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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整张脸都皱起来,“你还找了南境的大夫?”“这北边的太医都是混饭吃的,”李啸啐了一声,很是烦躁,“治不好你。”杨槿心想着生病的明明是自己,怎的李啸这一副气不过的样。他拽了两下李啸的衣服,“你别气了。”“嗯?”“我一会就好了。”杨槿尽力笑了两下。谁知道他这般乖巧的样子,反倒让李啸心中肝火更旺,恨起自己来。那晚上难得听他笑得那么开心,便没管他和木樨,就任他俩在外面瞎玩,直到荣国府来要人,他才发现这俩人竟然一起发了烧。他可没精力再管荣国府那小少年,直接让人打包送到了荣真手里,一心只看护着杨槿。刚开始杨槿还不是这样孱弱的样子,可是活泼,满屋子跑,说着自己没病。李啸看他精力充沛也没往心里去,以为他闹腾一阵,出出汗也就好了,谁知道竟突然晕了过去。“就这体质还学了十几年武。”李啸忍不住看着杨槿道。他不说这话还好,说了反倒让杨槿生气,他本来现在就难受,已经勉强自己不让他担心了,怎么还数落起自己来了。杨槿挣了两下,非要坐起来,“你让我回家,我不用你照顾,你这府邸和我八字不合!”李啸这时乱了方寸,按着杨槿的肩膀不放,“你别胡闹。”“我干什么不是胡闹!”杨槿来劲了,没什么力气但是还是让李啸控制不住。李啸又不敢使力,怕他再病上加伤,很是头疼。“王爷,药熬好了。”李啸的侍卫跪在床前,算是救了自己主子一次。“拿来,”李啸伸出一只手,半个身子压着杨槿的,“你喝完药,我就让你回家。”杨槿瘪着嘴,“当真?”“真!”李啸叹了声长气,接过药碗,碗底还有点烫,别提这药了,他用勺子舀了舀,总算凉了一些,又在嘴边吹吹,才送到杨槿嘴边。谁知道杨槿只沾了一口,就又闹,“苦,不喝!”“你!”李啸反手就把药碗摔在地上,瓷器碎裂,药汤洒了一地,他瞪着杨槿,杨槿也瞪着他,眼里都是不甘。“愣着干什么,再拿一碗来,再拿几个糖粘子来!”李啸转身就把气都撒在了自己手下身上。可怜那侍卫连忙收起碎瓷,灰溜溜地跑了。“你说你不气的。”杨槿本想说得更严厉,但是力气都用不上,倒像是撒娇一样。李啸看他这样虚弱,更舍不得和他强硬着来,低着声音,“我不气了,你也老老实实的行吗,病好了,你再怎么闹我也不管。”他这般示弱让杨槿哪还能有脾气。终于把那一小碗药汤全灌了进去,杨槿也有些倦意了。李啸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平,又紧盯着他,“我就在此,哪也不去,你哪里不舒服就讲知道吗?”杨槿点了一下头,对李啸没了平时的戒心,缓缓闭上了眼。睡梦里,杨槿又开始咳嗽。李啸想了想,便自己脱了鞋,上了床,坐在床头,把杨槿抱在自己怀里,拿自己做枕头,垫高他的上身,过会才让杨槿的咳嗽平息下来。他抚着这个小闹腾鬼的脸,心里叹息,真是要彻底败给他了。第136章第一百三十六章杨槿清醒过来,身上沉重的感觉一扫而空,习惯性地侧着身子蹭了蹭侧边,却发现自己枕着的是个大活人。他的眼睛正对着李啸半敞的胸口,禁不住咽了下口水,这一晚上他就这样抱着自己睡的?李啸被他弄得痒,半睁着眼,自己还迷糊着就抬手去摸杨槿的额头,“还烧吗?”杨槿一动也不敢动,等他抚在自己的额头上,才颤巍巍道,“不烧了吧?”“是,”李啸的手却没收回来,而是顺着杨槿的脸向下挪了点,遮着他的眼,“再睡会,你需要休息。”杨槿一颗心怦怦直跳,捉着床单身子往下滑,“不必了吧,我回自己屋里。”他说完这话一想,不对,这就是自己的屋啊。李啸的眉毛终于动了动,算是清醒了些,预备着起身,“你这样睡着不舒服是不是,我起来。”杨槿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但还克制得住,往前挪了点,给李啸腾出位置。李啸扶着杨槿的肩膀,一边揉着脸想要让自己精神一点。“谢谢你了。”杨槿自然记得昨晚上自己闹得过分,道歉是说不出口,道谢倒是可以。李啸的下一个动作却完全出乎了杨槿的意料。他的手直接揽过了杨槿的肩膀,额头轻轻抵在杨槿的后脑上,“嗯。”杨槿的下巴贴在李啸的小臂上,整个人都怔住了。他没感觉错吧,李啸刚刚吻了自己的头发一下。趁着他灵魂出窍,李啸把鞋穿上,揉着头发,打着哈欠走出了杨槿的门,心情看是不错,等在门外的太医们都松了口气,涌了进来。之后的诊治与病情讨论与互相客气,杨槿通通记不清了,只记得李啸亲吻他的那一刻,身体的微微颤动。……木樨病刚好就又开始伺候起荣真来,今天可是个大日子,许久没有上朝的荣真又被召到了朝堂之上。他要提前给荣真预备下来朝服,又要帮着荣真梳头洗漱,好不忙碌。不过他倒是挺乐在其中,荣真穿着朝服时候的样子自带一种威严,让木樨有种崇拜的感觉。他帮荣真系上玉带,这一身算是打点整齐了。荣真看着木樨眉眼的喜色,“我上朝,怎么你这么高兴?”木樨抬眼看他,只笑。“你是怕我天天闲在府里,丢了饭碗是吗?”荣真朝他眨眼,开玩笑道。木樨抿着嘴,不想让嘴角扬起来。荣真把木樨抱在怀里,拍了两下,“别担心,养你还是足够的。”“哦呦呦,”江玉簪挥着小手帕走过来,“大早上的,你们还这么腻味。”荣真翻了个白眼,“什么事?”“呐,你今天不是上朝吗,我把木樨借走陪我到庙里上香成吗?”“你挺着个肚子,乱跑什么?”江玉簪忍着不悦,“我不是想给孩子求个平安符吗,这都快五个月了,再不去啊,我以后就走不动了。”荣真看看她,也没想到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他看了下眼前的木樨,柔着声音叮嘱,“要多加小心。”木樨点头。江玉簪拿手帕掩着脸,一时也不知该高兴还是嫉妒,扭搭着身子就往饭厅走了。荣真收拾妥当,也准备出门,木樨却从衣柜里又取出了一件领子处缝着皮毛的披风。“这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