统。 如今阮棉棉终于对这个老传统有了深切的体会。 尤其对于女方来说,只要男人身上还有那么一丝丝的闪光点,在亲友们看来就该再给他,或者说再给两人的婚姻一次,甚至无数次机会。 为孩子,为面子,为将来…… 唯独没有人想过,勉强维持住这些之后,女人还能剩下些什么? 阮棉棉冷笑道:“就算他是大宋朝第一好官,天底下最会赚钱的男人,那又如何?” 方槐花劝道:“话不能这么说,你想想他从前是什么样子的? 说句僭越的话,就算圣上亲自到成国公府请他去做宰相他都未必稀罕! 要不是当初被爹硬逼着他离京外任,此时他还在京里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在他面前提半个钱字都要被嫌俗气。” 阮棉棉讥笑:“你也说是被逼的了。” “被逼的人就一定能改变,一定能做好么? 爹替他寻好了职位,他完全可以不去赴任,爹难道还能真把他砍了? 就算勉强去了,他难道不会混日子?大宋朝虽不至于每个做官的人都在吃干饭,但混日子的不是没有。 六年的时间能有这么大的进步,你觉得他是为了谁?” 反正不会是为了她! 阮棉棉觉得自己的忍耐又一次到了极限。 她算是明白了,只要有一双儿女在,且司徒曜没有突破阮家人的底线,离婚这件事情她就不会得到他们的支持。 当然,暂时还顶不了事儿的熊孩子除外。 所以,同阮家人谈论这种话题基本等同于浪费口舌。 既如此她还说什么?! 她挽着方槐花rou乎乎的胳膊:“我不过就是赌气而已,哪里就至于了。咱们难得见面,就不能说点高兴的?” 方槐花没好气地笑道:“说什么?说我三个月前托人给你送去的那身衣裙?” 阮棉棉突然感觉天雷滚滚。 槐花大姐说的莫非是小凤凰连看都不好意思看的…… “怎么样,挺好看的吧?要不是我如今胖得不像样子穿不了,哪里舍得给你!” 阮棉棉瞬间被闪电击中。 那身衣裙如果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真算不了什么。 但这是女人的着装非常保守的古代。 她对这个时代的男人并不了解,既然有这种衣裙出现,就说明男人们的某些嗜好和一千年后区别不大。 女人穿着薄露透的衣裙,无非还是为了取悦她们的男人。 她很难想象,性格泼辣身材丰腴的槐花大姐穿着这样的衣裙出现在她老公面前搔首弄姿…… 方槐花哪里知道阮棉棉正在脑海里勾勒着关于他们夫妻的某种情景,继续笑道:“咱俩的喜好一直就差不多,我觉得漂亮的你也一定会喜欢。 我估摸着那衣裙最衬你的身段了,就是可惜妹夫还得好几个月才能回京……” 阮棉棉险些绝倒。 因为方槐花才刚回府,姐妹俩不好单独待太久。 略整理了一下衣裳发髻之后,两人又一起折返回正房。 正房中,范氏婆媳三人正兴致勃勃地在同凤凰儿讲述她大姨母的种种趣事。 不仅是凤凰儿,就连一旁伺候的丫鬟婆子们都笑得前仰后合。 方槐花对阮棉棉道:“娘肯定又在揭我的老底了!” 阮棉棉心里大呼可惜,自己又没能赶上有趣的事。 范氏虽然年近花甲但眼不花耳不聋,把方槐花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指着两个闺女对凤凰儿笑道:“你大姨母打小儿就牙尖嘴利,那时你外祖父时常在外征战,就凭着她一张小嘴都没人敢欺负咱们母子几人。”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