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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就被拦下调戏了。所以说,天赐的机会刷好感,何乐不为呢?“放肆?大胆?小美人,咱能换个词儿不?”尚书公子摇着折扇,假装头疼地想了想,说,“不如,叫声好哥哥?”周围一阵轰笑。骆殊途指着他,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你,你放肆!”百姓太多,他连令牌都不便拿出来,否则明日坊间谈资必然是小王爷被调戏的话题,虽不可较真但终究有损皇家脸面。那手指纤细,和脸一样精雕细琢,尚书公子本意是玩笑,此时有些魔怔地生出想好好握着那手把玩的念头,意识到之前他已经伸手捉住了那根指头,摩挲了一把。“你干什么!”骆殊途蹭地往后退了一步,模样有点狼狈。触感滑腻,细致如上好的羊脂玉,尚书公子捻了捻手指,留恋地想,就是传闻里雪肌玉肤的顾倾玥恐怕也不过如此,他看看警惕地盯着他的红衣美人,把折扇一合:“小美人,跟了我吧?”“哈哈哈,公子您这是一见钟情了?”有人调侃道。尚书公子敲着扇子,半开玩笑地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骆殊途咬牙道:“本——本公子是男人!”“无妨,本朝贯有男妻男妾的例子,不足为虑。”他说着,上前来拉骆殊途,“小美人,好哥哥带你去凤翔楼吃点心罢。”这么自来熟真的好吗!骆殊途刚要甩手炸毛,身后就多了一股力道,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环着肩膀带进了那人怀里。“在下替家弟谢过公子,就不劳烦了。”季北微笑着说,摸了摸骆殊途的头发,“南儿,为兄可是找你许久,还好不曾被宵小之辈欺负了去。”南儿......这什么鬼?骆殊途寒了寒,稍微挣扎了一下,冷哼了一声,倒也配合地没反驳他的说辞。“......”沦落成宵小之辈的尚书公子噎了噎,随即哈哈笑道,“兄台客气了,这位小公子生得漂亮,我也是不忍心他有什么闪失啊。”季北点点头:“如此甚好,在下与家弟便先走一步。”没看成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开了。两人走了一段路,骆殊途就挣开他的手,别过脸说:“......本王只是不想大动干戈!”“殿下所虑极是。”季北说,“不过,可否容草民问一句,殿下为何孤身一人?”“......本王去凤翔楼买点心。”“殿下若是不识路,更应当随身带着元宝才是。”季北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后面那句迷路是打死都不会坦白的,遂略带无奈道,“草民准备去金玉坊,殿下要是不急,待草民处理完再送您回宫,如何?”“哼,随你。”季北笑而不语,小王爷在,有些事也好办得多。********************************************************铺子里掌柜一见季北,赶紧让伙计接手客人,自己过来把人迎进去。“大公子可是许久不来了,今儿吹得是哪阵风?”一楼都是些普通的常客,二楼才是贵客,掌柜一边带着两人上楼,一边笑道:“您这一来,生意都好!正巧儿二公子和夫人也在,老奴一会就叫人上茶。”季北浅浅笑道:“辛苦掌柜的,茶水就不必了,我来看看帐罢了。”“是,是。”掌柜忙点头,不过脸色却有些难看起来。账房里,三姨娘和季勇都在。要说起来这个地方三姨娘是进不得的,即便季家主母逝世,她依旧是一个妾的身份;虽暂时握着季闻道后院的财务,到底还是上不了台面。何况这是季老爷交给小儿的铺子,哪怕作为亲娘,她插手同是绝无道理的,只是季老爷尚不发话,做下人的也就心照不宣,不能挑明罢了。见到才离府的小王爷跟在季北后面进来,两人慌忙行了礼,面上都是诚惶诚恐的。骆殊途不耐烦地挥挥手:“免礼免礼,季北你快点。”“是。”季北应道,径直走到账簿桌前。三姨娘见他翻开账簿,暗自紧紧攥起绢帕,他若是一个人来,她还能腆下脸皮拦,可多了一个小王爷,事情就不好糊弄了,再怎么犯傻也不能冒犯一个皇子。真是......四皇子的人也太没用了,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掌控不住!哼,皇位归谁她不在乎,只要季家是季勇的就够了,偏偏有一个季北挡在前面,命还硬得很,娘胎里带的寒气用药拖到现在都没死,可他不死季勇怎么都是名不正言不顺!可恨!她暗咬银牙,忍不住上前一步,道:“小北,姨娘不是说你什么,可这铺子怎么说现下也归你弟弟管着,你这一出让小勇多难办?”季北停下来,微笑道:“姨娘多虑了,我不过是例行查账而已。再者,姨娘一贯教导得好,小勇不会动歪心思的,是不是?”这话说得三姨娘脸上的笑都挂不住了,强咽了口气说:“小北,你还信不过你弟弟吗,这多伤感情啊,再说了,姨娘可是常在这管着他的。”“哼,季北,”骆殊途在旁边突然地插了一句,“本王记得季家主母是前年逝去的吧,当时本王虽年幼却也感怀——许是本王孤陋寡闻,怎么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言下之意,你一个妾来账房先不计较了,还不守本分,插手没权管的事,就是偺越!季北道:“殿下并未记岔,想必母亲知晓您的惦念也会欣慰的。”“王爷,妾并......”眼看三姨娘慌慌张张地要跪下求饶,骆殊途立刻说:“行了行了,本王烦这套,季家家务事本王管不着,你出去让本王清净会!”“不必了,殿下,草民已查完帐。”合上手中的簿子,季北对伏在地上的女人道,“姨娘请起,为着季家考量,我需一视同仁,望姨娘和弟弟不要放在心上。”表情柔和不似作假,三姨娘谨慎地观察着他,皮笑rou不笑地说:“姨娘自是不会放在心上的,账簿......没有什么差错罢?”“姨娘想要有什么差错不成?”季北盯了她一眼,目光陡然锐利。那眼神太冷,三姨娘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气,禁不住地打了个哆嗦,张口要说话时,季北却忽然又笑了,温文尔雅的模样瞬间就掩盖了那一刹那的阴冷。“若是无事,我便先回府了。”“......好,好。”那是错觉.....吗?或许是他确实没看出什么来,毕竟还只是个十六岁的毛头小子,根本没有实际经历,唬弄唬弄人罢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没关系,就算季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