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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纪遥之只觉得悔恨与难过,夹杂着在他胸腔里横冲乱撞。一直强忍着歉意,每每见到单冀臣的时候,像似一次一次重新把结了巴的伤口又撕开了,纪遥之握紧拳头,冷静片刻才瞧了瞧房门。“冀臣……”屋内安静的很,没人回答。纪遥之皱眉等了一会儿,才轻手轻脚的将房门推了开。单冀臣卧在床上,闭着眼安静的睡着,均匀的呼吸声细细绵绵,纪遥之小步走到床榻边,蹲下身子仔细看着那张熟悉的俊脸。有多久了…他梦里盼望着的这个人,现在就在他眼前。“冀臣……”纪遥之用微弱的声音叫了一句,伸出手指在单冀臣鼻尖上点了一下。单冀臣只是皱了一下鼻子,便接着继续睡了。纪遥之无声笑了笑,放轻身上的重量,慢慢的做到了床榻边上。“若当初……我要是执意不让你娶婉盈,你可会答应?”纪遥之俯下身子,悄悄地凑到单冀臣嘴边,在确认单冀臣未有醒来的迹象才接着说道:“你可有想过我?”二人的呼吸缠/绵的绕在一起,纪遥之眸子里爱慕之色不减,盯着单冀臣像似要把单冀臣的模样刻在心里。“你怎的能忘了我。”纪遥之小心的把单冀臣垂到一旁的秀发卷到手指上,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笑了一声说道:“我曾想过要带着你逃。”单冀臣依旧睡着。纪遥之手指顺着单冀臣的鼻尖往下,慢慢摸到单冀臣的嘴唇,停顿两下才不舍得拿开。“你什么时候能记起我?”纪遥之抬头往前,对准单冀臣苍白干瘪的嘴唇慢慢吻了下去。片刻后才抬起头。将丝被给单冀臣盖好,纪遥之放轻脚步走出屋外,一阵风吹过,旧院里的落叶不少,在地上打了几转飘到了别处。慢慢渡着步子,纪遥之走到厨房。狗儿抱着药碗靠在墙上睡着了。果真是……纪遥之笑了两声,却未把人叫醒,只是蹲下身子拿着扇子对着火苗扇了扇。一股烟气顿时呛到鼻子,纪遥之从未做过此活儿,捂着嘴跑出厨房才猛地大咳起来。直到咳的眼眶微红才感觉好受一点,双手扶住石桌,纪遥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倔强的不想要流出。知道单冀臣接旨之后,他好些时日都未缓过来,曾几何时他也想过,去向纪雍讨个王爷身份,带着单冀臣去他乡,过二人的日子。可是都不曾如愿,他还是要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里饱受煎熬,体会着离别之痛,又要处处提防,怕惹祸上身。到头来他只不过是想和单冀臣在一起罢了。可为何会这么难?纪遥之将眼泪忍了回去,想到不久前与单冀禾说的,才找回了些勇气。不管单冀臣还记不记得他,都是他的单冀臣,这次能找回来,他便不会放单冀臣走。“遥之。”身后猛地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纪遥之赶忙缓和好表情转过身子。“你醒了?”走到单冀臣身边,纪遥之将单冀臣腿上的绒毯盖了好,抬头说道:“今日我出宫有些晚了,来了见你再睡着,我便出来等了。”单冀禾盯着纪遥之的明眸,笑了笑说道:“昨夜睡的有些晚,今日乏的厉害。”“身子呢?”纪遥之手在单冀臣的腿上捏了捏,瞧着单冀臣未曾有什么反应,眼神里的光暗淡了下去。“狗儿说是出来煎药,我睡醒了都未见到人,出来寻一寻。”单冀臣拉起纪遥之的手,避开纪遥之的话头,无意识的将纪遥之的手松开,自己推着四轮椅换了个方向。纪遥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下那种强烈的预感越发地的大了。“冀臣......”“今日我身子有些难受,怕是会招待不周,遥之若是烦了便回去罢。”单冀臣背对着纪遥之,瞧不清脸上的表情,语气平淡如水,没了往日的温润。听着这道‘逐客令’,纪遥之后退一步,一手捂住胸口,半晌才发觉自己嗓子有些干燥,沙哑着嗓音不确信的问道:“冀臣,可是有话要与我说?”单冀臣扶在四轮椅上的手微微用力,直到直接泛青才压下心里的酸楚感,平静的说道:“遥之,若日后没什么大事,还是不要来了。”“......冀臣你......你在赶我走?”纪遥之皱起眉,一张俊脸面露苦涩,难过的说道:“你可是......不要我了?”“殿下。”单冀臣倏地换了口吻,摇着四轮椅转过身,盯着纪遥之一字一句的说道:“冀臣从未拥有过殿下,何来的不要?”“休要叫我殿下!”纪遥之身后一挥,只觉得眼泪早已夺眶而出,眼前的单冀臣瞧着像似不认识了:“叫我遥之!你休要赶我走!为何不要我!为何又忘了我?”单冀臣皱眉,看着眼前有些无助的纪遥之心下一痛,却还是忍了住,继续低声说道:“殿下是当朝的七皇子,冀臣本就是个平常百姓,现下断了腿不过是个废人,不想连累殿下,叫人看了笑话。”“我看谁敢!”纪遥之冷笑几声,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拳,盯着单冀臣说道:“四年前我将你放了走,好容易将你寻了回来,怎可能在放过你?我不管你断了腿,还是没了记忆,你就是我的冀臣!谁都休想从我这里将你带走。”单冀臣听后低下头,笑了几声,像是听到一个顽童的豪言壮语一般,半晌才抬头说道:“殿下,恕冀臣直言,殿下现在不过是个皇子,每日参政却无实权,何人不敢?”纪遥之像是一瞬间认不得单冀臣了,心像是猛地坠到了深渊里。这话......为何会出自那个温柔的单冀臣嘴里?他的冀臣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的冀臣心知他不爱参与朝政,便从未在他耳边说过权力这些话。“你是谁......你不是冀臣,冀臣不会同我说这些话。”纪遥之伸手指着单冀臣,低声说道:“你将话收回去,我便不怪你。”“殿下为何这般童言童语?”单冀臣将手放到腿上的绒毯里,笑着说道:“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怎的还能收回?”“我让你收回去!”纪遥之厉声喊了一句,只是面带的痛苦早已显露出他的无助。单冀臣不怕,抬头盯着纪遥之,缓慢而又清晰的说道:“殿下怎的还不明白?殿下无权无位怎能保护得了冀臣周全?不久前冀臣想起件事,冀臣早已成了家,论里论外,冀臣与殿下都不能过多的来往,还望殿下能自知。”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emmmm,虐是因为剧情发展,副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