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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等我们。 外面是哪儿? 废话少问。 一番对话后,卞先生彻底不语,一路走出警局,出去不久,卞先生就撕掉了身上的隐迹纸,他却不让我撕,我很快明白了他的用意。 警察要是发现我逃狱了,一定会查看路外面的监控,这个路段来来往往的陌生人比较多,卞先生在警察眼里充其量是个路人。 我跟在卞先生身后走,他上出租车之前,打开门先让我坐进去,才进来坐好。 计程车停在一个僻静的路段,下车后,能望见不远处的陈旧校园。 边走边聊之间,卞先生说,他从我师父那里逃脱出来,用了很大的劲儿,还说我师父是最难缠的人。 我担心地问:“那我师父受伤了没?他会追来吗?” 卞先生摇着头,一挑整齐的浓眉,冷笑道:“我要是伤的了你师父,我们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了,奇怪的是他没有追来,可能来不了。” “为什么来不了?” 卞先生低头倒弄着罗盘,鸭舌帽遮住了他的眼睛,半面阴影投在他脸庞上,有些晦暗,他抬眼回答道:“不知道。” 罗盘上的针在抖动,然后卞先生顺着指针的方向直走,过一会儿,他收起罗盘,加快脚步走向学校周围。 走到学校的后外墙时,终于和阿素会面了,她没有隐身,我清清楚楚的能看见她,我悄悄上前,一使劲熊抱住她曼妙的躯体,她没被我吓到,我的隐形身体反被她摔得狗吃.屎。 我揉着屁股,吃痛地说,“你看得见我??” 阿素的双手瞎摸着空气,很快就碰到了我,她扶起我,“看不见,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真是不好意思,摔着了你。” “那你怎么如此精准的能扶起我??” 阿素无奈一笑,嗔骂我,“蠢!我当然是顺着声音找到你的啊!” 我问阿素警察查她身份的时候,她怎么回答的。她说没有回答,警察也没折儿,只能慢慢在电脑上找,自然找不到她。 我想扯掉隐迹纸,被卞先生和阿素同时阻止了,他们说,三个人之中,最菜的就是我,还是隐迹了要保险一些。 对此,我没什么话可反驳。 我的背包已经被阿素从局子里拿出来了,她随手拿起地上的背包扔进墙内,轻轻松松一跳,有劲地攀住墙顶慢慢爬了上去。 我们翻墙进入校区之后,卞先生搜出罗盘寻方位,我原是跟在阿素身后的,她硬要把我推到中间来,走近高大冷清的教学楼,耳边传来学生们诵读课文的朗朗书声,寂静和朗读声互相交替。 一时安静,一时清音。 他们二人给我展示了一番卧底进敌营的姿态,又是滚着走,又是侧身躲避,我百无聊赖又光明正大地昂首阔步。 我问他们怎么不用隐迹纸,他们说隐迹纸不多,材料珍贵,要省着用,最多能保持一个小时的隐身时间。 我又问,那你干嘛撕掉?? 我乐意。 卞先生就是这么任性。 这个世界的时空漩涡原来在舞蹈房里,卞先生推门进去前,仔细地在门缝隙里看了看,舞蹈房里安静无声,素色的窗帘被风吹得飘起,墙上有芭蕾舞女孩的贴纸,环境简约唯美。 四周全是干净明亮的镜子,正面方向的镜子里有个扭曲的灰色漩涡,我们三人一头扎了进去,瞬间进入了那片白茫茫的地方,时空漩涡也就此消失了。 那面又长又大的镜子仍然矗立在正中央,唯有我在镜子里的模样是个血人,卞先生和阿素很正常。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血人,他也一瞬不瞬地盯着我,虽知道是自己,我还是觉得毛骨悚然,这次我仔细地看,他的那双眼睛很浑浊,浑浊的像被糊了一团灰红的泥巴,这与现实里的我恰恰相反,平常照镜子时,我的眼睛是明亮与清澈的。 我指着镜子里的血人,看向卞先生,“这...怎么我是红色的,你们...不是?” 卞先生沉静地望着面前的镜子,忽然笑了起来,玩味地说道:“这是照妖镜。” “真的?”我的认真令卞先生大笑,他那洁白的牙齿在这白茫茫的地方更为亮眼。 阿素对卞先生翻了一个大白眼,她绕过来与我面对面,叹着气,“要真是照妖镜那就好了,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别怕,反正镜子里的血人,确实是你,又不会跑出来伤害你,很多事情,不止你不清不楚,我们也是,等你回去了再说。” 我除了能说好,还能怎么? 闭上眼睛穿过镜子,来到了第八世界的舞蹈房,我们蹑手蹑脚地翻墙离开这所小学,阿素建议先去市里住一宿。 我感到奇怪,怎么不直接走? 阿素反问,休息一晚不好吗?也该让卞哥养养神,休息休息了。 卞先生微微颔首,他捏了捏鼻根说,需要修养。 穿过小学来到了人山人海的商场,是我和阿素上次被逮的地方,我们上一回要是跑得快一点,也没有牢狱之灾了。 阿素的能力比起卞先生来说,的确很菜。 走在太阳照射的街道上,一双双步履匆忙的脚下都没有影子,物体也没有影子,我观察了一遍又一遍,然后静静的结束观察,收回目光。 我们在一家金光闪闪的五星级酒店住下,阿素住的了破烂旅馆,住的起总统套房,在她住破旅馆时,我就该叹一句,她真是一个波澜不惊的女人。 我生平第一次住总统套房,怀着乡巴佬的心情,东张西望地跟在阿素后侧,一身黑色套装的工作人员在最前面引路。 工作人员态度恭顺的替我们打开了那扇雍容的双开门,面对工作人员时,我端着一副见过世面的模样,矜持地颔首,淡然地进门。 等工作人员一走,我立即关上门,眉飞舞色地欣赏宽大的总统套房,里面有主卧和次卧,其余乱七八糟的房间多得人眼花,装潢是经典的欧洲宫廷风格,奢侈美丽,里面镀金的东西不可枚举,高端的壁画,精致的灯饰,华丽的摆设,闪得我眼瞎。 原先我觉得穷人的清水生活有情怀有滋味儿,如今我沉思,去他妈的情怀,我就是个俗人! 阿素和卞先生无语地看着我东奔西跑的欣赏套房,我像一条从笼子里放出来的狗,用眼神四处舔舐房间里的豪华装潢。 我忙活欣赏的期间,忽听那二人说道:“卞哥,你确定我们没有找错?这真是...那个林臻?” 卞先生犹犹豫豫地说:“我...不知道。” 我一拍面前坚硬又温馨的壁炉,回头皱眉说:“我是!今晚吃什么?” 阿素稍稍一抚额,她落座在松软的沙发上,微笑道:“就在酒店里吃吧。” 卞先生不挑剔,随意即可,至于我,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