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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你就像我mama一样,mama做出这种决定,女儿怎么可能不跟她站在一起?” 她一下没话说,过了一会,才传来哽咽的声音说:“你这孩子,从来也不说这种话的,冷不丁来一句,可,可真叫人受不住。” 我忙安慰她:“我说的可是实话。就是孟冬今天在,他的意见也会这样。” “嗯,我知道,你是好孩子,谢谢你。”她呜咽着说,“几十年夫妻,我也不愿走到这一步,可,实在是忍无可忍啊,谢谢你冉冉,有你这句话,阿姨安心多了。” “请律师了?” “嗯,老汤介绍了一个,是他的老朋友,专打民事官司的,他说这种情况,都可以告老孟重婚罪。”孟阿姨醒了醒鼻子说,“不过我不想把事情做绝。财产什么的,我这么多年也有点积蓄,他的钱该我的我不退让,不该我的,我也不贪心。” 我眼眶有些发热,轻声说:“阿姨,你真了不起。” “去,”她笑着问,“你到时候陪我。” “当然。” 第54章 电话中的孟阿姨剔除掉前段时间神经质的惶恐和不安后,她的声音显得平静祥和,甚至有种久违的朝气,它提醒我想起那样的一个事实:原来的孟阿姨是一个何等热爱生活的女人。她由衷地喜欢家庭琐事,喜欢摆弄那些瓶瓶罐罐,喜欢妻子和母亲的角色,喜欢如一个少女一般憧憬橙色透明的未来。那个未来就如午后撒过树杈的阳光那么金灿灿,带着高于人体的温度,带着童年记忆中酸甜的水果糖味,她相信一切都会变好。 我常常惊诧于她那样一个女人,没有合格的谋生能力,犹如一株藤蔓一样攀附在娶了她的男人身上,却为什么会如此单纯地相信一切都会变好?她根本没有靠得住的依据,可是在那过往的岁月中,她却固执地保持了这点天真烂漫的念头。或许对我们所有不得不在生活的大江大河中备受颠簸的成年人而言,她简直就像个傻瓜,但若不是她这么傻,她又怎么可能在备受伤害后,仍然相信世上存在积极乐观的东西呢? 詹明丽事后跟我说,或许正是因为孟阿姨没有足够的聪明和理智,所以她才有可能被治疗。孟阿姨,拨开她内心被摧毁殆尽的昔日信仰,她仍然在内心深处保有几十年来养成的价值观框架,她仍然相信好人有好报,明天会更好这类简单而经不起推敲的观念,它们可能不够准确,但对孟阿姨而言,却足够有效,对治疗她的心理医生而言,也会令情况变得不是那么糟糕。 “虽然她仍然需要信仰另一个男人。”詹明丽说,“以后的日子,她可能会更胆小更小心翼翼,但她仍然会把爱一个男人当成信仰。” 我忍不住问:“那这样的话,如果后来的男人又辜负她,那么她该怎么办?” “我不能做这种预测,”詹明丽告诉我,“你要知道,独立人格的建树不是上帝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那么简单的事,孟紫筠的观念是中国老式女人的观念,相夫教子,奉献家庭,这样的事情适合她,就算行为的结果不尽人意,但行为的初衷是不能否定的。” “一旦否定,才是真正的摧毁。”我点头,“那就让她这样吧。” 詹明丽笑了:“这样她的世界秩序才不会紊乱。” 但我仍然忧心忡忡,我发现我根本没法给我的孟阿姨找一个百分百可以让她依靠,不会变心的男人。这个可能性比中头等彩票的机率还低,我有点害怕,我见识过她神志失常时的模样,谁也不能预料再来一次,她会怎么样。 当天晚上跟傅一睿在外面吃饭时我心不在焉,等到吃完饭,他跟着我一道回了我的公寓我还是心不在焉,后来我坐下来,发现他手里拎着一个大的旅行包,一样样把包里的衣服鞋袜放到我放这些东西地方,这才回过神来,跳起来问他:“喂喂,你干什么啊?” “很显然,”傅一睿把他的剃须膏男用香水放到浴室,回头对我说,“我在归置东西。” “不是,”我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为什么要归置这些东西……” “亲爱的,我搬进来了。”他面不改色过来亲了我一下,“笑一个,说欢迎你来住。” “我还欢迎你来搞呢,呸呸,”我啐道,“问题是我什么时候说咱们同居啦?” 傅一睿带着笑意说:“哦,这个问题还用得着讨论?我没嫌弃你这地方小就不错了,你放心,房租我来付,生活费我掏,好吗?” “水电费网费呢?”我愤愤不平地问。 “我掏。”他转身将衣服挂进我的衣橱,“明天我会订些新家具,你现有的这些不仅难看,而且放不了东西。” “喂喂,那我出什么?”我跑到他身后嚷,“我又不是没收入,我可不要占你的便宜。” “你啊,”他转头瞥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你就把钱省下来买内衣吧,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女人的内衣不能挑便宜货,必须买大品牌的,懂吧?” 我愣住了,他面不改色地说:“还有我喜欢你穿紫色或黑色的,别买那种白色或粉色的,一点都不符合你的年龄。” “我靠,傅一睿你够了啊,”我扑上去打他,“老娘爱穿什么穿什么,要你啰嗦,不对,差点被你打岔了,我要说的是我都没同意你搬进来……” 他转身一把抱住我,将我顺势压到床上,贴上我的唇狠狠地蹂躏了一通,吻得我晕头转向后,轻咬着我的唇说:“现在说你很高兴我搬进来。” 我微微喘气,坚决不在他的威逼利诱下投降。 “说不说?”他的手悄悄伸进我的衣服,贴着腹部慢慢往上移动。 我受不住痒,笑了出来,连忙求饶说:“好了好了,想搬就搬吧,我同意了。” “乖。”他嘴角轻轻上勾,俯下脸来又吻住我。 “唔,”我在他细密的吻中挣扎着说,“傅一睿,你,你手往哪放呢,混蛋,唔……” “刚刚有人说欢迎来搞,”他哑着声,忙不迭地解开我的衬衫扣子,将衣服撩到两边,边舔吻撩拨边说,“如你所愿。” 于是这一晚上有关同居的话题最终便以滚床单收场,等傅一睿医生心满意足地继续收拾他那些小零碎时,我已经状若挺尸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了。我把胳膊别在脑后,看着这个男人吹着口哨将他的贴身衣物与我的放在一块,忽然产生一种微妙的感觉,我问他:“哎,为什么男人女人非要住一块?” “嗯?”他此刻心情正好,于是耐心地回答我,“因为人是群居动物,这是繁衍后代,保持社会安定的元素。” “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坐起来,拿被子掩住胸口,振振有词地说,“男人跟女人的生活习性明明相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