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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跟着程晓和大巴。大家手中的手电筒都是五爷那批人留下的,高级货,映照范围大,电池耐用,让程晓心里安定不少。盗洞越变越狭小,本来可以容一人通过,现在三人都要侧着身弯腰通过。程晓脖子上和胳膊上被刮了几道细长的口子,不严重,连血都没见,只是痒得厉害。就在程晓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伸手去抓挠的时候,大巴连忙摁住他的手问道:“怎么了?”程晓表情要哭不哭:“痒得厉害……”在前面的萧让此时也发现了不对,立刻回头盯着程晓道:“哪里痒?”程晓甩开大巴的手,急急的在脖子上抓了几条血痕:“脖子……胳膊……”萧让和大巴一前一后制住程晓,萧让拿手电筒一照,脸色立刻变了。“跑!”程晓和大巴都吓了一跳,程晓也忘记了痒了,跟在萧让的后面,顾不得两旁狭小的空间努力向前跑着。大巴虽然也在跑,但眼睛却没有闲着。三人开跑的时候,他还没发现四周有什么异常,直到两旁的墙壁渐渐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大巴和程晓这才发现这些墙上居然有着长着白毛、又不乏尖锐小刺的细小藤蔓!“这些藤蔓有古怪,注意不要让它们缠上!”萧让一边跑一边解释。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密集,大巴不自禁的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看见那些毛茸茸带着小刺的藤蔓全都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正在他后面疯狂的挥舞着追逐三人。“靠!这什么玩意啊!”程晓也看到了后面的情况,怪叫一声,赶紧使出吃奶得劲狂跑。三人玩了命的往前跑,藤蔓玩了命的在后面追。正在相持不下的时候,三人脚下的地面忽然一矮,程晓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摔了下去。“我靠!”☆、第75章皇陵(2)四周很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再加上地上乱七八糟的碎石和硬泥,程晓痛得差点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全身瘫痪了。等到身上的疼痛稍微消减一些,程晓摸索着捡起手电,开始寻找出路。他一边走一边小声的叫着大巴和阿树的名字,但是四周并没有人回答。手电筒的射/程有限,他只能一点一点的摸索着。直到他发现这是一个封死的洞xue,四周没有任何出口,连他掉下来的洞口也不见了,他才确定他们三人是真的被分开了。绕过地上零碎的枯骨,程晓心念急转,恍然间似乎猜到了些什么。听说古代的陵墓机关术很厉害,尤其是先秦时期负有盛名的墨家机关术。而作为史无前例的始皇帝,他的皇陵必定出自当世最厉害的机关大师之手。所以程晓猜测,这个皇陵很可能本身就是一个不断移动的巨大机关。就像埃及金字塔一般,每触动一个砖块,就会触发不同的机关,更甚者,不同的时间,也会有不同的机关,不同的破解之法。虽然听上去匪夷所思,但程晓就是莫名的觉得这个推测才是最正确的。程晓暗吸一口气,拿着手电筒四处走动,一边走一边伸手摸索着冰冷的墙壁。忽然手下一动,程晓感觉自己好像摸到了一处不太一样的凹槽。凹槽上似乎刻了一个什么字,程晓并不认识。他不知道这凹槽是出路还是死路,但他知道如果不按下去的话,他一定会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深吸一口气,程晓用力按下凹槽。“轰——”巨大的轰隆声没有持续多久,程晓只觉得天摇地动,扶着墙壁也无法站稳。等到终于四周安静下来时,出现在程晓面前的是一条铺满枯骨的长长通道。通道宽3米,高4米,两侧悬着悠悠的长明灯,一眼望不到尽头。偌大的通道前,程晓显得那么渺小、那么脆弱,好像随时会被吞噬一般,甚至程晓本人也产生了一种难以明说的恐惧。再加上通道中累累的白骨,幽幽的火光,很容易就让人想到关闭墓室时这些人的绝望与挣扎。程晓深吸一口气,踏入这个尘封了千百年的墓道。他本想要避开通道口的累累白骨,但这里的枯骨实在太多了……尤其是前面这一段路,似乎这些人意识到墓道即将封闭,所以拼死向前跑着、挪着、甚至爬着……可惜他们都死在了这里。“咯吱、咯吱——”白骨碎裂的声音在寂静通道中回响着,程晓不自觉的放慢了呼吸,也放慢了脚步。通道在渐渐后退,出口在渐渐接近,四周的火光越来越密集,但光线却越来越少——这话看起来很奇怪,但事实确实如此。那些长明灯的光线似乎被什么未知的东西吞噬了,就算灯盏在增加,但四周的亮度却在降低。程晓回头看向通道的入口处,悠悠的火光只映照处来路的模糊影像,程晓知道,这些人就算当时不被关到这里,也是难逃一死,因为无论是通道外的重重机关,还是当时纷乱的世道,都吝啬于给他们一个生存的空间。这就是这个世界,冷酷无情,高高在上者永远拥有定人生死的权利。即便放在现代社会,这也是不曾抹灭的社会现象。程晓转回头,重新看向幽暗古朴的通道,在这一瞬间,他恍惚听到了一声低笑,这笑声带着莫名的讽刺意味,并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放肆……“公子又在同情他们了。”低缓的声音蓦然在耳边炸响。“谁?谁在说话?!”程晓一惊,立刻厉声喊了出来,手中的手电筒也在急速的扫射中。通道平坦而开阔,要想在这里藏人,除非是在累累白骨之下埋着,否则程晓一定能在第一时间看到那人。但他什么都没看到,而那个声音却好似就在耳边。“不,不是同情他们,是同情你。”又是一个声音,但这个声音却有着莫名的熟悉之感。程晓一时间呆了一下。“哦?同情我?”“我同情你,除了杀人,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到。”“哈哈哈!真是好笑!拥有生杀大权的你,说这些仁义道德给谁听呢?”“将军,你魔怔了。”将军……是谁?!程晓脑海中一阵锐痛,如同被一把尖利的锥子插/了进去,不只是意识,连眼前也变成了一片黑暗。冷汗一滴滴的砸在地上,程晓全身脱力的软到了下去。但在下一瞬间,他便惊惧的瞪大了双眼。——没有了枯骨,没有了幽冷。只有新鲜的血液和尚还温热的尸体。整个通道都是尸体,地上的血汇到一起,几乎成了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