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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声说道:“单将军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许是在将军心里,盼儿要比那官职权位重要,盼儿以为将军愿意的,却并不是将军想要的,将军的大哥因朝政之事消失三年有余才回了来,盼儿......将军可是还想看到这种事发生?”“娘......”祈盼伸手挽住杨氏的胳膊,撒娇两下:“盼儿都懂得,只不过是替冀禾惋惜了。”“多的话娘与你说不得,若这是将军的决定,那必然是深思熟虑过。”杨氏在祈盼的鼻头捏捏,转了话头招呼道:“这豆沙酥可需得烤够火候,半斤,火可有烧好?”“夫人,马上!”半斤举着两块儿柴火扔到火里,黑着脸凑到祈盼跟前:“少爷,狗儿教给少爷的,少爷可还记得?”“记得记得,怎会不记得。”祈盼不服气,手忙脚乱的擀了一张薄皮:“一会儿冀禾定会吃的很香。”看着露出一半儿豆沙的豆沙酥,杨氏默默的将缺口捏好,才又递给了半斤。“少爷,少爷!将军来了!”管家在厨房门口唤了一句。祈盼急忙将手里的活儿放下,小跑的走出厨房。院内,单冀禾一身青色刺绣长袍,黑发束起,正坐在石凳上等祈盼。“冀禾。”祈盼唤了一声。“怎的脸上这般脏?”单冀禾溺宠的笑笑,将祈盼抱进怀里。“知的冀禾要来,正跟娘在做豆沙酥。”祈盼索性坐到了单冀禾腿上,双手搂着单冀禾脖子,问道:“皇上那里可有说什么?”“怎会。”单冀禾颠了颠腿,一只手不经意的拖住祈盼的屁股:“今日起,我便只是个普通人。”祈盼笑了一声:“冀禾怎会是普通人,没了官职,还是太尉府的二少爷。”“那盼儿可愿随着本少爷回府?”单冀禾大笑。祈盼乐了几声:“冀臣大哥呢?可还会住在旧院里?”单冀禾摇头:“大哥被封了官职,皇上赏了一处院落......仇墨带兵有功,近日来正跟着大哥每日去练兵。”“威风。”祈盼笑的开心:“若是这样,日后太子殿下与冀臣大哥,可每日在宫里相见了。”“盼儿可是高估了遥之。”单冀禾想到什么似得,乐出了声:“大哥的院落还未完工,这会儿还会在旧宅内猪血时日,听够儿说,遥之每日赖在旧宅内不走,给大哥险些烦死。”“多年未见,殿下怎会放过机会。”祈盼站起身子,抻了抻腰:“昨日还与娘商量了一番,祁衣坊是时候重新开张了。”“可有难处?”单冀禾挑眉。祈盼抿着嘴点点头,脸上带了些愁容:“冀禾也知的,衣坊自那事过后,银子供应不上,原本想拿嫁妆补贴一下,却不曾想被大哥拿了去......”“盼儿。”单冀禾握住祈盼的手:“我说过,银子随时可从府上拿。”祈盼失落的摇摇头:“祈盼不想越欠越多。”“你......”单冀禾无奈笑了一声,真不知祈盼倔起来,会是这般倔。“我与娘想了对策。”祈盼颇为自信的说道。单冀禾有些兴趣,往后靠在石桌上,悠然问道:“说来听听。”祈盼左右瞧了两眼,凑过身子在单冀禾耳边轻声说道:“去偷。”祈盼说的话叫单冀禾笑了半晌,原本以为是什么好法子,却不想祈盼一本正经的说出‘偷’字来。瞧着单冀禾笑的前俯后仰,祈盼有些急了:“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冀禾还笑......”“盼儿......”单冀禾看着老鼠般的祈盼,心里一软,伸手将人搂紧怀里:“好,你若是去偷,那我随你一同。”“可是真的?”祈盼从单冀禾怀里抬起头。在祈盼鼻上轻轻一刮,单冀禾放下心来:“原本这便是属于你的,丁香拿去了又如何?”“那......”祈盼犹豫一下,小声问道:“冀禾可否帮祈盼一件事。”“哦?何事?”单冀禾问道。祈盼撅了一下嘴,片刻后才细声细语的说道:“这丁香进来祁府时,可并未拿着银子回来......祈盼想叫将军去查一下,丁香她......她将银子藏到了哪里。”单冀禾大笑出声,原先以为祈盼已是‘计划周密’,却不想连要找的银子在哪里都不知的。“冀禾。”祈盼有些窘迫,伸手捂住单冀禾正笑的开心的嘴,稍加威胁道:“若是冀禾在笑,我......”单冀禾被捂着嘴,说不出话,只能挑眉做个询问的表情。“祈盼便不随冀禾回府了!”祈盼干脆将头转到一旁,独自赌气。在祈盼的‘威逼利诱’下,单冀禾点头答应。丁香并不是什么大人物,找到那些被丁香藏起来的银子也不是难事,单冀禾心里有了谱,吩咐给了荆南和绍北去办。正巧回来第二日,衙门的云大人找来了府上。福叔将茶斟好,恭敬地退了出去,祈盼随单冀禾坐在上座,看着云大人从怀里掏出个包裹着东西的帕子。“云大人,可是查出了什么?”祈盼问道。云大人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叹口气说道:“衙门里的仵作在柳氏的手里发现了衣裳的碎布,不知祁少爷能否认出。”祈盼赶忙接过,打开帕子看了几眼,随即心下一沉,犹豫说道:“这......这是大哥的。”“盼儿可有看仔细了?”单冀禾也惊讶的很,转头不确信的问道。“瞧清楚了。”祈盼握着帕子的手微微用力,心慌的厉害:“不会认错,这布匹是大娘特意拿去衣坊,给大哥做了身衣裳......说是......说是大哥新婚在即,得有身好衣裳穿。”云大人抬头瞧着祈盼,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单冀禾心疼的在祈盼手上轻拍几下,随即问道:“云大人,可是查到了什么异处?”“不瞒您说......”云大人叹口气,面露惋惜:“柳氏的婢女茉莉身材娇弱,仵作查出,柳氏是先被人推到桌沿边磕到了头部,才被剪刀扎进了后腰......这可是需有些力度......”“不会的......”祈盼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手有些发抖。祁望即便是大逆不道,可弑母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他怎的会做?柳氏将祁望捧在手上,哪怕是叫人嫌弃,也会给祁望打点好一切,虽说祈盼时常有些厌烦柳氏,可独处时也会觉着有些怜悯,柳氏终究是一介妇人,做的不过也是为人母的本能。这会儿想查出柳氏之死,便是想求个安心,让柳氏能死得瞑目。如今祁怀安躺在那里,祁望指望不上,能做这事的除了祈盼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