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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话了。他这才发现两个人的行为完全不用沟通,荣真抬手他就知道要的是茶是水,眼神一瞟他就明白桌上的摆件该换了……“礼毕!”陈展大声道。木樨这才定下神来,不知所措地看看周围,他竟忘了接下来该做什么了。杨槿走过来,把木樨手中的托盘一抽,放到另一个下人的手里,“别傻站着了,陪我喝酒去吧。”木樨点头,跟着杨槿往饭厅走。荣真看着他俩离开的背影,心里复杂,却还是跟着江玉簪一起进了房。“你不该在外面招待宾客吗?”江玉簪头上还盖着红布,她问荣真。“一共才几个人,”荣真坐在她旁边,低着头看着系在自己手上的红绳,“他们自己会料理好自己的。”江玉簪抿起嘴,把头上的盖头摘了下来,“你总不能在这跟我大眼瞪小眼吧。”“有何不可。”“我不舒服,”江玉簪把手里的红布团了一下,“我看着你和木樨这样,难受。”“我和木樨怎么了?”“一个屋檐底子下面的人都看得出来,就是不对,”江玉簪对着荣真,“木樨不该知道咱们俩是假的吗,为什么一直还这样?”“我又怎么知道。”荣真根本不想提这件事,一头倒在床上,“我累了,休息了。”江玉簪坐在床上咬紧了牙,看看吧,结了两次婚,一次嫁了个公鸡,一次嫁了个闷油瓶,也说不上哪次比哪次好了。杨槿把茶水推给木樨,自己倒是斟了杯酒,笑意中有点苦涩,“今天办得还不错。”木樨盯着眼前的杯子,没有动作。“等木樨你也成亲了,可要比这个多请些人,”杨槿看看周围的清清静静,只有几个下人收拾着残局,“那几个大人参加完仪式就走了。”木樨点头。“你别这样,”杨槿拉着木樨的手,把他转向自己,“你心里不好受就跟我说,没了荣真不还有我呢嘛?”木樨看着杨槿真诚的样子,心一横,把杨槿的酒杯抢来一饮而尽。杨槿吓了一跳,木樨很少碰酒,一来是荣真不愿意他喝,二来木樨自己也很克制。木樨才喝这么一点,脸上就飘起红晕了,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朝杨槿比划,“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和我生气?”杨槿头歪了一下,这是在说什么?“就突然不和我讲话了。”杨槿愣着看木樨又喝了一杯,“木樨,你冷静点,这个酒有些烈。”木樨一阵比划,让杨槿更加懵了,木樨这是在生气?因着木樨平常总是温和的样子,又因着他没法讲话只能靠手语,所以他总是慢慢悠悠的,让人觉得他一辈子都不会发脾气的样子。虽然不清楚原因,但这明显是因为荣真。他不是为了荣真成亲而难过,而是因为荣真不理他了?杨槿尽力凝住心神,想从木樨的动作里捕捉住重要的东西。可木樨喝多了和平常人一样,比划得根本不准,让杨槿更加迷茫,不过更重要的是,“别喝了。”杨槿制住木樨,把他手里的酒杯搁到远处,确定木樨拿不到了才接着说,“你可别喝坏了,不然荣真饶不了我。”木樨的嘴一瘪,像孩子一样。他就是个孩子啊,杨槿感叹,拉着木樨的手臂扶着他站了起来,用肩膀抵着木樨的头,胳膊肘贴着他的身侧,“别喝了。”木樨的手挂在杨槿的身上,小一个月的委屈都涌了上来。他一直强忍着的,□□真连问都不问,以前不会这样的,荣真以前不是这样对他的。杨槿心疼地抚了下木樨的后背,让他站直了,省得被眼泪呛到,也不知道荣真犯得哪门子毛病,对木樨这样。难道他对江玉簪还是真的不成?这种想法一从脑袋中掠过,杨槿就赶紧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他宁愿荣真喜欢的是木樨。杨槿突然想起荣真那天与自己喝酒时候说的话,他说他想放弃了。哈,要是只靠着不闻不问就能放弃一个人的话,那自己用得着这么痛苦?杨槿拖着木樨,缓缓地往木樨住的小院走了。马上就要推开门了,身后传来荣真清冷的声音,“他怎么了?”杨槿嘶了口气,转过脸来,木樨和荣真住一个院的事怎么给忘了。“喝多了。”杨槿无奈,“不是我抢过来还要喝。”荣真的脸色唰的一下就沉了下来,“为什么要喝酒?”“你问问你自己吧。”杨槿也不是好脸色,朝荣真扬了下下巴,“不帮个忙吗?”荣真犹豫,没有上前。杨槿翻了个白眼,“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管他。”杨槿说完便用脚踢开了们,扶着木樨进了屋。荣真站在门外,透过缝隙看着杨槿把木樨放在床上,脱了他的外衫,又把头饰拿掉,用被子把木樨裹得紧紧的。论起照顾木樨来,大家都是一样的熟手。看木樨睡着了,杨槿才走出来,却看见荣真还站在原地。他也不知道该同荣真说些什么,他自己心里这点事都够他烦了。他微微眯了下眼,走到荣真旁边,拍了下他的肩膀,“木樨也不好受,你换个方式吧。”也没等荣真说话,杨槿就绕出了小院,没走几步他就蹲了下来,自己这是干什么呢?真是太可笑了,他们三个人,全是在用为了对方好的名义折磨自己,折磨彼此。木樨怕是不懂,但他和荣真都明明白白。何必呢。第117章第一百一十七章荣真坐在木樨的床边,手里拿着个帕子,轻轻按着木樨额上冒出的汗珠。他心里奇怪,这孩子平常不沾酒水,听杨槿的意思应该也没喝多少,怎么脸又烫又红的。要不要给他请个大夫的?荣真刚有这个想法,还没行动起来,袖子就被拉住了,他低下头去看,木樨的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紧抓着自己的袖子。这……他叹了口气。再抬眼,木樨正直直地盯着自己。“不好受吗?”荣真知道现在要是站起来走了,会把两个人的关系拖向更加僵持的境地,只好开口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后的醉意,木樨的眼睛朦朦胧胧的,仿佛聚不了焦似的。“我去给你拿点水。”荣真见他没甚反应,局促起来。木樨摇摇头,抓着荣真的袖子不放。荣真觉得木樨似乎并没有清醒,便鼓起勇气凑近了些,伸出手放在木樨的脸上,“你是不是发烧了?”木樨接着摇头,脸颊在荣真的手心里蹭了两下。荣真也不再问,甚至动都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