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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便走出来,正瞧见江玉簪和李韫走过来。他现在可没处躲,只能硬着头皮,跪了下身,“参见皇上。”正伏在案上写东西的荣真停住了笔,真是说谁谁就到。第27章第二十七章荣真从容合上手里的文书,吸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出书房,撩开衣服下摆,跪了下来,“参见皇上。”“平身,”李韫温和道。“我本意只是出来玩玩,要你们这么一弄倒显得十分认真起来。”李韫又说,“而且我也没想到能见着这么多人。”杨槿知道说的是自己,站起来之后,拱下手,“微臣只是,只是来给荣国公送文书的,马上就要离开。”“那不是书记官该做的事吗,怎么又劳动你?”“嗯,”杨槿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嘴欠,低着头说,“微臣刚刚被调任了书记官。”“怎么这样,你犯了什么错,要降一级?”李韫好奇。“这……”杨槿愈加为难,偷偷瞄了荣真一眼。“这样的,并非杨大人犯了错,而是他能力出众,臣预备着调他到身边工作,没有合适的官衔,只能勉强降一级。”杨槿松了口气,朝荣真抛了个媚眼,可惜荣真理都没理。“那岂不是委屈了杨槿?”“不委屈不委屈,”杨槿连忙摆手,“臣就是想借着机会好好锻炼一下自己呢。”“那你们今天是在一同处理差事了?”李韫又问。“是。”杨槿和荣真一同恭恭敬敬地答。虽然他俩从小和李桓混在一起,但对李桓这个弟弟却不是很熟悉。李桓是长子,也是太后所出,但是和太后的关系却并不亲近。太后当年还是妃子的时候生下了李桓,但是当时的皇后无所出,便以贵妃之位相交换,把这孩子过继到了自己膝下。而太后是个极为绝情的人,过继给皇后之后,只当自己从未生过这孩子,一直没有踏过东宫一步,也不让李桓踏进自己的宫中半步。而后李韫出生,也是被太后生硬地隔绝了自己长兄,更别提和杨槿他们接触了。荣真他们幼时对这个小皇子的印象基本没有,不过这样也好,这份疏离感也让他们的君臣关系更加和谐。“朕也没事,便和你们一同看看吧。”荣真和杨槿都是一愣,谁都没想到李韫来这么一句,两个人拒绝也不是,彼此看了一眼,又一同答,“好。”江玉簪看时辰也差不多了,自己该到后宫里去见太后了,荣真刚要自己按着看见了的说,今天看见了皇帝又该不该说?荣真瞟她一眼,已看出她心中慌张,便摇了摇头。江玉簪明白过来,弯下身子福了一礼,“皇上,我还有些事去做,便不打扰您了。”“嗯,”李韫点头,又道,“若你是进宫,千万别和母后提到我,我瞒着她出来的。”江玉簪没想到李韫竟然知道自己的目的,吃了一惊,低下头,勉强笑道,“民女知道。”她临走时候又不安地看了荣真一眼,后者面无表情,可能也为皇上这态度奇怪。不过荣真很快就调整过来,道,“皇上,我吩咐下人准备茶点吧。”“不必了,”李韫挥挥手,“我刚叫木樨为咱们准备茶了,”他看荣真忽然紧缩的瞳孔,有点得意,“进去吧。”杨槿预备着把李韫请上正位,李韫却摇摇头,“不必了,我就坐在一边,看你和荣国公办公就好。”杨槿眼珠子转了转,实在没有能应付的话,只能答一句好,又坐回到自己刚刚的位置上。荣真坐在他对面,两人俱是为难的表情,互相一看,都觉得有点好笑。木樨这时候也进了屋,手里端着两份茶点,一壶茶水。他伺候过的皇室的人也就仅有李桓了,现在给李韫倒茶,手都有些抖。李韫按着木樨的手,把他手里的茶壶拿了下来,递给一旁的张公公,“要他来吧。”木樨小心翼翼点头,小步走到荣真的身后。荣真垂下眼,看了下木樨的手,没来由的觉得心里不舒服。杨槿一心都放在怎么应对李韫身上,翻开一本文书,正要交给荣真,又听李韫道,“那是讲的什么?”杨槿“嗯?”了一声,连忙低下头,看看上面的文字。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偏巧不巧拿了最不该看的一份,杨槿叹口气,回过身,“这是平南王府递来户部的,要朝廷再派钱粮救助南境灾民。”“还要再派钱粮?”李韫问。荣真也没看那文书,具体情况平南王早让人传信给自己了,他照着答便好,“南境灾荒加重了,水灾之后接着大旱,现在已经是一团乱了。”“这样,”李韫垂眼想了想,“我们远在千里之外,根本不清楚南境的情况,一再派下钱粮也不是件事,监督这些钱花到了正地方才是重要的事情。”“皇上说得对。”杨槿点头。“荣国公,你觉得呢?”荣真愣了一愣,现在可不是朝堂上,太后不在,跟皇上对着干岂不是找死,便道,“是,皇上说的的确不错,以平南王的野心,拿户部的钱挪作别用也有可能。”“我相信我的那位表兄倒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哼,你可不知道他有多丧心病狂,荣真心里暗暗想,不禁觉得李韫这心眼实在善得可怜。同父同母的李桓要知道有这样的事,派去刺杀平南王的刺客估计要按营算了。“不过,确实要派人好好看看才是,总是听平南王府的上报,朕心里总是不安生。”“是,”荣真顺着李韫的意思走,要知道,这样的事很多,平南王那人软硬兼施,派过去的钦差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回来永远都是报喜不报忧,“皇上觉得派哪位大人合适呢?”“荣国公,你不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吗?”李韫抬眼,笑着看荣真。一旁的木樨眨了眨眼,他这一段话听得云里雾里,却唯独听明白了这句,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能出去玩了?第28章第二十八章荣真可感受不到任何激动,他看着李韫,“皇上,派臣去似乎不大妥吧,毕竟户部事务繁杂,一刻都离不开人。”“你不是说户部侍郎熊群是个可造之材吗,你本次去南境,不就是给他一个磨炼的机会吗?”李韫应对从容,想来应该早有练过。荣真一看这情况,只能搬来最后一道护身符,“不如先与太后商量下?”“荣国公是指朕连做这个决定的权力都没有吗?”杨槿深感不妙,扔了只笔到身上,墨汁正落在他的白衣之上,他清了下嗓子,跪了下来,“臣有失仪容,还请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