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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去了东萱院。 “知不知道外面现在怎么说我的?嗯?说我宠妾灭妻,迫害前妻留下的唯一骨血,说我冷血无情,为父不慈,说我人老糊涂了,竟让后院的宠妾把持着先夫人的嫁妆不放手,你听听,你听听,这话若传到上边,我还能有好吗?” 刁德禀是头一次在周姨娘这里发这么大的火,他几次抬起手,想打周姨娘,可是迎上周姨娘娇美的脸,水润的眼睛,这手便硬是打不下去,只能拿屋里的东西撒气。 周姨娘病歪歪地站在他面前,也不反驳什么,只是嘤嘤地垂泪。 “哭哭哭,你整天就知道哭,若是能把那些嫁妆哭回来,你就日日哭去吧!” 刁德禀把她这屋的东西都砸了个遍,在一地的碎片中,走了两圈,又骂道:“还有庄子上那些人,你们就没派个人去管束管束?欺男霸女,杀人放火,他们哪来的胆子?啊?我这张老脸,全被你们丢尽了!” “是妾身的错,都是妾身的错,妾身被他们哄骗,就以为夫人庄子上的都是老实人,也就没敢过问太多,谁知他们竟有这种胆子,将人都瞒得死紧,若是妾身早知道,哪怕是毁了妾身的名声,妾身也要去管管的,可是那庄子毕竟是先夫人的嫁妆,妾身就是怕外人会说这种污蔑老爷的话,才放任他们自行管理,哪知会造成今日的大错,妾身愿意自罚,望老爷莫要气着身子,妾身不在乎他们怎么说妾身,只要老爷好好的,妾身可以牺牲自己的。” 说完还弱弱地咳上两声。 刁德禀这会儿气也撒的差不多了,坐下来喘了几口气,却还是不说话。 “库房里的嫁妆不用查了,大姐儿说了,库房里都是些陈年旧物,不值几个钱,估计是下人贪财,偷拿出去卖了,这么多年了不好查,就当是赏给他们的,你们也别再偷偷去查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说罢,他便大步离开了,对于那些谣言他也没说个一二来,这就是默认了她的话,让她自罚,让她顶着臭名声以保全他自己。 周姨娘看着黑洞洞的外面,眼前阵阵发黑,最后倒地不起,东萱院自是又一翻折腾,叫大夫、叫老爷的。 可是大夫来了,刁德禀却是没再过来。 他却是去了南宜院肖姨娘那里,又同样把她骂了一顿,关了她一月禁闭,便去孙姨娘那里歇下了,一连数日都在西微院。 这次的事,孙姨娘的做法,很得刁德禀的心意,算是挽回了一点他的名声,毕竟他是分派给三个妾去管事的,一个贪了,另一个却还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还是头脑冷静的,没有被妾骗了去,那些事,也只是宠妾自己做下的,这就是侍宠而娇,不见另一个颇为得宠的人家就没贪夫人的嫁妆吗? 不管刁府的事是怎么个传法,最后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库房失窃的事没人再去查,泼到周姨娘身上的脏水也就没法洗干净,而刁似蓁这边也不用担心将来她拿出来,别人说是脏物,到那时她大可以说后来花银子一点点赎回来的。 话说回来,前面的那些事还没发生的前几天,刁似蓁与沈明善在望月酒楼并没有多待,一起吃了顿饭便分前后的各自离去。 刁似蓁先是带着两人七拐八绕的到了她的那个小院,再从里面出来时,三人已经换了装束。 刁似蓁还是那个黑姑娘的丑样子,而折枝则是一个身材略胖的很黄很黄的黄丫头,折柳则是满脸斑大粗眉。 三个姑娘丑一起去了。 这还是刁似蓁给她们化的丑妆。 “要知道一白遮百丑,只要这皮肤不白,怎么看怎么丑,五官上再稍一调整,保准是个在丑妞。对了,你们衣服里也多穿层我做的这种软竹衫,能让身体看起来大一圈,也能很好的保护你们自己,又轻又凉,等以后你们的负重到了五袋加身,就可以用厚竹衫了。” “万一碰到水了,脸上的妆不就全花了?”折柳担心的说,那时谁都能看得出她们做了伪装。 “放心,最后把这种草浆涂在脸上,保准你清水洗上三把也洗不掉。” 折枝一呆马上问:“那得怎么弄掉啊?” “哈哈,用温水、皂角洗上三回就全掉了,我保证。” 折枝这才放下心来,她虽不是顶顶漂亮,但是也是秀气的长相,姑娘家谁能不爱美呢? 折柳比较担心:“要不干脆扮上男装吧。” 刁似蓁翻个白眼:“你当别人都是瞎子吗?男人始终与女人有很大差别,单说皮肤就不一样,女子的更细腻,几乎看不到汗毛,可是男人不光皮肤糙,还有大汗毛,胡子,五官也偏硬朗,没有耳洞,身材壮实,有喉结,手掌有力,走路姿势外八字,坐下要大开双腿……哎呀,总之,你们就别想着戏台子上那什么女扮男装了,这样,你们自己想想男扮女装你们能不能认出来?” 折枝、折柳想象了一下,也不知她们代入了谁扮成女装,然后齐刷刷打了个激灵,马上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那太可怕!” “得多眼瞎才看不出来啊!” 刁似蓁露出一个“你们才明白过来啊”的表情,然后把她们画成这副丑样子。 临出门前她还颇为遗憾的说:“要是有那种软泥就好了,只用一点粘在鼻梁上,再化上跟皮肤同样的粉,就能弄出高鼻梁了,脸形上也能做点调整。” 折枝好奇:“姑娘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啊,不会是话本子看多了,也想学易容术吧,那都是瞎编的。” “我小时候玩过那种泥,从一种黄土中就能找到,好像是有点枣红色的软泥,也不知在哪儿能找到,先不说这个,时辰差不多了,咱们快点。” 三人这便去了另一处约好的地方,等了一盏茶工夫,便有个纱帽遮颜的粉衣女子进来。 她先是打量了一圈,明显在找人,然后便看到手中正摇着一把黑底描金字团扇的刁似蓁。 这把与众不同的团扇便是她们相见的标识,所以就算被人笑话丑人多做怪,她也不在意。 “这位便是甄四姑娘吧?”粉衣女子道。 刁似蓁便是以甄四姑娘为化名与人接触的,她回了一礼:“正是,姑娘二楼请,我们已经订好了雅间,方便咱们商谈事宜。” 几人这便上了二楼的雅间。 坐下来喝上一口茶,刁似蓁便开门见山地说道:“邀姑娘来这里,实在是我们三姐妹不方便去楼中,但又实在不敢多耽搁,那个,都说楼里有各种药,不知道有没有可以让我们姐妹防身的那种迷药?就是有贼人靠近,我们啪一甩出去,贼人闻到便晕倒那种?就是那种蒙汗药?” 刁似蓁的话可谓是非常大胆,把坐在她对面的女人惊得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好在她的纱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