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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深海远洋可能已经怪物横行肆虐时,敖康如遭雷劈,呆如木鸡,脸色惨白茫然失措,心脏好像瞬间被挖走一大块!——他一开始还窃喜偷乐,以为是六哥回来了,高兴得脚步轻快要飞起来,决定找个理由明天就出海!见到六哥要当面问着他,哼,问他为什么这么晚回来!然后在海岛玩:上山捕猎下海抓鱼晚上点燃篝火烤rou吃清早起来摘椰子,或者也建个别致木屋玩玩最好三层要比其它屋子都高嘿嘿嘿……等等等等,敖康一口气能想出无数好玩的,潜意识默认的玩伴全是敖景。——六哥一直没回来,难道是……?敖康整条龙都懵了,眼睛发直,直挺挺戳在地上一动不动,陷入巨大的惊惶恐惧中。从地理位置上看,西西里是整个兽人世界最偏远僻静的角落:它三面环海、背靠陆地,陆地尽头是永久封冻的冰川,极大程度上保留了原始风光。“都听清楚了吗?快去办,抓紧时间。”敖泱催促,鼓励道:“没什么好怕的,就是有些麻烦,别忘了兽人最初也是野兽,经历长久对抗厮杀繁衍才修得人形,怪物始终是怪物,不会是兽人的对手。”猛禽本就骁勇善战,肖佑心悦诚服,傲然睥睨道:“您说得对,确实没什么好怕的!寒季正好有空磨练手脚,我准备带队去西西里海岛逛逛,让弟兄们开开眼界,也瞧瞧怪物。”敖泱赞赏颔首,温和道:“等圣湖安排好之后,最迟明早,我也会出海一趟,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亚父!”“父亲!”希图敖康同时开口,希图当仁不让道:“亚父,让我去,您留下!”“不!不不不!”敖康终于回神,他开始焦躁,急切恳求道:“哥,家里很多事情我不熟悉,但我经常出海——”敖泱却一抬手,威严喝令道:“听话!按我说的做,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肖佑不再迟疑,略一躬身:“您们多保重,我留下两个弟兄吧,紧急情况让他们报信。”“好。肖佑,你的决策直接影响猛禽部落,要小心谨慎,不可意气用事,避免无谓伤亡。”敖泱叮嘱道。肖佑再次躬身:“是,我记住了。”说完他和容平容安立即转身离开。“亚父——”希图又想开口。“还不快去?”敖泱罕见地动怒大喝,铁了心般不容忤逆。青哲很明白伴侣的心思,心想我的儿,你是虎崽子啊,这种时候出海怎么行?种/族之间的鸿沟不可跨越,海里的事情只有海族能解决,老虎到了海里根本没有战斗力。因此青哲推推长子:“希图,听你亚父的话,快去吧,海里的事估计不久就会传遍整个西西里,咱们家还得靠你们兄弟俩守着。”希图的脑袋像有千斤重,极艰难点了一点,涩声说:“是。”然后深吸气,大踏步出去了。青哲又推推幼子:“康儿?康儿?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别怕,咱们家这么多人,不用怕啊。”他想当然以为幼子是上次被鳄兽谷里的怪物吓坏了,可怜的,两手冰凉。“怕什么?家里头有我有你哥,还有那么多兽人!”敖泱放缓了语气安抚,又问:“康儿,我刚才交代的你听清楚了吗?”敖康不安至极,手指绞得死紧,脱口而出:“父亲,深海是什么样的?鲨鱼多不多?如果全部变异了是不是很恐怖?杀得完吗?”“深海?深海啊,我竟记不大清了,很小的时候就来了西西里。”敖泱很是感慨,认真猜测道:“虽然我没有见过怪物,但只要王族应对有方,情况就应该不会太糟糕。”青哲也安慰:“别急,我和你父亲明早就出海去看看,回来细细地告诉你。”?“啊?您也去?”敖康震惊,旋即强烈反对并争取:“父亲,还是我陪您去吧,我也是龙,我不怕!”“这就对了。”敖泱欣慰点头,伴侣要求同行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他没打算带。敖泱略一沉吟,安排道:“我先去探探,你留在家里帮忙。唔,需要的时候再叫你。”敖康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胡思乱想得停不下来,可家里就兄弟两个,父亲一走,他必须留下来帮忙,否则水下水上的,大哥怎么顾得过来?唉!!!*****一弯新月慢慢往上爬,点点星光闪闪,掩映在几朵薄纱似的云中,天幕静谧幽美——但底下的西西里海龙族却谁也无心观赏。“暂时封闭入口!用岩石卵石,最后填上海沙海草。”敖沂脸色铁青,于海沟入口处指挥族人填封入口。容革黑着脸快速道:“那些东西突然就冒了出来,简直猝不及防!中午巡海卫队派人回来求援的时候是我去的,如果不是去得快得牺牲好几个兄弟,当场消灭一群变异短尾鲨!”容革喘口气,无数话涌到喉咙口,翻滚后说出口的:“几十成年兽人随龙王和我亚父出去探查情况了,他们去了东海海界,虽然目前撑得住,但……”容革说不下去了。西西里海海界曲折悠长,万一深海已经沦陷、变异怪物都朝西西里而来,那得需要多少人手?如何抵挡得住?“一起想办法!”敖沂只能这样安慰,“我们先回龙宫看看再做打算,也许父王容叔他们已经回家了。”容革点头:“好!”一群兽人在夜幕中飞快返回龙宫。敖沂低声问:“东海那边有消息吗?”“没有。”容革咬牙切齿,猜测道:“肯定是他们闯的祸!”“而且,应该很长时间了,否则不至于大规模扩散到西西里。”敖沂长叹息,苦涩道:“源头是在东海,希望王伯父能控制住局面。”容革愤恨道:“他要真有本事,就不会连累咱们了!”“不知道祖父和王兄怎么样了,他们也会被牵连甚至迁怒的。”敖沂忧心忡忡,不敢想象如今的东海!同时又想起敖玄……从时间推算,说不定他们家也受到了影响,所以才迟迟未能返回西西里,毕竟没什么比家族亲人的生命安危更要紧的了。容革并没有无差别攻击,而是扼腕道:“敖沣被管得太死了,没点儿实权,怎么就没送个口信来呢?”“上次回东海你没见吗?王兄上头压着一溜儿长辈,他又暂时未能建功,这次来西西里估计回去又狠闹了一场……难啊。”“真憋屈!”容革恨铁不成钢,“早知道留他在咱这儿好了。”敖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