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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两位御史大人在家中身亡,事出突然,京州府尹让官兵守在现场,可刚三更,禁军便派出一个营的人替代了他们。”“这也是朕的令。”苏堂挑了下眉毛,“京州府尹果真是多虑了,他非要耗到天亮才把消息传进宫城里,没想到皇上那个时候早就知道了。”这话一出,程督云立刻低下头,不再敢看苏堂。苏堂又继续说,“还有件最近的事情,可能也是皇上亲下的令调度的吧,”他抬起眼,“就是放在京郊的两个营的禁军兵卫被召进了宫中,负责起宫禁安全了。”“安排进了宫中?”李韫闻言瞪着程督云,一字一顿,“朕不记得什么时候下过这个令啊。”苏堂顿了一会,又做恍然大悟状,“那一定是太后安排的了。”他说完又连连摇头,“怪臣大意了,应该也去太后那里问问才是。”“不用了,”李韫厉声道,“你先去归档吧,朕自然能查的明白。”“是,臣多言了。”苏堂目的达到,乖乖地退了出去。他一关门,程督云立刻跑到刚刚苏堂跪的地方跪下,“皇上,这次调动可真的不是我指派的。”“那还真是太后做的?”“这……”程督云两边不是人,既不能说是自己在宫中加派兵力,又不能承认自己无能让太后的命令传到了禁军里,使劲低着头,不知该怎么做才好,“皇上,我建议这事情还是观望一下才好。”“观望,等两个营的人冲进朕的寝宫了再行动?”李韫瞪着他,“现在已经到节骨眼上了,你最好给朕体现出你的价值来,你可要知道,如果不是朕有心护你,你做的那点事情,可不知道要长几个头才够砍的了。”程督云忙称是,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今天算是明白了,自己所做的事情件件都是李韫授意,但人家贵为皇帝,想把罪挪到自己的头上,轻而易举。“杨槿的事情怎样了?”“臣已经在安排了,既然他想要个证据,臣造一个给他就是了。”程督云对这事倒是胸有成竹,“而且,就算没什么证据,臣看他们两个之间也差不多了。”“朕还听说,杨府里住进去一个平南王府的人?”“是,这就说明,如果真能拉拢杨槿,可能对平定南境之事也有助益。”“你倒是不怕他和平南王一起串通了。”“皇上,平南王现在都没什么动静,说明他也犹豫呢,”程督云解释道,“平南王发兵只能有一个正当名义,那就是勤王,如果您能握住朝中大权,不出什么岔子,他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他向李韫一拱手,“况且您只要能把太后手里京城外的禁军兵权拿到手,那么,就算真的打起来也不怕。”“那你就最好快一点把兵权控制到手里,”李韫眯起眼,京外的禁军一直是他的心头患,尽管控制了京内的禁军,他们也始终不能把自己人渗透进京外。程督云低下头,点在地上,“臣定当全力以赴。”李韫朝他挥手,让他退下,自己也站起身来,他连续几天这个时段都要到鸾凤宫里去。他虽然对江玉华感情并不深刻,但对她肚子里的自己的孩子仍很关切。李韫本身其实也就是个少年,对当父亲的事情并不明白,只是他很希望自己不要成为父皇那样的人。这一路,他也注视了下,虽然有两个营的兵力被调拨进来,但皇宫大的很,分散起来根本感觉不出来什么。而今天又敲打了程督云一下,以后估计也不会再增多了。更让他心烦的其实是鸾凤宫外站着的这群熟悉的侍从。看到他们就代表着……“你要好好顾着自己,以后就不要总去给我请安了。”太后坐在江玉华的床边,眼角的尾纹难得温柔,“呦,皇上也过来了。”“母后,”李韫行礼,“母后的病好点了吗?”“好多了,”太后笑着道,“所以就把平常伺候我的那几个太医,调了俩给皇后,他们细致。”“谢母后关心了。”李韫心里默默道,前两天往荣国府里塞一个,这又往皇后宫里塞俩,他母后手底下的大夫可真是多呢。“皇儿,”太后突然伸手,握着李韫的,“这都是我这个要当皇奶奶的该做的。”李韫的眼睛眨了眨,他真的分不清太后的话里究竟几句是真,几句是假,但依然应道,“谢谢母后。”“嗯,”太后扶着李韫的胳膊站起来,“那你们小两口继续聊吧,本宫不打扰了。”江玉华躺在床上,向太后弯下身子,“恭送太后。”李韫坐下来,看着江玉华,“你没有把朕逼问你的事情告诉给太后吧。”“当然没有,”江玉华摇头,“臣妾的心意皇上您都知道的。”“朕知道,但母后既然不告诉你那小瓶里是什么东西,怕是也留了个心眼。”李韫道,“她给你的这两个太医,你切要小心,她连亲儿子都能杀,孙子算什么……”江玉华看着李韫阴森森的眼神,心里莫名恐惧,艰难地低下了头,“臣妾知道了。”“朕必须也得找个会医的人时刻跟在你身边才行。”李韫想了一会,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第167章第一百六十七章荣真把枕头边的布老虎放到木樨的包袱里,“再看看,还差什么吗?”木樨坐在床上,瞥都不瞥一眼,只低着头玩自己的手指。荣真没辙,又自己确认了遍,亲手把包袱皮卷起来,“别闹脾气了。”木樨摇摇头。荣真把包袱提起来,递给等在门外的人,“你怎么个大姑娘嫁人似的,不过是让你去宫里伺候皇后娘娘而已,好想让你去受苦似的。”过了好一会,也不见木樨有什么反应,荣真走到他边上,坐下来,握着木樨的手腕,把他的两只手攥在自己的手心里,“我知道你不愿意,但这是圣命。”圣命又能怎样。木樨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个物件,说搬到哪就去哪。“再忍耐一阵。”荣真缓声道,“更何况宫中有的是人接应你,不用怕。”木樨抬起眼,黑白分明的不含杂质的一双眼,直愣愣地盯着荣真,好像在说话。荣真知道木樨想说什么,木樨根本不是怕宫中人心险恶,他是不愿意离开自己。上一次在南境,木樨还没这样心慌,现在他知道李韫对荣真没安好心,便有些忌惮了。“他又不会对你做什么,”荣真又道,“你只需做你该做的事情,帮着皇后娘娘保胎就好。”荣真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是不止打鼓,李韫这是要拿木樨牵制自己啊。可接下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