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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陆家的人,陆横从来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更何况是这只向来无法无天的暴君。 男人坐在沙发上, 朝顾盛业掀了掀眼皮。 顾盛业在北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被陆横这么下面子,当时就变了脸。 “爸,这是绵绵。” 陆嘉渊居然开口解围, 抬手指向苏绵绵。 “这是我们大儿媳的小女儿。以前身子弱,一直没出来见过世面。”苏老太太笑盈盈的说完,请人上座。 八仙桌上, 大家各据其位, 陆横正好跟陆嘉渊面对面。 “绵绵,你喜欢吃的糖醋rou,多吃点。”陆嘉渊给苏绵绵夹菜。 被陆横用筷子拦截, “胳膊拐不到自己碗里?老子给你正正?” 剑拔弩张之间, 两个人的血性被挑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你一杯, 我一杯的无声拼起了酒。 陆嘉渊虽然看着文质彬彬的,但酒量却不错。 这是他出门在外应酬出来的。 陆横的酒量也不差,两个人这一斗就斗了两个小时。 直到陆嘉渊被顾盛业喊停。 “喝酒伤身。” 顾盛业眼看陆嘉渊支撑不住,立刻就出来做和事佬。 陆嘉渊喝得满脸涨红,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样子。 反观陆横,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还能舞个剑。 陆嘉渊被别人扶着下去休息了。 那边陆横朝苏绵绵勾了勾手。 苏绵绵放下自己吃了一半的红豆糕,颠颠的奔过去。 “老子在为你拼命,你却在吃红豆糕,嗯?” 嘴里还藏着一块红豆糕的苏绵绵努力睁大一双眼,显露出自己的真诚。 “陛下,您的命好好的。” 她也好好的,不需要暴君来给她拼命。 “跟我过来。” 陆横趁着众人不注意,直接就把人给掳走了。 然而没走出几步,男人直接就靠着苏绵绵倒下了。 苏绵绵使出吃奶的力气把男人往身上扛,没扛住,男人跟她一起倒下来。 苏绵绵捧着陆横的脑袋,用一个捧脸杀,艰难的没让男人的脑袋跟青石板砖亲密接触。 他们正在一条幽静的花园小径里。 苏绵绵想了想,又拖出几片大叶子,给陆横盖在身上。 这次,男人没有立刻就醒。 他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 苏绵绵抱着陆横的脑袋,蹲坐在地上,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眼皮子一搭,也跟着睡着了。 天很蓝,风很静。 苏绵绵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因为她正在一座巍峨壮丽的宫殿里。 像是周宫。 周围很热,似乎是炎夏酷暑。 苏绵绵听到有女人尖锐的喊叫声。穿透幽静的宫殿,刺入耳内。 她神色一顿,想起嬷嬷说不要多管闲事,立刻转身要走。 却不想她一转身,本来空无一物的身后,立刻就出现了一大片光滑的白玉砖。 苏绵绵想了想,踩着脚下的白玉砖,一步一步往前走。 脚下很飘,天际处黑云压顶,一场疾风暴雨即将来临。 面前突兀出现一扇门,瑰丽繁华,覆满暗金。 苏绵绵犹豫了一下,伸手,推开了面前的宫门。 眼前是一间寝殿。 穿着凤服的女子披头散发的抱着一个小男孩,尖锐的指甲掐在他的脖子上。 小男孩满脸泪痕,面色涨红,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苏绵绵赶紧奔过去,使劲推了那个女子一把。 “轰隆”一声,闷雨落下。 噼里啪啦的打下来。 苏绵绵猛地一下被震醒,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雨的天,赶紧想把男人拖回去。 却不想一抬头,男人已经醒了,坐在那里,捂着脑袋,那张白皙俊脸上都是从地上蹭出来的土。 “苏绵绵,你当老子的脑袋是拖把呢?” 苏绵绵想,可能是刚才她做梦的时候,顺手把暴君的脑袋给推出去了。 男人喝多了酒,脸色不是很好。 密雨中,梦中小男孩的模样跟眼前的暴君重合。 那些落下来的雨砸在他脸上,像是纵横交错的眼泪。 那个小男孩哭的像鼻涕虫。 “起来,下雨了。” 陆横站起来,把苏绵绵带进屋。 屋子里有浴室。 两人各自洗好澡。 陆横穿着浴袍,靠在窗前,外面是淅沥雨声。 苏绵绵穿着浴室里那件旗袍,小心翼翼的走出来。 她没穿过这种衣服。 勒得很紧,下面……还露出好多大腿,走路的时候一飘一飘的。 苏绵绵找出针线,弯腰开始缝。 靠在窗边,还没欣赏够那双细长白腿的陆横褪去一身酒气,声音微哑道:“你在干什么?” “这个裙子坏了。你看,这么大一条缝呢。” 说完,苏绵绵掀了掀。 一阵奶香幽幽飘来。 陆横伸手捂住鼻子。 cao!真他妈刺激。 那边,苏绵绵缝好旗袍,然后直起身,往前走两步……“啪叽”一下,摔了。 旗袍本来就是紧身的,还被苏绵绵缝的这么密密实实,能走得动路就奇怪了。 这小东西现在完全变成了一只木乃伊。 两条小细腿只能慢慢吞吞的往前挪,简直比乌龟还慢。 “这个裙子真奇怪。” 小姑娘一边挪,一边苦恼的皱巴起了一张小脸。 男人撑着下颚没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等苏绵绵慢慢吞吞的挪到他面前,陆横才伸手把人往怀里一拽。 “这个叫旗袍,本来就是有缝的。” 说完,只听“撕拉”一声,被苏绵绵缝好的旗袍,就被陆横野蛮撕开了。 不仅撕开了,而且撕的更开。 听着这衣料被撕开的声音,男人眼底眸色微暗,被激起浓郁的兴致。 那是属于男人的视线。 苏绵绵缩在陆横怀里,小小声道:“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嗯?”男人不甚在意的牵住她的小手,意味深长的关上了窗。 “我梦见了一个小男孩,跟陛下生的十分相似。” 陆横搭着窗户的手一顿。 “他……”苏绵绵歪头,想说自己瞧见的场景,但又觉得这事不太好。 “他怎么了?”男人双手圈住她细软的腰肢,将脑袋搁在她肩膀上。 刚刚洗完澡的小姑娘,身上的味道奶奶的。 那头青丝长发被盘起,露出白皙漂亮的天鹅颈。 外面雨滴丝丝,像不断的棉线。 “他住在一座很大的宫殿里。有个穿着凤服的女人抱着他……要杀他。” 陆横原本圈在苏绵绵腰上的手猛地一紧。 “然后呢?” “然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