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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吃什么,他在做决定之前,就先跟对方强调说这顿饭,他出钱。那家伙一脸的不情愿,但李家桥说要么他掏钱,要么就原地解散时,不情愿瞬间消失,连连点头说着那我就等你赏饭了哥,狄圣龙两手插兜,扭捏着闪到李家桥左后方。又想揍他,又觉得无奈,还隐约觉得怪可爱的,李家桥问他想吃什么,然后在他试图献出决定权时抢先一步说电影看什么自己已经说了算了,吃饭吃什么,你来想。“那就吃火锅吧哥,我今儿穿红的一方面是为了让人知道老子爱国,另一方面就是为了吃火锅不怕蹭上辣椒油。”“你都不留神把实话说出来了刚才干嘛还让我说吃什么?”心里已经开始揍这个混球,李家桥让那家伙前头带路。拿号,等位,点菜,开吃,喝了点小酒,又被辣味和热气熏得脸都红起来,两个男人边聊着刚才的电影情节,边太太平平吃了一顿饭。李家桥觉得轻松了不少,也许是那点对狄圣龙来说微不足道的酒精含量作祟,但总之,他渐渐放开了,不再那么拘谨了。以至于到后来,快要吃完的时候,狄圣龙问他,哥你觉得我是犬系还是猫系的时候,他都没犹豫或是矜持,就选了前者。“哥你还真知道犬系猫系这么一说啊?”“不是到处都有人说吗,那么惊讶干嘛。”“没有没有,哎那你觉得我是rou食还是草……算了我都多余问,我就是rou食系的。”“你知道就好。”无奈笑了笑,李家桥看着还在喝的对方,抓起酒瓶,把自己的杯子斟满。他并非开始贪杯,他是怕待会儿那家伙看他杯子空了一半就会给他接着倒酒。不能喝多,这是他的原则,尤其是跟狄圣龙在一起的时候,醉酒意味着什么,他可是还清清楚楚记得。准备离开时,他叫了代驾,按照他的计划,是先把这家伙送回到修车行,再回自己家的,可谁知等代驾来了,两人上了车,狄圣龙却突然改了主意。他说,哥,我想去你家待会儿,要是不麻烦的话。怎么能不麻烦,麻烦大了去了……这么快就要接连带对方进入自己的私人领地?李家桥怀疑自己能不能接受,但当他看着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对自己的仇恨和厌恶还是输给了心软。“我家可什么娱乐设施都没有。”他皱着眉强调。“不要紧的哥,我就是想看你的鸟。”对方傻笑着回答。李家桥想当即把这货从车窗踹出去。强忍着质问一句你到底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冲动,他侧脸看向窗外,然后告诉司机开车。其实,直到最后的最后,李家桥都对自己充满了怀疑。他到底该不该把狄圣龙带回家去。那家伙真的很会装可怜,装得跟真的似的。但是李家桥买账。他说不清楚自己是为什么会买账,可他终究还是带着狄圣龙回家去了。去看他的鸟。不开玩笑,是真的看他的鸟。他养的鸟,那只八哥。那家伙冲着笼子里的八哥唠唠叨叨,反复教人家叫自己的名字。“大龙~大龙~哎,你记住了啊,下次瞅见我来,得叫你龙哥知道不?来我接着教你。大龙~D——A——大,L——ONG——……”李家桥再也听不下去了。“行了你别教它了。”“咋啦?我是不是太烦人了?”“那倒不是……”迟疑了一下,李家桥叹了口气,“我哥小名也叫‘大龙’,实在听着别扭。”“真哒?!”一下子精神起来,狄圣龙的问题紧追不舍,“是你说的那叔伯哥吗?”“是。”有点儿惊讶对方居然还记得,李家桥点头。但他不知道的是,狄圣龙根本不是因为他说过才记得,而是之前那家伙亲自遇到过李家桥的这位堂哥,就在那个车友会+KSD之夜……“你堂哥大名儿是什么啊?”继续问着,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暂时是死也不能让李家桥得知那件事的,不然又是个追逐路上的大障碍。“李熠龙。”“噢,还真是个龙。”“嗯。”“你哥是干什么的啊?”“你问这个干嘛?”“没有,就是随便问问。”摆了摆手,狄圣龙没有说别的,他觉得自己首先是别招李家桥烦,其次他也是真不怎么在乎那个用李家桥吓唬他的人做什么,爱做什么做什么,都跟他没一毛线关系。“他是中学校长。”突然间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防备心过重了,面子上有那么点儿挂不住的男人还是回答了那个问题。“哦,初中的还是高中的?”“都有,六年制。”“真厉害嘿。”没有接着问是哪所中学,狄圣龙见好就收了。李家桥愿意告诉他那另一个大龙是中学校长,已经很可以了,再说,他也确实没心情知道那么多关于这个堂哥的事儿,他想深入了解的,是这个堂哥的堂弟。“是挺厉害的,比我强。”李家桥那么说。“哪儿啊,不就一校长吗,你可是所长,执法部门儿负责人。”“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必须有啊——”边说,边离开阳台,狄圣龙迈步进屋,“所长,能拘留人,校长,你问问他敢吗?”“所长也不能拘留人啊!”哭笑不得了,李家桥觉得面前这家伙完全就是个法盲,“派出所只能暂扣,不能拘留,根本没那个权力啊。”“有没有的,反正我觉得你比较牛`逼。”趿拉着拖鞋,走到沙发边,那男人坐了下来,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烟盒。“那是因为你是个‘社会不安定因素’吧。”说着无奈的玩笑,李家桥跟过来,“那个,抽烟的话……”“哦对对对!厨房!”赶紧站起身,狄圣龙迈步就往厨房走,“对不住啊哥,真忘了。你放心,我知道开吸油烟机。”只交代了一句“那个烟灰缸你随便用”,李家桥没说别的。他眼看着对方进了厨房,然后关上门。他听见吸油烟机确实被打开了,吁了口气,他走上厨房,抬头看着笼子里的八哥。“哎。”他叫那通体乌黑的鸟,“你可别瞎学那个‘大龙’啊,要不万一我哥过来听见你叫,我都没法解释。”笼子里的飞禽当然不懂李家桥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喝水,继而发出一连串警笛一般的曲折鸣叫。“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