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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后脸上是遮不住的喜意,他恨不得拉着于慎之到奚熙面前刷存在感。只可惜每次来寝宫里的人不是说公主不在,就是说公主歇下了。 他咬牙瞪着宫墙,仿佛目光能穿透坚硬的墙体,刺在赵言身上。 肯定是这厮搞得鬼! 待临走的那晚,奚熙整个人被赵言搂在怀中,他不停地亲吻着,在她的脖子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他低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溪溪,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不要和旁人成亲,也不要让旁人近身。我会回来的。” 奚熙被他咬的眼角渗出几滴泪水,双眸湿漉漉的看着他,娇声道:“好。” 赵言的眼眸隐约有些猩红,清冷的声音里是不易察觉的阴狠:“若是有不长眼的人凑上来,我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奚熙心颤了下,摸着他俊俏的脸庞,轻声道:“不会的,我会等着你。” 赵言的黑发散开,一缕发丝落在奚熙白嫩的肩头。他眼眸深处带着几分阴狠,又藏着无限的爱意。月色透过窗户洒在他隐含戾气的面容。他低头狠狠亲吻她的唇瓣,仿佛要将整个人吞入腹中。 他喃喃道:“一定要等我回来。” 第二日奚熙揉着还有些痛的嘴角,目光紧紧盯着一队车马,直到红色的旗帜消失在视野中,再也看不到。 齐怀冷不丁地开口:“呵,我说什么来着,他最后肯定抛下你,你就等着哭吧。” 奚熙认真的说:“大哥,他不会的。” 齐怀看了她一眼,这些年越发严肃的脸现在竟有几分孩子气:“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奚熙:“....你不是男人吗?” 察觉到自己话有些不妥,齐怀轻轻咳凑下,掩饰的说:“我和他不一样!如果他抛下你了,我给你找个驸马,模样品德顶好。” 齐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说:“我觉得于小将军就可以。” 奚熙:“.....你可真执着的。” 齐怀默默从怀中拿出一本书卷起来,敲着齐君的头,说:“于小将军,于小将军,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喜欢做媒婆,再让我听到你说一句于小将军,我就让你一个月见不到他。” 齐怀现在代理朝政,话语权极大,隐约成了齐国第二掌权者。齐君当然信他说的话,于是他连忙改口:“好好好,我不说了。” 齐怀这才停了手。 奚熙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齐君瞥了一眼她,小声道:“那就叫慎之。” 砰! 齐君被齐怀从身后踹倒。 他一下子安静了。 时间过得很快,奚熙每个月都能收到赵言从赵国送来的信,这时她才知道自己寝宫里几乎都是赵言的眼线。 她的身体自从赵言回到赵国后便越发病弱,仿佛回到小时候那个孱弱的身子。奚熙知道这是剧情快要结束的提醒,她打开系统面板,上面果然显示剧情完成度90%。 自从上次系统说过剧情到60%后便不用受到世界意识的影响,她的身体越来越健康,虽说也有赵言带来的药的缘故。她的一举一动也不用受到世界意识的监管,但是每一个世界有必须遵守的规则,这个世界必须遵守的规则便是齐溪十八岁死亡。 齐珲这些年一直在国寺,奚熙每年都会收到他派人送来的平安锁。但是从今年开始,她每月都能收到齐珲派人从国寺送来的平安锁。 奚熙隐约觉得他察觉到了什么。 可是她才十五岁,距离十八岁还有三年。 她心底裂开细缝,不安和惶恐渐渐将其填满。 又过了几个月,她虽然身处后宫,但还是听说如今局势不稳,各国之间摩擦不断,齐国出了几波起义的人。在这种内忧外患的情况下,皇帝拒绝接见所有大货车呢,对殿中成堆的奏折视而不见,将所有的事情交给齐怀。他身子越发差劲,每天呆在草场直到夜晚才回寝宫。 周围的国家不断sao扰齐国的边境,奚熙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见齐怀,上次见到齐君,他脸上藏不住的焦急,嘴角是上火起的泡。 这时,奚熙收到赵国攻打齐国的消息。 她明白,一切都要尘埃落定了。 齐君气的咬牙道:“这个家伙,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当初就不应该放他走,把他弄成奴隶!” 和原本的剧情一样,齐国出了间谍,前线崩溃,齐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皇帝一下子病倒,齐宫一直紧绷的神经更加紧张。 奚熙点开剧情进度,已经93%了,完成的日子愈发近了。 皇帝这个月就要过四十二的生辰,她心里知道,皇帝的生命大概就要走到尽头。 齐珲从国寺里赶了回来,他气质淡泊,面色平静,仿佛对这一切早已心知肚明。 他见到奚熙后,还像小时候一样摸着她的脑袋,淡笑道:“长这么高了。” 奚熙瞧着他瘦弱的身板,担忧道:“三哥,你身子还好吗?是不是又不吃饭了,我的腰都要比你的粗了。” 齐珲笑着摇头,道:“我每一顿都有好好吃。” 齐君似乎想到什么,道:“三弟,这些年你在国寺是不是更厉害了,那你知不知道这场战争是不是我们齐国赢了。” 齐珲淡淡道:“盛极必衰,向来强盛的吴国如今都已衰微,不知吃了多少的败仗。更何况是一直繁荣的齐国。” 齐君不服,道:“我不信什么盛极必衰,我齐国必定会强盛不衰。” 齐珲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奚熙轻握他的手,以示安慰。 齐珲朝她笑了下,摇了摇头。 齐君惆怅的说:“哎,大哥为什么不让我上战场呢?我好想亲手砍杀敌军,将赵国的人赶回他们的地盘,顺便再抢走他们的城池。” 这时,齐怀大步跨进来,面色苍白,满脸狼狈。他大步走到奚熙面前,一双黑眸满是复杂的情绪,他像是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吞了进去,大口的喘着粗气。 齐君被他模样吓到,“大,大哥,你怎么了。” 齐怀气势一下子软了下来,声音却恶狠狠的:“赵言和他的父王一样,都是个狼子野心的家伙。” 奚熙愣住,道:“他怎么了?” 齐怀瞪向她,大声道:“你被他骗了,他根本不是真心爱你,他就是为了麻痹人心,暗中安插眼线,夺取情报。你知道他在齐宫里安了多少眼线吗,呵,恐怕连朝廷里都是眼线。” 奚熙和齐君愣愣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