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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地看着他,见他不为所动,只好说:“我方才......”未等他说完,楼梯上忽然传来一句平淡的话语:“要道歉,为何不当面?”音质清透,未见人而闻声,如三伏天泼清茶,凉入心扉。☆、78|第七发教主帮帮忙娄琉月浑身一震,倏然朝那处看去。与他做同样动作的人不在少数,然而楼梯转角处那抹红黑的衣角只逗留了一瞬,众人正遗憾之际,一容貌秀美的年轻男子走了下来,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让人十分受用。“教主已在霜花池等候,请诸位移步。”男子着红色长衫,却并无违和,将那出色的五官衬托得恰到好处,有熟知八卦的武林中人立马认道:“公子岚歌!”顿时落在男子身上的目光愈发炙热了,江湖小道消息繁多,在场的人基本都有所耳闻,现下看到真容,无不对“公子岚歌与教主情投意合缠缠绵绵到天涯”的传言更信了几分。只有娄琉月脊背僵直地坐着,搭在桌角的手死死攥紧,视线不受控制地黏在楼梯方向,似乎要生生烧出个洞来。如果岚歌在,那么......是舒望吗?“师兄,我们过去吧。”楼里的人陆续往久香楼后院走去,木清风闹出的插曲无意间被淡化了,他按下心头的不甘,上前道。三年来放在心里想了千百遍的人,如今将要面对,娄琉月竟手足无措,要是真的,他应该说什么?他做过的事明明白白地横亘在他们之间,失去亲人的仇恨同样真实得不可磨灭,如此纠缠终究要回复最初的关系,除了伤害便没有第二种方式;但要是假的,他怎么办?执着三年的东西一朝成空,就连最后的念想都化为虚妄。他不敢想,世间从此没有那样一个舒望。岚歌站在不远处,向他投来一个讥诮的笑容,随即转身上了楼。娄琉月心头一撞,勉强遏制住追上去的冲动,对木清风道:“去霜花池。”霜花池,顾名思义,池边种有大片霜花,晨间赏景尤为意趣,通常租赁与王侯官宦设宴,只要有能耐,拿去招待客人不会落了面子。两名黑衣小侍在通往霜花池的小路前验看请帖,同时指引来客,皆是相貌清秀,举止文雅,不看两人掌心练武磨出的老茧,还真以为是哪家的小公子。沿路进了亭,又是别有洞天,里边场地开阔,主席两侧排列了客席,亭周卷起纱帘,无论哪个角度都能欣赏到外面碧波荡漾的霜花池。十数名同接引人一样打扮的小侍有条不紊地将客人一一领到席位上,态度不卑不亢,安排的位置竟没人提出异议的,可见日月神教对江湖之事了解颇深,让部分有资历的再多了些忌惮。娄琉月说到底还是朝廷中人,参加宴会主要靠木家堡的名头,不过让他略有惊异的是,小侍虽客客气气地称呼一声将军,但看样子似乎对他的出现毫不意外,引导的位子依旧遵循木家堡在江湖上的地位,四周也是交好或中立门派,其心思缜密近诡。待到席位坐满,小侍及时上了酒水瓜果,宴会的主人才姗姗来迟。先出现的是六名娇美女子,红纱黑裙,体态婀娜,各托一金色圆盘,足尖点水而来,看得不少粗犷好汉移不开眼睛,随后便是之前传话的公子岚歌,入亭一扬手,六名女子立刻轻盈地滑过客席,于每席上放下一精致玉瓶,如行云流水,末了收起托盘,齐齐伏地垂首。“教主。”众人心神集中于六人,闻声一惊,抬头就见亭内不知何时多了一人,着黑色锦衣,暗沉若泼墨,上绣红莲烈火,蓦地将那份沉重点亮,再看人,平白多了惊艳。不说有多美貌,只是三分清冷七分漠然,拂袖入座时几朵红莲灼灼,气势张扬——当然了,他有张扬的资本,要让这么多有头有脸的江湖人难以察觉近身,足见其武功已臻化境,至少不是轻易得罪的起。骆殊途淡定地扫视了一遍四周,平静地开口:“起来。”装逼的舒爽一般人享受不来!自从打通了任督二脉学习了菊花宝鉴,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气爬到顶都不带喘口气儿——20积分的神功还是有保障的,如果名字不那么豪放就更好了。咔嚓。离主席不远的位子上,一只瓷杯被生生捏碎,坐着的人也猛地站了起来。动静不小,整个亭里的人都望向他。舒望若是瘦了,就是这样的,当日他的模样其实已经有眼前的几分......娄琉月怔怔地注视着那双丝毫不带感□□彩的眸子,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娄将军,可是有何不妥?”岚歌看了骆殊途一眼,得到首肯后代为问道。“......不。”娄琉月艰难地说,他想要舒望一个哪怕怨恨的眼神,也不愿对方像待陌路人一样待他,况且,传话的还是岚歌。他不是不知道,岚歌对舒望是什么心思。骆殊途颔首,不再注意他,只道:“诸位面前是回元丹,此次设宴,一为本教结交各路英雄,二为请诸位助我日月神教。”他顿了顿,说,“本座挚友身染顽疾,需般若花入药,般若谷凶险却并非不可闯,过去本教已派人进谷,对此行有七分把握,借请诸位是想做一见证,毕竟般若花罕见,本座恐此番花期提前,有小贼夺之。”小贼还有谁?自然是一听般若花就两眼放光的木清风了,骆殊途心里呵呵一声,他倒要看看,这回正大光明摆上了台面,娄琉月会不会蠢到为了木清风和他讨要般若花。实际上骆殊途没打算太早见娄琉月,这个决定了要虐对方多少的试探本来应该在般若花开的三年后,只是据宏□□的人来报,般若花近期有开放的迹象,他才顺便提早了计划。“诸位今日助我,他日有何危难,本教必然相扶。”回元丹这种好物确实可以收买人心,但药再怎么神奇也不能生死人rou白骨,没几个老油条愿意冒性命危险答应此行,骆殊途混了几年江湖心里门儿清,当下就说。一个教主的承诺很有分量,加上回元丹的诱惑,和那七成把握,不少人对视一眼,都有点头的意思。岚歌微微笑了笑,轻轻一击掌,亭外小路袅袅娜娜地进了一列舞姬:“诸位赶来久香楼,想必路途劳累,且好好歇息,夜前答复即可。”接下去无非是一般套路,骆殊途向来不喜应付这些,趁众人酒酣耳热的时候走了,有负责外交的岚歌镇守,他比自己看着还放心。自从召回四护法四侍女及一批原班精英人才后,除了练功和出门赚声誉,基本就没骆殊途什么事了,他在后院慢慢走着,一边盘算晚上吃什么一边数数。五十六、五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