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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冰冷、怨毒、又暗含着凄厉的怨怼之气,惊得他几乎从床上弹跳起来:“阿树?”程晓这试探性的一叫,惹得欧阳扶临立刻将目光调向他道:“你叫他什么?”“阿树。”程晓见欧阳扶临似乎很在意这个名字,不由得又重复了一遍道,“叫阿树。因为他不记得自己的名字,我就随口给他起了一个。”欧阳扶临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黑色的眸子也变得极为深邃,似乎夹杂着什么暴风雪一般,一点点收缩之后,又快速的乍然开来:“你相信一个畜生的话?”程晓愣了一下,在反应过来欧阳扶临是在说阿树的时候,心中一滞,下意识的去看阿树的反应。对上那双黑亮的眸子,程晓只觉得那双眸中蕴含了太多的情绪。有痛苦、有压抑、有不甘,更有着深深的偏执。眸光一点点氤氲,好似一幅漫漫画卷,在程晓的面前一点点铺展开来,将千百年积攒下来的感情与故事传递给程晓,让他一瞬间感同身受的几乎浑身颤抖。欧阳扶临二话不说的挡在程晓面前,冷冷的对一旁的欧阳诚道:“为什么不收了他?!”欧阳诚死水一般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你身后的那位不让。”顿了一顿,欧阳诚皱眉道,“难道你没看出来,他们两个的命理已经开始纠缠不清了?”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已修改。☆、第34章小洋楼(2)欧阳扶临浑身一震,十指握得咯吱作响,身子也慢慢的转了过来。凝视着程晓略显苍白的脸色,欧阳扶临的眸色几番变化,最后只是抿紧了唇结了一个法印打在程晓身上。程晓身子晃了一晃,感觉似乎有个什么东西进入了他的脑海,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心中的烦乱和狂躁渐渐的都不见了。知道是欧阳扶临用法术稳住了程晓剩下的两魂五魄,阿树周身的低气压也下降了不少,眉眼下垂的瞬间,若有所思。过了有几分钟的时间,程晓神思恢复,也渐渐理清了自己的思路。把肩上的背包放到床上,程晓抬头看了看一旁的阿树,又看了看眼前的欧阳扶临和墙角里的欧阳诚道:“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似乎,你们知道的都比我多。”程晓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理感受,但他现在就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被这些人瞒着、也戏耍着,“如果你们不打算告诉我一切的话,那么剩下的事儿,抱歉,我无法配合。”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程晓低头看着陈旧的水泥地面道,“我现在很清醒,也很认真。”阿树嘴唇微动了一下,最后却没发出什么声音。黑亮的眼睛里似乎有着说不出的悲哀。欧阳扶临侧身拉过屋子里唯一的一把椅子,身子一侧坐了下来,沉声道:“我本来就没打算瞒你。”“扶临。”欧阳诚低低的喊了一声,似乎带了一丝警告。欧阳扶临挑了下眉,嘴角的笑意冰冷而桀骜:“二哥,欧阳家现在是我说了算。”欧阳诚脸色冷了一冷,神色莫测的看了欧阳扶临一会儿,开口道:“为了他?”欧阳扶临摇头:“不管是为了什么,你现在都要听我的。”“……好。”欧阳诚顿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不过你不要忘了我们欧阳家的使命。”“这不需要你来提醒。”欧阳扶临的右臂支在椅背上,修长的五指抵在一侧,薄唇轻启,“如果说到使命的话,程晓是我们欧阳家的主子,保护他似乎也是我们分内的事儿。”欧阳诚只觉得自己脑中“嗡”的一响,连呼吸都有些不稳:“你说什么?”“我说什么你应该明白。”欧阳扶临的表情很冷淡,似乎只是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我消失的这几天,你以为我去了哪里?欧阳家的使命到底是什么,你们瞒了我什么,现在我已经都知道了,所以你也没有必要瞒着我。”屋子里的几个人,程晓和阿树选择默不作声。欧阳诚则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连身子都绷得紧紧的。极静之下,程晓忽然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起身走到右侧的墙边,程晓侧耳听了一会儿,转头对三人道:“好奇怪,我们来了这么久,怎么隔壁一点动静都没有?”按理说,这间隔断房的隔音效果那么差,现在也不过晚上十一点多的光景,隔壁的小情侣应该没睡才对。即便睡了,几人这样一番吵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走回床边坐下,程晓看了眼床上的双肩包,眼神闪了一闪,总觉得这背包似乎哪里有些不对?没等他想明白,就听欧阳诚靠在门口的墙边道:“我让你来就是想问一问你,在这一个周里,你有没有见过隔壁的租户?”程晓微微诧异:“去殡仪馆之前还在的。”欧阳诚此时恢复了办案的严谨,看程晓的目光也冷厉起来:“那你和我说一下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程晓听欧阳诚这样说,心中“咯噔”一声,立刻接口道:“你说的命案,不会是……”想起隔壁时常发出的暧昧声响,程晓真希望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按你们房东提供的线索,隔壁住的应该是一对恋人。男方张韬,24岁;女方袁梅,22岁。据警方最初步的估计,两人失踪时间已经超过了160个小时。”程晓一脸惊讶:“这怎么可能?我三天前……”程晓顿了一下,想起自己并没有亲眼见过那对情侣,立刻住了嘴道,“我三天前听到隔壁有动静。”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程晓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6月16号的晚上7点左右,隔壁屋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我记得很清楚。”欧阳诚立刻道:“闹出不小的动静?具体是指什么?”程晓脸色一下子涨红了起来,支吾了好一会儿才道:“就是那个……他们情侣在……上-床-……”最后两个字说出来,程晓的脸色已经跟熟透的茄子一般。欧阳扶临眉眼挑了一挑,眼中的神色氤氲加深,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么,唇角竟然有意无意的勾出了一丝笑容。欧阳诚也是稍有意外的看着程晓道:“你面皮儿还真薄。”这话说的不轻不重,看似严肃,实则带了一丝调侃,任谁听了都有一种被轻视的感觉。所以程晓立刻正了神色道:“非礼勿听,老祖宗留下来的话。”“嗬,是么?”欧阳诚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面上的神色还是一样的淡然无波。旁边一直不说话的阿树忽然开口道:“这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