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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心脏跳得很有力。他头上的毛发很浓密,应该不是那个头上一根毛都没有,嘴巴也没有的怪人。他用力地推了推那个人,但他没能成功将他唤醒。然后,那三个人就过来了。斯科特用力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之前对付研究所的守卫是一回事,他并没有真切地看到自己的眼睛造成了何等的杀伤力。但现在,他满身都是血,死去的那人距离他还不到一英尺远,扑鼻而来的血腥气让他忍不住干呕起来。他紧闭着的双眼沁出泪水,喉咙里是压抑的哽咽。他只是一个高二学生,四天前他还在学校上课,还被老师罚留校。可现在,他杀了人,杀了那么多的人。无论他们是好是坏,他终究是杀人了。就在这时,一根铁铸似的手臂猛地勒住了斯科特的脖子,让他仰面栽进了一个人的怀里。那人扼住了他的喉咙,低吼道:“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斯科特的后背靠在男人的胸膛上,他感觉得到他激烈起伏的胸膛以及压抑得很深的不安。声音,没有错,确实是将他们救出牢笼的那个男人,但他似乎不认得他了。为什么他会遇上那么多狗屎一样的事情!!他以后再也不嫌弃高中学习生活太过枯燥了。斯科特说不出话来,他的眼泪流得更凶了。身后的男人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忙不迭地松开手臂,瞪大眼睛看向跪坐在地上死死闭着眼睛但眼泪却流个不停的斯科特。他有些不安地看着斯科特憋红了脸以及糊了满脸的泪水,咽了咽口水,脱口道:“行了,哭什么哭,我不问你了。”男人显然有些焦躁,但他下意识放轻了声音,然后泄气似的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他看到了颈上带着的金属牌子。金刚狼,罗根,还有一串不知什么意义的数字。他叫罗根?正微微发怔的时候,前方细微的脚步声让罗根霍地抬头,目光锐利地瞪向了前方。逆光走来的两人男人看着他们。无视小巷里死人的残骸与鲜血,贝利亚看了小巷深处异常狼狈的两个活人,眉头微挑,慢吞吞地道:“时间的闯入者。”看来因为占纳西斯残页的缘故,这个世界的时间和空间法则有些脆啊。占纳西斯残页是命运至高神的神格碎片所化,而命运其实是每个世界诞生之初就谱写好的轨迹。漫长的生命里有不同的选择和人力无法控制的变故,但命运的终点早在生命诞生的时候就等在最后。有的人或许能够灵光一点,稍微打破命运加之给他的轨迹,但命运强大的法则之力始终会将人导向一开始就预定好的终点。这个世界上的生灵也不例外。但命运至高神的神格碎片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强横的力量不仅打破了这个世界原本的命运,还逆转了时间。有的人懵懂无知,依旧沿着过去的命轨前进,全然不知抉择命运的权力已经下放到他们的手上。而有的人幸或不幸,他们在无知无觉中打破了时间的界限,或是前生的记忆,或是误入到过去未来。“你们是谁?”“什么是时间的闯入者?”罗根和斯科特同时问道。贝利亚没有回答,他没有给人类悉心解惑的习惯。他看着两个人,确切地说,是变种人。至于死在这小巷里的三人,他们腐朽的灵魂连在地狱里当肥料都没有资格。贝利亚的漠然让罗根警惕起来。他伸手搭在斯科特的肩膀上,三根钢爪自他指节处探出。锋利的钢爪寒光凛凛,那是无声的威慑。虽然他依旧没有记起来这个小鬼是谁,这个小鬼也没有说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但看在他还小的份上,他护着了。贝利亚看着身上时间线错乱的两人,哪怕这个世界的时间法则很脆,也不是谁能够在不经意间穿过了时间线,还好巧不巧地被他撞见。算了,先带回去好了。这般想着,贝利亚看向康斯坦丁,道:“还散步吗?”康斯坦丁愣住,旋即意识到,这位地狱之君今天这么勤快,而不是选择在花园的某个角落里发呆,难道是为了因为他?应该,不会吧?抿了一下唇角,康斯坦丁试探地道:“一个多小时,已经足够了吧?”贝利亚无所谓地点了一下头,细微的羽翼震动声响起,下一刻,贝利亚和康斯坦丁连同两个误入这个时间的变种人就出现在韦恩庄园别墅的一楼大厅里。不同于稳稳踩在地板上的贝利亚和康斯坦丁,罗根和斯科特是直接摔在了大厅里。罗根还好,周围一切突兀的变化让他心惊,但强大的心理素质让他打了个滚就卸去了下坠的力道,但一时陷入自我厌恶和痛苦的斯科特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虽然罗根伸手想要接一下斯科特,但瞬移太过突然,他自己能够平稳落地还是他的身体留有战斗的本能。斯科特闷哼一声,几乎是下意识睁开了眼睛。红色的能量光束陡然出现,瞬间将大厅里的水晶吊灯毁掉。斯科特心里一慌,他努力地闭上眼睛,还不忘用双手死死捂住眼部。玻璃吊灯的残渣噼里啪啦地落下来。“……哇哦。”康斯坦丁看着缩在地板上用力捂住眼睛的少年,和之前如出一辙的红色光束,破坏力极强。“我、我很抱歉。”斯科特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虽然只是一瞬,但斯科特还是看到了一些周围的布置。说不上富丽堂皇,但绝对是极为考究。这里可不是万恶的研究所,他毁了就毁了。这可是别人的家!斯科特抽了一下鼻子,也不知道自己的小金库赔能不能得起方才的水晶吊灯,自己闯下的祸,他不想牵连家里的财政,尤其四天前他还不小心弄坏了家里的天花板。也不知道他的爸爸mama看到他被抓走有没有被吓到。“这是怎么一回事?”听到声响的韦恩一家走下楼就看到这壮烈的景象,不由得看向大厅里的两个陌生人。他们几乎是一瞬间就判断出了两人的危险程度。身高体壮的那个,身上带着一股血腥气,一看就是手上没少沾人命的。至于另外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他身上的不安恐惧根本掩藏不住。他就是一个原本好好生活在象牙塔里却突然被推出来直面黑暗与残酷的小家伙,只是,他的恐惧究竟是针对外界,还是针对他自己?布鲁斯仰头看着大厅天花板上出现的裂痕,是类似激光剑的武器吗?布鲁斯的眉头皱了皱,他走了过去。玛莎下意识想要抓住布鲁斯的手,阻止他往那两个陌生人走去。但她忽然想起眼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