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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过身去,背对着他,身上瑟瑟发抖 宗恪恍然大悟 这么久的冷战,这么长时间的追问,到现在,他终于找到了答案。 “阿沅……” “我不能生孩子。”她抖着细薄的嗓子说,“我……我不知道自己会生出什么来。” 宗恪凑过去,紧紧抱住她,不由伤感起来。 “不会的,你只会生出健康正常的宝宝。”他低声说,吻着她的后颈,“我可以保证。” 阮沅开始啜泣:“……可我不是正常的人类。” “谁说不是?你和其他人都没区别。”宗恪耐心说,“不相信的话,去医院检查,绝对没问题的。” 阮沅不出声,身上依然在发抖。 “来,看着我。”宗恪让她翻过身来,他用手指给她抹去脸上的眼泪,“阿沅,你会生出可爱的孩子来的,长得像你也像我。他会是个好孩子,不会有任何问题。” 他的声音很温和,但是里面蕴藏着强大无比的力量,被宗恪这样搂着,听着他像是有魔力的嗓音,阮沅身上的颤抖,像是接近了炉火的冰雪,渐渐褪去。 “可是我很怕。”阮沅小声说,“要是万一……” “没有万一,没有那样的事。”宗恪说着,笑了笑,“就算未来,你真的生下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那我也会养着他叫他‘乖儿子’,每天把他装在包里,背着他去吃肯德基,叫最好的炸鸡,他爱吃多少就吃多少。” 阮沅扑哧笑起来,心里的死结,一下子松了。 宗恪深深的吻着她,他喃喃道:“不用怕,有我在呢,咱们会有个健康的宝宝,相信我好了。” 夏天的时候,阮沅怀孕了。 预产期是明年初春,宗恪非常高兴,他说,这孩子正好是生机勃勃的时候来到人世,他将来的人生肯定也是生机勃勃的。 阮沅并不像宗恪这么兴奋,不知为何,她总是感觉很疲倦,就好像身体里的整个孩子,在大量吸收着她的精力,让她自身几乎到了无以为继的地步。 开始几个月,阮沅的妊娠反应很严重,吃什么吐什么,不管多么营养清淡的东西,进去没一会儿,她就得捂着嘴往卫生间跑。 宗恪很着急,他比以往用了更多时间在家里照顾阮沅,饭菜也尽可能由他来做,他甚至提议雇个保姆,在白天他上班的时候,来家里照顾阮沅。 “别费事儿了。”阮沅费力地笑了笑,“我这人天生贱命,看着人家忙,自己闲着,心里就难受,你还给雇个保姆,到时候是我伺候她,还是她伺候我?” 既然她这么说,宗恪只好一面找各种办法来加强阮沅的营养,一面努力挤出时间来陪她。华扬上下都知道他老婆怀孕了,老板也对他说,最近不用太拼命,家人最重要,一切都以阮沅的需求为第一。 起初,因为阮沅的严重担心,宗恪也不是全无所谓的,后来他们去医院给阮沅做了检查,医生说目前情况良好,没什么问题,宗恪这才放下心来。 其实在这个阶段,还真看不出孩子的雏形,宗恪忍不住想,早期哺乳动物的胚胎:人、兔子,猴子……几乎全都是一个样。但他旋即又鄙视自己,这一定是被阮沅那个没脑子的女人给影响了:不管怎样,阮沅只是魂魄带着蛊毒而已,又不是DNA变异,总不至于到最后生出一只恐龙来。 然后,到四个月的时候,影像就通过B超显现出来了,是个健康的胎儿。 第一百四十章 阮沅这下终于放了心,宗恪就一个劲儿嘲笑她,说这多没意思啊,还是努力生只恐龙出来吧,往后他也好带着恐龙儿子上街打架、耀武扬威。 对丈夫的打趣,阮沅也没怎么反驳,最近她的妊娠反应好了许多,仿佛随着孩子的成形,那些严重的不适也渐渐离她远去,阮沅逐步习惯了笨重不堪的自己。 宗恪更忙碌了,每天的饭菜都是他来做,阮沅胃口不大好,他就想着法的变花样给她做吃的,不光是主食,还有各种零食,阮沅怀孕,食量也变大了,口味不定,今天想吃甜的,明天又突然要吃酸的,曾经她打死也不肯尝一口的榴莲酥,如今却突然爱得不行,叫宗恪没完没了给她做。弄得宗恪哭笑不得,说自己现在一身榴莲味儿,顶风臭十里,一进公司人见人躲。 胎儿性别的鉴定是宗恪找熟人偷偷做的,其实这是季兴德的要求,因为陈炜的父母得知了阮沅怀孕的事,一定想知道孩子是男是女,他们说,这样也好早早替孩子准备将来,反正他们老两口没事情干,现在他们终于有的忙了:无论男孩女孩,他们都能给设想出一条璀璨的人生路来。 本来阮沅和宗恪对此采取无所谓的态度,但是既然老人们那么心急,那就去检查检查,这也没什么。早定下来,也好早点买婴儿衣服。 结果皆大欢喜,阮沅怀的是男婴。 对检查结果,宗恪很高兴。他说没想到又是个男孩子,他想要女孩的心愿,看来又得往后推了,阮沅就笑他得陇望蜀,眼下这一个都还没生出来,他就开始巴望着下一个了。 “女孩子多好,如果是个女儿,咱们就把你的玉麒麟给她,等她找到了好老公,再把麒麟继续往下传。” “男孩子就不能往下传么?” 宗恪想了想,嘟囔道:“总觉得把身上的玉送给女人的男人,是浪荡子啊。” 阮沅扑哧笑起来:“尽爱胡说八道。” 她说这话的时候,虽然也显得很高兴,但是心中却不由惴惴。 之前阮沅暗自期盼,自己怀的是女儿,那样的话,对宗玚就绝对无害了,小公主无论多么受父皇的宠爱,即便带去了那边世界,到最后也不过是配个英俊神武的驸马,安宁度过一生。 然而,她怀的却是个男孩。 虽然宗恪说过,这孩子就跟着他们在这边世界生活,不和那边搅合在一起,但是阮沅对此,却不敢打百分之百包票。 如果十多年后,宗恪在这边过得厌倦了,偶尔想回去看看,他也许会想带上孩子一同过去,让他看看父亲曾经的人生。而且这边日子过得快,那边日子过得慢,恐怕还没等到宗玚成年继位,阮沅的这个孩子就已经十几岁了。 这么一来,只要让这孩子踏上那片土地,朝中必然卷起无数波澜——身为天子的血脉,怎么可能不给一个封号呢? 一边是残障无背景的太子,一边是健康受宠爱的小王爷,群臣必得划分势力,结党站队,两个孩子虽然无辜,这样下去,迟早会被推上夺嫡斗争的前线。 这些,本来是阮沅自己的胡思乱想,但是越仔细考虑,她就越觉得不安,最终还是把心事告诉了宗恪。 阮沅说得非常认真,她不是以开玩笑或随便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