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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没在意,只回头对季北道:“喂,季北,明儿给本王带凤翔楼的点心!”“南儿!”萧炎加重了声音喝道,“你怎么说话的......”小王爷不以为然地撅了下嘴,被他不轻不重地掐了把脸,马上忿忿躲开。萧炎浅笑,眼神温柔,任他赌气地大步在前方走着,只拿眼睛微微睨了季北一眼,带着警告的意味。元宝凑近来,低声道:“季公子,太子有话交代奴才。”他看小王爷的眼神,温柔得有些过分,季北略略出神地望着两人的背影,那个警告的眼神,又像是守卫领地的野兽,把小王爷划分在范围里,不容许任何人亲近。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产生了占有欲,且因此具有侵略性,这份感情根本不正常,他一惊,过后笑了,小王爷还真是受欢迎,可惜本身怕是完全没有意识到那些潜在的觊觎呢。**********************************************************************次日季府就接到了皇宫里的旨意,邀季北入宫参加皇后举办的百花宴。名义是赏花,实际却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宴。这场百花宴,一则为太子拟定两个侧妃,二则也是拉拢各朝臣结亲的机会,毕竟没有什么比被姻亲关系绑在一条船上更牢固。小王爷倒是想的远,季北提着点心盒子,弯了唇角。大陇对男女礼教之防并不严苛,赏花之行虽男女眷分开,但宴席不过只隔一片空地罢了,是何样貌作何举止看得清清楚楚。这头男宾抢眼除了几位皇子,就是那刚刚封将的镇国侯嫡孙凌睿,剑眉星目,身姿挺拔,英气勃勃,前途不可限量;当然还有季家嫡子,翩翩君子,气质优雅,和凌睿是不同的类型,但一样引人注目。而女宾席里,最出色的就是皇城第一美人,礼部顾尚书的嫡女顾倾玥,确实美貌端庄,但是总让人觉得少了点什么,季北自然地想到某个红衣的少年,暗自想那句评价果然不错,的确是比不得小王爷一笑。凌睿的席位就在他身边,见他望着女席,笑道:“季公子可是看上哪家姑娘了?”“不曾,将军玩笑了。”季北浅笑道。主席上的皇后听得一太监耳语几句,微微笑着开口:“本宫可是要替安乐王赔礼了,这孩子今次来迟,一会得教他好好罚酒。”语气分外亲昵,她话音才落,有个声音便传来:“母后,儿臣可没有来迟。”因着要切合百花宴的缘故,那袭红衣绣着精细的牡丹,大朵大朵泛滥在衣角袍边,热烈如火;乌发披落,两鬓的发收起些以金玉束在脑后;额心一点朱红的六瓣菱花,睫毛卷翘,眼瞳明亮,是玉做的,是雪砌的,再艳俗也是不凡。一时席间寂静。{人长得漂亮就是没办法╮(╯▽╰)╭。}“儿臣给母后请安,望母后身体安康。”骆殊途利落地行礼,毫不在意周围各色目光。“免礼,本宫看看,你今日倒有心,且不罚你酒罢。”皇后笑道,“择个席位坐了,你太子哥哥那儿还给你留着位呢。”骆殊途应声走向太子席,眼睛一转却看见凌睿和季北肩并肩坐着,立刻就转了方向:“老坐太子哥哥那也是无趣,况且以后皇嫂嫂要是气了可不好——本王以为这里不错,”他停在凌睿面前,眯眼笑,“凌将军不介意给本王腾个地儿吧?”{死都不能让穿越攻和还没弯的季北坐在一起啊摔!}没错,原剧情里季北重生后遇到了被现代gay穿越的凌睿,然后被扳弯成受;在他们恋爱期间,凌睿作为穿越大军的一员充分发挥了金手指的优势,而精明狠厉得一逼的崇安帝死活没发现有个人在商业上风生水起在战场上横扫千军在政治上勾结四皇子最后竟然成功鸩杀皇帝逼宫了!要问什么?凌睿看电视剧看多了,总以为凌家功高盖主会被满门抄斩,所以决定先下手为强——那也是有道理的,但谁叫你去折腾出那么多幺蛾子?富可敌*能覆城,哪个皇帝会纵容你啊!凌睿第一眼看到季北,就有些意动,这种淡泊温雅的类型一直都是他的菜,不过看着对方似乎没那个倾向,还打算步步为营攻下来着,可才没说几句话就被小王爷搅局了。说实话,小王爷着实教他惊艳了一把,至少在整容遍地化妆成神的现代他都没见过这样漂亮的男人,年纪虽小了些,但不妨碍人想象他将来的风采。可惜这样的男人他消受不起,光是看住人就有得累。“王爷请。”凌睿也不计较,礼让道。骆殊途自是不会客气,理所当然地坐在了季北身边。谁也不会对皇家人表示出太多的情绪,小王爷的出现仅仅是一个插曲,宴会依然在皇后的组织下进行下去。老套的赏花赋诗,各家闺女展现才艺,直看得骆殊途打瞌睡。季北看看慵懒地半倚着自己的小王爷,露出一个极淡的微笑,无视了太子席上投来的隐晦而压抑的目光,在桌几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骆殊途疑惑地抬眼看他,忽然想到什么,压低声音说:“季北,点心呢?”满心都惦记着吃了,难怪察觉不到身边虎视眈眈的兄长。季北笑道:“殿下莫急,草民将点心交予宫女了,您走时带去便好。”“哼,算你有点良心。”“殿下若觉得无趣,先行一步,草民一会过来。”季北轻声道,“莫要乱走,请在假山那等草民。”幽会什么的最有爱了,季北老子错怪你了,没想到你这么上道!骆殊途小激动了一下,哼了一声,还是乖乖地悄悄退席,唤了个太监领着去花园假山。他没等多久,季北就出来了。骆殊途挥退了太监,踢着小石子瞟他一眼:“叫本王出来什么事?”“殿下,”季北上前靠近他,稍弯腰,两人面对面,彼此都呼吸清晰可闻,“殿下似乎从来都不知道,您的模样有多诱人呢?”“......你在开什么玩笑,离本王远点!”骆殊途立时红了脸,雪白的肌肤透出一层薄薄的绯色,愈发生动。季北抬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手掂起他的下巴,触手温热滑腻,那精致的弧度有些蛊惑,他忍不住用指尖轻轻抚摩着,低笑道:“看来,殿下是真的不懂自己的吸引力啊,也从来没担心过被男人......侵犯?”“放肆!”“草民就给殿下好好上一课罢,您知道自己的美貌,可曾注意过被这份美貌吸引的人?”季北压制住他的反抗,不紧不慢地说着,“要是这样大意,草民真的很担心您会出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