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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为了不被母亲嫌弃,骂得比她还难听。 就因为骂得太难听,司徒篌才拾起了门闩。 至于断腿…… 当年司徒阮氏下手的确够狠,但也没有彻底废掉他的腿。 只要及时请医问药,好生将养一段时日便能彻底痊愈。 可那时…… 吕阿林用力甩了甩头,他方才是怎么了,竟险些被司徒箜的话乱了心神! 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再说那些还有什么用? 他的人生惨淡至此,早已经没有了纠正的必要。 重新下定了决心,吕阿林的脸色也基本恢复了正常。 这些变化自然瞒不过众人的眼睛。 尤其是凤凰儿,因为方向合适的缘故,她把吕阿林眼中的阴狠看得清清楚楚。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你又在盘算什么?” 吕阿林道:“从前盘算什么,如今依旧盘算什么。” 凤凰儿握了握拳:“你再这般执迷不悟,休怪我们心狠手辣。” “呵呵……” 吕阿林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再一次用阴冷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阮棉棉。 “爷一定让你们尝尝什么叫做心狠手辣!” 上一世阮氏的死因,在座的只有司徒曜和阮棉棉知道。 因为一直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适,阮棉棉当时虽然有些害怕,过后便也没有太在意。 司徒曜则不然。 知晓阮棉棉的真正身份后,他便派了好几路人四处打听蛊毒的事。 虽然暂时还没有结果,但这件事却一直被他放在心上。 此时听吕阿林说什么“心狠手辣”,他的一颗心倏地紧缩在一起。 妻子上一世遭受的那些苦难一幕幕浮现在他眼前。 太恶毒了! 此时他的头脑异常清明,一把揪起吕阿林的衣襟:“说,你是不是给夫人下了蛊!” 吕阿林吃了一惊。 司徒曜居然知晓这个! 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讥笑道:“司徒三爷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司徒曜怒极:“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吕阿林笑得更开心了:“您别着急啊,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方才司徒曜提起蛊毒,阮棉棉瞬间便想起了那一日的恐惧。 此时见疑似害了自己的人还在嘚瑟,她只觉得浑身上下的热血都冲上了脑门。 她拂开司徒曜的手,一脚将吕阿林直接踢得飞出了十尺开外。 “尼玛的,就你个小瘪三还敢要挟老娘的男人?! 不就是个狗屁的蛊毒么,大不了就是一死,你以为老娘会怕? 蛊毒杀人,老娘也会杀人,就算要死,老娘也要让你死在前头!” 阮棉棉骂得实在痛快,浑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老娘的男人”这几个字。 其他几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欧阳先生不知内情,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赵重熙只以为他们夫妻已经重修旧好,同样不觉得有什么。 凤凰儿非常了解阮棉棉的脾性,知道她就是骂顺嘴了,所以并没有把这个称呼当回事儿。 唯有司徒曜彻底懵了。 老娘的男人? 阮棉棉这是愿意接受他了? ☆、第四十九章 凌乱了 阮棉棉这一脚正好踢在吕阿林的胸口上。 飞出十尺开外的他重重砸在地上,噗地吐出了一口血。 他腿脚本就不便,此时真是连站都站不起来。 但他并不在意自己的伤,只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嘴角,冷嗤道:“司徒阮氏,你的功夫比起七年前退步太多了。” 阮棉棉道:“你特么少废话,你费尽心思弄这么一出,究竟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吕阿林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呵呵笑道:“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你、死!” 说到最后一个字,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眼珠子也鼓得像是要掉出来一般。 阮棉棉只觉一阵恶心。 果然哪个年代都不缺乏变态。 刚才小凤凰已经把七年前的事情分析得清清楚楚。 十多年前吕氏接近司徒曜本就是不怀好意。 司徒曜不仅没有爱过她,甚至连碰都没有碰过她。 七年前是他们母子三人自己主动上门挑衅。 先动手打人的的确是司徒篌,可他的门闩最终打到的人是司徒曜,根本没有伤到他们分毫。 要不是他想对司徒箜那只小小的软柿子下黑手,阮氏何至于把他的腿踢断? 古代医学的确不及现代发达,但在治疗跌打损伤方面也有独到之处。 如果他受伤之后及时就医,就算不能彻底恢复原样,也绝对不至于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所以他跛足这件事,阮氏根本就不应该负主要责任。 可笑的是他明明什么都清楚,却还死死咬着阮氏不放。 瞧那架势,竟像是要和自己不死不休,甚至同归于尽! 阮棉棉深知和这种大变态根本没有什么好讲的。 她紧紧捏着拳头:“既然你这么张狂,那就说明我中蛊毒这件事是真的。” 吕阿林讥讽道:“怎么着,怕了? 方才你不是还信誓旦旦说什么狗屁的蛊毒? 原来堂堂的一品襄国夫人,也不过就只会耍个嘴皮子而已!” “怕你是孙子养的!”阮棉棉冷笑道:“我只是瞧你这副德行,怎么看也不像是懂得下蛊的人。” 吕阿林眉梢微动:“阮氏,你也不用费尽心机在我这里套话了。 实话对你说,你身上的蛊毒名曰“噬心”,子蛊在你体内已经七年,只不过一直没有催动母蛊,所以你没有感觉罢了。” 阮棉棉眯了眯眼睛:“七年?那给我下蛊的人……” 吕阿林眼中瞬间迸发出了nongnong的得意:“早死了,但他把催动蛊毒的方法交给了我!” “吕阿林,我知道你是活腻歪了所以来找死,可你想过你的母亲和meimei吗?” 不知什么时候,司徒曜已经站在了阮棉棉身侧。 “meimei?母亲?司徒三爷活到这把年纪竟还会相信这些所谓的亲情? 我如同行尸走rou一般活了十多年,连生死都早已经不在乎了,你说我还会在乎什么? 只要能看着阮氏受尽折磨而死,我这辈子再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司徒曜红着眼睛道:“你这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说吧,你要什么只管开口,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满足你。” “这话可真是好听!”吕阿林斜眼看着阮棉棉:“你这恶妇这辈子能听到这样的话也不亏了!” 说罢又重新看向司徒曜:“你怎么就不信我的话呢,除了这恶妇的命,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