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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劫云相提并论。“小主子!”骆殊途立刻朝身边看去。坤无形容略有狼狈,胸口散开的衣襟里露出半棵缩小版的道虚树,他摸了摸,神色轻松下来,道:“主子冲击合体的日子提前了,秘境无法承受,但主子不会有事,放心便是。”他没说出口的是,原本他奉命守在秘境,星盘所现,死局将定,却不知命数重写,鸿钧归来,破了他自己设下的禁制。云间雷电交加,粗壮的闪电划破天幕,气势恢宏,直教人胆战心惊。“当真命也,天有异象,神器出世……”掌门长叹一声,侧首望向狂风大作的窗外,“老朽无能,有负所托,只怕此劫难逃!”山雨欲来风满楼,真正的祸乱才刚开始。作者有话要说: 小宇宙爆发,本周剩下的几天意图日更,评论用力鞭策我!!!!!不要停!!!!!上章有小bug,已改。☆、第100章第九发每天醒来都和师尊恩恩爱/爱劫雷持续了整整一夜,云层渐渐散开时,后山已一片狼藉,若非大阵镇守,就不仅仅是这里遭殃了。坤无的力量虽被限制,但要在波及池鱼的雷劫中护住骆殊途却是绰绰有余。只是长时间的折腾,到底有些劳累,彼此都沉默地等着。好在不用多久,待天际露白,半空忽地撕裂一道豁口,缓缓踏出了一人……至于再后来的事,骆殊途已经记不清了,只模模糊糊地见到鸿钧安然无恙,随即挣扎的意识便轰然堕入黑暗。所有感知皆集中于封闭的空间里,任何可能牵动心神的情绪无不被隔绝在外,仿佛永恒的寂静中,唯有自我的意识茫然若失,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暗无声息的世界里,唯一的消遣就是追逐时常出现的光点,好像有思想一般会闪避他的靠近,倒让枯燥无味的捕捉游戏平添了许多趣味。但游戏并不是无穷的,很快骆殊途就发现,光点不再出现了,他只能将注意力转向收集到的光点上,之后无师自通地开始凝练密集浮动的光团,直至化为粘稠剔透的液体。就在完成的一瞬间,他的识海像被狠狠一击,劈开了灰蒙蒙的滞碍,先前所忽视的东西如潮水回涌,走马观花似的过了一遍,便倏然睁眼。在第一时间找鸿钧前,骆殊途先闻到了刺鼻的臭味,低头一看,分泌的污垢盖了满身,完全看不出衣服原本的颜色。他没什么洁癖,直接掐诀草草地整理了一番,便跳下床推门而出。院子里的人似乎吓了一跳,回头见是骆殊途,马上摆出了不屑的神色:“筑个基都这般混乱,我还以为你多了不起!哼,那点劫雷……”“闭嘴!”他初入筑基,而段礼可是还停留在练气阶段,骆殊途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我师尊呢?你在这做甚!”段礼一噎,脸上一阵红白交替,竟然没有爆发,忍气回答:“你当我乐意?要不是师兄命我看着你,我早给你补一刀了断!”他东拉西扯的,一句都没答到点子上,而骆殊途又找不见坤无道虚,脸色有些沉下,一把拽过了他的衣襟:“我师尊呢!”少年玉雕的脸庞近在咫尺,段礼两颊深红,目光躲闪地说:“鸿钧师叔刚被我师父叫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你,呃,没事吧?”“……”骆殊途盯了他一会,确认他不是撒谎后,手下一松,半点不留情面地将人挡开,“滚远点!”说完,丝毫不拖泥带水地留给段礼一个背影,很快就砰地关了门,连背影也见不着了。段礼僵硬地站在原地,半天才干巴巴地骂了句,他感觉心里有些难受,堵得慌,却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不甘心地看着紧闭的房门,极慢极慢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怀着小心思,可惜直到他回了主峰,也没等到所期待的道歉和挽留。————水镜中朦胧一团,难寻平常的澄澈,掌门压下镜面,摇头道:“命数已改,世事难以如愿,此番大乱,我门中当担负重责。”鸿钧的视线从水镜移至他渐显苍老的脸上,不语。“方才镜中所现,乃镬铎岛。此岛为鬼修盘踞之地,曾受老祖封印,以免祸害人界。”掌门说,“然神器出世,封印松动,恐怕不能善了……”鬼修,是最为阴邪的一脉,妖或无情,魔或无忌,却皆有底线,绝不如鬼修轻贱性命,食生魂,肆意妄杀,以虐杀为好,取其怨气,遭各界不齿。对上鬼修,不谈其他族类,最显脆弱的修真者尚有一拼之力,而只有人界,若放任自流,必将受灭顶之灾。三千世界,自有规律,如果失去亿万年来天道平衡,后果难以预料。“当年老朽少时,受祖上遗训,一步步如履薄冰,却终究……”掌门抚须道,语气怅然,“鸿钧,近日你便到人界一探,若有任何鬼修作乱的迹象,速速来报。”鸿钧颔首。他的性子跳脱不出去,却也让人不甚放心,掌门顿了顿,又道:“你刚入合体,此行不得大意,鬼修秉性阴损,切不可轻信。”这便是谈话结束了,鸿钧向来不在这些方面多言,何况他本身的情感就不丰富,其中包括信任。刚起身行至门前,后方再次传来掌门的声音:“另有一事,先前坤无小友与我交代,他前往探查封印之法,教你不必挂记。”鸿钧稍停了停,接着一步迈了出去。他来时不过申时,御剑过四野苍茫,现下却已不见了青天白日,浓重的夜色迅速地吞噬了热烈的霞暮,吹来的风逐渐转凉。远远望去,昏暗的天幕上早早地跳起了几颗明星。这种寂寥,他并不陌生。它在传承的记忆里如影随形,也悄然出现于有少年陪伴的时刻。经历对比,才更无法忘记。———回到诸道峰,天色已全然暗下,鸿钧于院外伫足。三生花开得很好,宛若一树云彩,星光点点下,将夜幕缀成背景,晕染出盈盈光华。轻风吹过,落下几片飘摇的花瓣,带动了枝桠上一袭白袖,一泼墨发,微微的颤抖如丹青画就绮蝶,唯恐惊扰沉醉的迷梦。鸿钧无声地看着,和以前一样的宁静,却又有一点不同,如果少年不醒,他便一直看,也像件有趣的事。他知道对方在等他,光是这一字,就被赋予了太多柔软的意义,他稍微觉得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