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1
约,却有如迷雾中的花,美得不真切。看着,萧淮忍不住“啧”一声,收了懒散的姿势,慢慢直起身来。“我家小榭长得是真漂亮啊。”泡好了茶,只需静待几分钟。纪亭榭坐下来,这才看向他。萧淮的眼睛对上他,里面是不加掩饰的惊艳与喜爱,偏偏脸上却是一副垂涎的急色鬼模样,坏了形象。“你不会真弯了吧。”纪亭榭瞥他一眼,那家伙显然是越来越不正经了,简直受不了。“如果是你这样的美人,我非常荣幸。”萧淮大笑,同时做出绅士表示感谢的姿势,甚是逗笑。“弯不了。你还有一大群真正的美人等着呢。”“小榭,你真是...闷sao啊...”萧淮忍不了,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没趴倒在沙发上。这也怪不了他。谁让纪亭榭内外反差太大了呢。明明看着是个沉闷内敛的人,实际却不乏幽默的细胞。偶尔冷不丁的一句回应总能让人惊奇,哪里还有平常那副冷淡无趣的模样呢?他分明是个有趣的人。他慢慢止了笑,又看向纪亭榭,“我就喜欢你在外人面前闷,在我面前sao,哈哈...”纪亭榭懒得同他辩驳,看着茶快泡好了,就弯腰给两人斟了杯热茶。茶很烫,捧在手中,倒是正好暖手。萧淮接了茶,像他一样拿在手里,只见茶色透亮,低头嗅了嗅还有茶的芳香。“你弟怎么回去过年了?”萧淮看着他,若无其事地开口。“迟早要回的。”“他舍得留你一个人?”萧淮似笑非笑,笑容却未达眼底,说话的同时手里把玩着小巧的白瓷杯。纪亭榭不置可否,慢慢抿了口茶,舌尖被热度激得生出一丝刺痛。还是有点烫。索性放下杯子。又重新坐好。“我来找你玩,你是不高兴?”纪亭榭向来平静的脸上透出几分笑意,好看的唇弯起一道浅浅的弧度。“怎么会。就是奇怪而已。”萧淮笑出声,身体朝他的方向凑近几分,伸手搭在他的肩。靠得近了,眼前的人愈发清晰,湛黑的眼,秀挺的鼻梁,瓷白的肌肤,每一寸都精雕细琢。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颊,那种格外细腻的触感让他满足得几乎发出一声轻叹。“你为什么不是女的呢?”没等他感叹完,下一秒,纪亭榭就挪开身子,同时把他不安分的手也拿下去。“你居然嫌弃你淮哥?!”扎心了!萧淮一阵尴尬,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很快就端正坐姿,收了那副不正经的样子,又恢复正常的对话模式。“那过年这几天你想干嘛?”纪亭榭放松身体,靠在沙发背上,慢慢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不等他追问,又补充一句,“你应该会安排好的。”说着有些俏皮地看他一眼,唇边的笑容加大,两只可爱的梨涡若隐若现。“好好好。”萧淮服了,又没忍住开始大笑起来,力度过大了,扯得腹肌都疼。“天呀。你这副可爱的样子,连你最亲的弟都不知道吧!”“看来你对可爱这词有误解,谢谢。”纪亭榭看着他,微微偏着头,神色平淡,眼睛却分明闪着不驯肆意的灵动光芒。萧淮轻笑,不予反驳,唇角的笑意却更浓了。五指捏着白瓷杯,仰头喝了一大口茶,舌头在口腔内搅了搅,茶的味道愈加明显。萧淮不懂茶,也不讲究,只是这杯茶品尝起来与平常仍是有所不同,大抵是因为泡茶的人吧。他可真是个可爱的人。不论是小时候,还是时间流逝,世事变迁,辗转至今,他的本质都从未改变。那种可爱的特质烙在了他身上,无时无刻,使他永远在人群中大放异彩。当然,不是谁都能理解他。同他一面之缘的人,大都认为他冷漠无趣,不好相处,很快就会敬而远之。即便那些不远离的人,也多是被他的皮相吸引,无非是一时的倾慕。而剩下的那些,能体味到他有趣之处的人,必定是深入了他的内心。惟有他向外界敞开自己,别人才可能感知真正的他,才能明白他的可贵之处。他很难得。这是萧淮对纪亭榭这个人最大的感觉。难得历经创伤,却也难得保有本心。他一面冷漠如冰,一面热情似火。他不懂得爱,却天生有爱人的能力。我可爱的弟弟,只希望你能得到幸福。萧淮在心中默念,转头看他一眼,拿起瓷杯一饮而尽。第28章Chapter28等到两人叙旧一番过后,时间已经很晚了。萧淮早已给他安排了房间,与从前无二。“明天大概要晚点起?”他挡在门边,玩味地勾唇笑道。“随你。”纪亭榭没理会他神神秘秘的题外话,绕过他径直进了房间。意料之中,萧淮不由低叹一声。“晚安吧,一点也不可爱的小榭。”萧淮皱着脸作心碎状,从门框边上挪了身子离开,顺手带上门。纪亭榭打开衣柜,里面满满当当都是一整排的服装。随着季节更替,又应时新添,足以看出其用心。脱下大衣,取了一旁折叠整齐的浴衣,便打算先去泡个热水澡。口袋里的手机却猛地震了震。是纪颐,拨通一秒之后挂断了。想着他那边应该是刚吃完中饭的时间,伸手按了回拨。几乎没有停顿,电话下一秒就接通了。“哥。”纪颐欣喜若狂,向来低沉的声音都上扬了许多。“你还没睡么?”又关切问道,语气里带了几分迫不及待。“还没。”纪亭榭应一声,不再说话。他向来不惯于寒暄。纪颐却相反,只要对方是他,不论有事与否,他都可以这样顺着聊下去,永远不会无话可说。“哥,你一个人在家...还好吗?”他莫名有些语塞,忍不住问出声。“还好。”顿了一秒,继续道,“我在朋友家。”那边沉默了两三秒,两人均是无声。“蛮好的,这样热闹。”纪颐接着道,语调平静,仿佛在电话那旁无声地笑了笑。纪亭榭握着手机,侧了侧身,眼睛看向窗外,同时微不可闻地“嗯”一声。“是和萧淮吗?”纪亭榭凝着夜空的一点,又应一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