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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宾客闹腾了许久,纪遥之尤为厉害,许是因大哥冀臣之事,想要将心里的烦闷都用酒消了愁。送走了那些宾客,单冀禾有些醉意,纪遥之趴在待客亭的石桌上,脸颊微红。身后有福叔候着,见到单冀禾折身回来后,便急忙赶上来说道:“老爷与夫人已先行回去了太尉府,只是......七皇子他......”单冀禾挥挥手,锦袍衣口有些微乱,小声说道:“你去寻荆南绍北,找来半斤与八两去陪陪夫人,本将还有话要与七皇子说......”福叔拱手弯腰福了个身子,得了命令先退下了。清早的热闹气息慢慢散了,单冀禾坐到纪遥之对面,看着醉眼朦胧的纪遥之微微叹口气。“遥之......”纪遥之强撑起身子,低笑两声,醉言醉语的说道:“你都要嘲笑我?”“为何这么说?”吹过一阵细风吹过,让浑身有些发热的单冀禾感觉一丝凉意,想必这如同纪遥之的内心一般吧。“等你大婚过后,每日上朝便知的了......”纪遥之吐出一口气,酒气满满的继续说道:“羡慕你啊......”“大哥的病,我会寻最好的大夫前来医治。”单冀禾皱起眉说道,却未再接纪遥之的话头。纪遥之却轻笑两声,止住单冀禾接下去要说的话:“我何尝不想与你一般,或与寻常百姓一般?只是身份在这里,我现下很多事不愿想也不想想,冀禾你知的我心思,我不过是想与冀臣做一对福禄鸳鸯,远离皇宫是非......”单冀禾手用力撰紧桌上的酒杯,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些发青。他又何尝与纪遥之不同?只是现下很多话他说不得。抛去他将军与太尉之子的身份,早些年前他不过也只是个失去兄长的弟弟罢了。酒醉吐真言,纪遥之摇晃的站起身子,闲走几步后才笑着说道:“瞧出冀禾你心急,怕是这心思都在你的美妻身上......快些回去罢。”单冀禾于心不忍,正要说话。纪遥之却转过身子,脸上的醉意也消散许多,字字清晰的继续说道:“冀臣想起来又能怎样?想不起来又能怎样?他就是冀臣,我纪遥之的冀臣!只要寻得回来,让我不在体会担惊受怕与思念之痛,怎的都好......等日后有了机会,我定是会将冀臣接到宫中。”“你醉了......”单冀禾站起身,鼻尖绕着经久不散的酒香,片刻才眯着眼睛沉声说道:“我叫人将你送......”“我回冀臣那里。”纪遥之转头便要往待客亭外走。单冀禾不知怎的接话,正犹豫时却见纪遥之站住了步子,背对着他缓缓说道:“冀臣怎么寻回来的,你不愿说那我便不问,但是冀禾你要明白,你的顾忌我何尝不知?别忘了......我也在皇宫的尔虞我诈中生活了数十载。”待纪遥之走后很久,单冀禾才转动一下僵硬的身子。这夜,怎的越来越冷了?瞧着圆柱上绑了红色的绸缎,单冀禾将跑远的心思收了回来,疾步往他与祈盼的婚房走去。若不是他将军的身份在这里摆着,怕是这洞房都要乱弄一通。走至婚房门前,单冀禾才深觉自己屏住了呼吸。婚房内暗着灯,屋外只有两个丫鬟站于两旁,瞧见单冀禾来了才赶忙福了下身子,小声说道:“将军......夫人他......”单冀禾挥挥手,面带喜色的说道:“下去吧!”两个丫鬟红着脸退了下去。单冀禾清了清嗓子,轻手轻脚的推开了房门。只见屋内木窗外有月光流逝进来,打在檀木桌摆着的红枣与桂圆上,投到地上成了斑驳的影子。祈盼正安静的坐在喜榻上,听到有响动,左右晃了两下。房间内有些昏暗,祈盼听着响动便知道是单冀禾来了,顿时心下紧张无比。稍早前的困意顿时烟消云散,一想到今日要与单冀禾同房,祈盼便觉得耳根发烫,心慌的厉害。单冀禾小声叫了一句:“盼儿......”祈盼手撰紧喜服,缓缓点了点头。单冀禾拿起祈盼身旁的喜秤,慢慢的挑起了祈盼的盖头。只见他的宝贝祈盼正一脸含羞,伴着昏暗的月色里,如同一株含羞草,看着他后边急忙低下了头。单冀禾被眼前的祈盼迷得移不开眼,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祈盼的下巴,眯着眼睛借着月光问道:“娘子,为何不将蜡烛点上?”谁知祈盼听了更是羞的厉害,若不是单冀禾拿手扶着,怕是早已将头低到了地上去。单冀禾心情大好,笑了好几声,放开祈盼后将屋内的蜡烛一根一根点了着。随着越来越多的蜡烛亮了起来,祈盼只想躲到喜被里。眼前的人身形修长,喜服有些微乱,却有种慵懒的美意,一个抬头一声低笑都把祈盼迷得神魂颠倒。直到单冀禾将祈盼搂进怀里后,后之后觉的祈盼才瞧着,单冀禾不知何时早已将喜服的外袍脱了。单冀禾身上的温度慢慢传来,祈盼大气不敢动一下,僵硬的待在单冀禾怀里。“盼儿可是怕我?”单冀禾一手在祈盼垂下来的秀发上把玩着,眼底笑意满的像似要溢出来。祈盼摇摇头,害羞的不敢转身与单冀禾对视。“那先与夫君将合卺酒喝了可好?”单冀禾坏笑着凑到祈盼耳边,轻声说道。祈盼忍不住终于转过身,他午后一直独自待在房里,连赶来的半斤和八两都没让进屋,怕的就是自己会以一副胆小的面孔见人。现下单冀禾的话却让他原本乱跳的心脏慢慢安稳下来。他真的与单冀禾成亲了!想到三娘的话,他也是个堂堂男儿,怎的要当个‘娇妻’?祈盼会回过身来与自己对视,单冀禾着实诧异了一下,但随即却笑的更开坏了。“合卺酒喝完,你我便要行夫妻之事了。”单冀禾放开祈盼,从桌上拿起两盏小小的白玉酒杯,将下人早已备好的酒倒了两盏。“将军......”祈盼终的开口叫道:“今日......”“娘子是想问,夫君为何来的这么晚?”单冀禾将其中一杯酒递给祈盼,挑眉问道。直白的话语听多了,反倒是不像之前那般不自在,祈盼接过酒杯,稍稍的撅了下嘴说道:“盼儿......独自等了许久。”“是夫君错了!”单冀禾被祈盼撒娇的语气挠的心里发痒,有些急迫的与祈盼把酒喝了。祈盼嘴里的酒还未咽下,单冀禾大手猛地搂住祈盼,顺势将‘佳人’推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