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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散了去,收回略有所思的目光,弯腰将单武扶起:“爹,起来罢。”单武狠狠地瞪了丞相一眼,缓缓站起身子。正是与丞相对峙着,突然瞧着方才走了的禄喜公公小跑了回来,对着单冀禾细嗓说道:“皇上方才让咱家转告,既是殿下出事,便由王爷去查个水落石出,其他人不必费心。”单冀禾暗笑一声,想必丞相还不知的遥云回了京城。近日里丞相有些胆大妄为,也有些得意忘形,只将目光放在了明处的自己与遥之身上,却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直躲在暗处与皇上里应外合的遥云,会叫他棘手一阵子。单武听了禄喜公公的话,赶忙双手抱拳,恭敬回倒:“皇上英明。”调查此事的人被换成了纪遥云,丞相算盘打一半便散了。单冀禾将单武送回太尉府,转头便让福叔驾着马车往祁府使去,既然无官一身轻,他也落得清闲,不必在想那些愁人的事,有多的时间能陪陪祈盼。正算着日子,祁衣坊也关了一阵,是得在从新开张才好。祁府的管家小跑着碎步去通报了一声,单冀禾走路如同疾风,让身后的福叔差些跟不上。“冀禾!”祈盼从厢房跑了过来,脸上开心的很。单冀禾伸手接住祈盼扑过来的身子,顺势在祈盼额上一吻:“今日来接你回府。”祈盼抬头,盯着单冀禾的眼眸,左右摇晃两下身子:“冀禾说话便好。”“民妇参见将军。”跟着祈盼一同前来的杨氏福了个身子,随即招呼道:“不知将军会来,什么都未曾准备......”“夫人无需多礼。”单冀禾笑笑,搂着祈盼往大堂走去:“如今我已被皇上收去官职,这些礼数省了便可。”“什么?”单冀禾语毕,连带着祈盼在内,众人都惊掉了下巴。单冀禾到是淡定的多:“这事说来话长,盼儿你且先去收拾,回府后在与你细说。”祈盼心中疑问繁多,思想片刻赶忙往厢房跑去。杨氏未在多问,叫人沏了茶端来,才细心叮嘱道:“将军的事民妇过问不得,却只求将军护的盼儿周全便好。”“夫人放心。”单冀禾肯定道。正说着话,却见祁望带着一女子走进了大堂内,许久不见,祁望又肥了不少,身旁的女子倒是漂亮,却与柳氏有些相像。“参见将军。”见着二人那副模样,单冀禾轻皱一下眉头,以往他来祁府,祁望可是躲还来不及,今日怎的还自己找了上来?祁望的表情像似什么都知的了,开口便直言问道:“听闻将军已被免去了官职?”单冀禾暗笑一声,原以为祁望会说什么话,却不曾还是这般有头无脑。丁香在祁望胳膊上轻拍一下,捂嘴说道:“你可真是,这倒是件大事,怎敢这般无理。”“我无理?”祁望伸手指了指自己:“我是替我那弟弟出气,原本想着嫁入将军府,祈盼还能过的自在些,这会儿丢了官衔,还背上了杀害邻国公主的嫌疑,叫我......”“你说什么!”单冀禾听后倏地站起身,面色冷峻目光阴冷,盯着祁望像是要盯出洞来。祁望下了一跳,肩膀一怂往后退了几步才站住身子,既然放开胆子继续说道:“我方才的话,可是假的不成?这会儿城安街都传遍了......”单冀禾双手握拳,看着大堂内的祁望二人,若有所思。“你一来我倒是想起了。”想了片刻,单冀禾未在接方才祁望的话头,伸手在祁望与丁香二人身上指了指:“盼儿的彩礼,我还未与你算账。”“什么......”祁望一愣。一旁的丁香倒是忍不住了:“什么彩礼?”“你的那些彩礼是祁望拿了将军的,借花献佛罢了。”坐在侧椅上的杨氏站起身,语气冰冷,看着眼前花枝招展的丁香不屑说道:“拿了别人的东西,自然是要归还,可还是要我在与你说一遍?”“你......”丁香吃了一嘴瘪,不忍就此,又大声回道:“这府上还轮不到你说话吧!你不过是个侧室,有什么身份再此......”“你又是什么身份?”杨氏冷笑:“彩礼是我们盼儿的,名分也未曾被祁府承认,如今祁衣坊又是我们盼儿接手,你跟着祁望,哪里来的底气?”从丁香被祁望接近府杨氏便心有芥蒂,今日实在是瞧不下去,两个无知蠢货却还敢来单冀禾面前撒野,果真是蠢得可以。单冀禾倒是看得悠然自得,只想他的盼儿早些过来。从卸下兵权的那一刻,他便不在是将军,哪怕方才祁望说的话,对他来说也造成不了任何影响,城安街的流言除丞相所为,不会再有其他人,单冀禾对此也无所畏惧。丁香气的说不出来话,伸手对着祈盼打了一巴掌便跑了。祁望捂着脸,面子丢尽,他原本还想着趁单冀禾如此失意时来找些茬,却不想被将乐一军。“说到此事,我倒是想起,昨日云大人派人到府里告知,柳氏的死因有些蹊跷,说是会多加上心,今日找出真凶。”单冀禾一手压在桌上,拿起茶盏品了一口:“我自作主张应了下来,不知夫人......”“全凭将军定夺。”杨氏坐回位上,安静的等着,并未在多说其他。“如今祁衣坊也需得重新开张,却不想我不才,被皇上免了官职,这俸禄啊可是只会少多不来,不早前盼儿想着拿彩礼去填补衣坊的空出,祁望,你可早些还回来才可。”单冀禾慢悠悠的放下茶盏,盯着祁望肝红色的脸,心里一阵暗爽。祁望无话可说,反驳不得。单冀禾再接再厉:“还有一事你可别忘了,虽我现下无个一官半职,却还是太尉府的人,你可休要逾越,不然休怪我不客气!”最后的话语单冀禾提了声音,祁望原地打了一阵哆嗦,赶忙跪了下去,磕头求饶:“草民有眼无珠,忘将军莫要怪罪。”“去吧,我给你三日时间,若是你将彩礼拿不回,休怪我叫人将丁香绑了!”看着屁滚尿流的祁望战战兢兢退了出去,杨氏轻咳一声,有些歉意道:“府上如今被祁望败坏不少,还往将军莫要怪罪。”“怎会,夫人放心。”单冀禾说道。祈盼身后背了个大包袱,想必是又收拾了不少东西,身后还跟着半斤和八两,三人像是在逃难,快跑进大堂。“冀禾!”祈盼笑的一脸开心,跑到单冀禾身旁,端起单冀禾的茶盏猛喝两口:“嘶......烫,烫......”看着跳脚的祈盼,单冀禾心里开心的很:“如此着急作甚?”“冀禾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