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
,“朵朵,这不符合规定。” 许久,白朵轻声道:“我知道了,谢谢吴叔。” “好。” “再见。” 白朵挂掉电话,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杯水。 她结果,微仰头喝了一口水,温的,甜的,“起怎么早?” 贺景明坐在床边,“公司有些事要处理。”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白朵微微颤了下,双手不自觉的握住杯壁,贺景明伸出手握住了放在杯壁的白朵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白朵抬眸极其认真的看着他,“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 贺景明语气淡淡的陈述事实,“你是我女朋友。” 白朵忍不住呼吸一滞,但她很快压下去,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 但至少,女朋友的身份给了她极大的自主权和主动权。 “那好。” 白朵思忖片刻,“我想见见那个嫌疑犯海某,可以么?” “好。” 他松手起身,俯身,在白朵脑门上烙下一个轻吻,“我给乌龟打个电话,这边他比较熟。” 白朵睫毛微颤,伸出手拽住他的衣袖,“我饿了。” 贺景明轻笑,“早饭做好了,你洗漱出来就开始吃了。” 白朵点头,松开他的衣袖,“你去吧。” 她看着贺景明离开卧室,发了会呆,掀开被子起床去卫生洗漱了。 白朵先去吃放把煮粥的砂锅端了出来,随后拿了碗筷还有小菜。 所谓的小菜,其实是她舅舅从老家寄过来的自产吃食,用来下饭很是合适。 她一一摆好,等着贺景明出来,才打开锅盖盛粥。 贺景明坐在白朵对面,“联系好了,今天下午过去就行。” 白朵微怔,“这么容易?”明面上,嫌疑人未被判决时,是不允许探监的,只有律师除外。就连 吴警官都不可以破坏规定,这乌龟先生倒是挺有能量的。 转念一想,能跟贺景明在一起玩的,家世也差不到哪里去。 贺景明证实了她的猜想,“乌龟的哥哥是体制里的人,找他走了个后门。” “乌龟?”白朵想起昨天那位高胖的男人,“是外号么?” 谈起自己的好友,贺景明面色温和,嘴角微微扬起“因为他很会赚钱,是一个聚宝盆,正好有一种外号叫聚宝盆的植物长得比较像乌龟,加上他也姓乌,所以就叫他乌龟了。” 白朵忍不住笑出声来,顺嘴提了一句,“那你呢?” 贺景明盯着她看了两秒,嘴角一僵,“我没有。” 她长长的“哦”了一声。 傍晚,那位乌龟先生开车过来了。 他穿了身黑色到脚踝的羽绒服,嘴里叼着跟烟,身上却干干净净的没有烟味。 白朵好奇的多看了他两眼。 乌龟冲她眨了眨眼,掏出跟烟塞进她宽大的口袋里,“这是糖,只是长得像烟而已。” 白朵对他瞬间多了好感,拿出糖拨开糖皮扔进了嘴里,眉心舒展,觉得这糖确实很甜。 贺景明扔给他一把钥匙,“要多久?” 说起正事,乌龟面色微正,“一个小时左右。”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到那六点钟,天都黑了。” 贺景明目光落在正缠着围巾的白朵身上,“不急,你开车可以慢一点。” 乌龟撇撇嘴,就知道自己是被拉来做苦力的。 轿车行驶,道路两旁的繁华渐渐褪去,入目是荒芜大片的土地,只有远处的人家偶尔冒出一些烟火,不至于此处显得太过荒凉。 白朵下了车跟在贺景明身上,看着乌龟先到管理科拿了会见证,经过一系列审讯后,终于被带到了会见室。 出奇的,她的心情很是平静。 没过一会,海某便被警察带着坐到隔离玻璃的对面坐下。 白朵细细打量着面前的海某。 在白淑娴的印象中,海某是一个性格沉稳也很有忠厚老实的男人,虽然做着货郎的活计,却像个教书先生,斯文白净,因为到过村子里几次,虽不相熟却也能谈上几句话,所以才会让村子里的人卸下心防,最后拐走孩子。 可是她面前所见到的,只是一个经过岁月洗磨后的中年男人。他皮肤黝黑,额上镌刻着皱纹,头发被利索的剪成平头,也已经半白。 她怀疑就算母亲坐在这里,也已经认不出他了。 时光,带走了太多太多。 白朵拿起了电话,海某也拿起了电话。 “你好,我是白朵。” “有事么?” 他张着嘴,声音很是粗糙干燥。 白朵的目光落在他粗大的手指上,那缝里还夹着黑泥,声音不咸不淡,“二十一年前,林家村,你拐走了我的哥哥。” “是你呀!” 他忽然笑了起来,像是被磨刀石磨过一般,声音沙哑难听,语调却很是缓慢:“那个男孩,是你哥哥?” 白朵的心,忽然跳了起来。 “他傻啊,被我拐走也不哭不闹,以为我带他玩呢。可惜他命不好,偏偏跟绑匪绑的一个男孩玩的好,这不是嫌命大么?” 白朵微敛眉,目光沉静的看着他,不似生气,也不似愤怒。只是那双眸子,深似海。 “所以,他死了。” 海某忍不住弓起背,粗糙的手指磨蹭着话筒,率先将电话挂断了。 他看向一旁的干警,微微一笑,跟着走了。 离开前,他似乎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垂头的白朵,思绪万千。 这女孩,同那人倒是相像,若是他知道自己有一个这么大还又健康的孩子,怕会很开心吧。 而自己,却是一步错,步步错,再也无法见他一眼了。 第9章 .9 死亡是什么样的感觉? 就是大海里一滴被太阳融化的水滴,时间一长,这个世界便再也找不到他存在的痕迹。 白朵侧头看向窗外灯红酒绿的世界,实在没有想过,她想了很多年,失望了很多年,一直念念不忘的哥哥,他还没有来得及看看自己这个亲meimei,便离开了。 心隐隐作痛,她微微蜷缩身子,靠在椅背,只觉得精神疲惫到了极点。 尤其,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母亲说这个事情。 可是该来的总会来的。 接过母亲电话的那一霎那,白朵只觉得眼睛酸涩的难受,她微微仰头,好像这样眼泪就不会流出来一样。 白淑娴小心翼翼的问,“朵朵,怎么样?” “妈。” 她喊出声,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干涩沙哑。 白朵轻咳两声,“妈...他不在了。” “不会的。” “你接下来几天不要见我了。” 白淑娴利索挂掉了电话。 她沉默着拉开自己的羽绒服,低头看着勃颈上带着的小香囊,久久出神。 如果当初没有让你离开村子,即便岁月无几,至少能成全这一世母子之情。 可到底是来不及了。 你要是恨,就恨我吧。 是我做错了。 白淑娴想起那个男人,她孩子的父亲,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苦笑。 孩子没了,她更没有脸去见他了,她想着等把白朵安置好了,就回去村子请罪。 * 一连几天,白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