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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带来,想让他做活人钥匙,完成你们的目地,是吗?” 我顿了顿脚步,阿素动作自然地牵着我往前走,她轻轻一笑,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一般,对我说:“要是人人没有证据的乱说话,要公正何在?你说是不?” “是。” 我虽答应的快,还是有一点不想前行了。 小苏跑到我们中间来毫不客气地撞开阿素,她还挑衅地扬起下巴看阿素。 阿素眼神冰冷,似乎在隐忍。 我拉开两人,用自己分开了她们的距离,我想把小苏让给晋宇带,晋宇躲得老远了,他说小苏是托付给了我,不是托付给了他。 师父如今没再阻止我进入这个地方,是否在默认,我来此是天意?每个牛逼哄哄的得道高人,总有一番想阻止却无能为力的事。 我是如此想的。 已走得腰酸背痛,我回头,透过空中的袅袅云雾朝山下远望,我们已经离城市越来越远了,今天走的路,大概是我走过最长的路。 眼下的我,以为这就是长路,实则不然,更长的路,还特么在后面静静地等着我呢,我咬牙,继续卖力地走。 小苏偶尔闹闹别扭,喊累要休息,除了我没人惯着她,连晋宇也埋头只走。 小苏刚开始闹,后头见没人迁就,还是规规矩矩地的了。 我揶揄问晋宇,你怎么不闹一闹? 他叹息一声说,想通了呗,你走你的路,我护我的哥们。 这话虽感动,听起来实在起鸡皮疙瘩。 山里的路不好走,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根捡来的棍子拿来当辅助,用来打荆棘是主要,卞先生不走寻常路,偏喜欢钻一些没人走的道,因此我们总被茂盛的灌木丛扎。 不,该说那死罗盘的针专门挑不好走的路,想要为难我们一样。 小苏想要做什么,我一眼看穿,她根本就是不是娇生惯养,而是故意给我们添麻烦,她利索起来,哪就差阿素了? 啊! 身后传来小苏尖锐的叫喊声,我们全体顿住了脚步往后看。 我有点不耐烦地骂她,又怎么了你?!就你他妈的屁事儿最多! 小苏埋头咬着唇,眼里含着泪,她抱着腿不停地往后退,就是不肯再说一句话。 对于小苏的拖拉已经没人会去关注了,他们最多在原地无语地等待,我走过去一看,嘶!竟有一条棕褐色的粗蛇朝我们这个方向爬行,它吐着凉凉的信子,头部略呈倒三角形,它试图攻击小苏。 再一看小苏的脚踝,有两个血淋淋的牙洞,我顿时天旋地转,师父的宝贝女儿被毒舌咬了?! 我赶紧横抱起小苏噔噔往后退,她扭着身子不想让我抱,显然是在生我冲她发火的气,我勒紧了她,慌慌张张地问大家,“怎么办?!小苏被毒舌药了!是不是要吸毒血?或者把腿给她绑住防止毒血侵身??” 卞先生毫不畏惧地走上前去,他用棍子狠狠敲晕了那条蛇,他瞥了一眼小苏,提起那条粗而短已经晕菜的蛇,云淡风轻道:“放心,没毒的,这是伪蝮蛇,看着像毒蛇而已,其实是颈棱蛇,温驯没有攻击性,主吃蟾蜍和蛙类。” “你确定?!” “以我人头确定。” 得到卞先生的保证后,我猛得松了一口气,全身又有点发软,连小苏都快抱不住了。 就算我死,她都不能死! 阿素直勾勾地盯着我们,她看我们的眼神有一点吃味,她靠上前,示意我把小苏放下来,态度还算和气,“被无毒蛇咬局部消毒一下就行了,你把她放下来,我帮她消毒。” 此刻小苏唱反调地勒紧我的脖子,她立即摇了摇头,扁着嘴,一副委屈可怜样儿,“不要!我不下!脚很痛!” 刚才冲小苏发火,我是有点愧疚,于是像以前一样耐心地哄了哄她,她那能挂油壶的嘴才慢慢不翘了,只是她还是不愿意撒手,勒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我没敢去看阿素的眼睛,我对小苏也算是宠meimei一样的疼爱,顾得了这个就顾不了那个,我也有些心力交瘁,起初她们争抢我的美妙滋味儿已经逐渐变成了负担。 我抱着小苏矮下身子去,以方便阿素帮她消毒。 阿素轻松地拧开了矿泉水盖子,下一刻,盖子呈抛物线状的飞出去,她粗鲁地把水往小苏的伤口上倒,她的动作真不像是在帮小苏清洗伤口,而是像冲马桶里的粪便一样。 小苏龇着牙,将我搂得更紧了,她柔软的脸颊深深贴在我颈窝里,时不时嘶几声气。 “矿泉水洗伤口你也疼??”我狐疑地问她。 小苏的头在我颈窝上点了点,她说疼。 阿素冷眼看着她,勾唇一笑,笑容讽刺,她除了笑,不说风凉话。 晋宇从自己的单肩包里掏出一瓶二锅头摇了摇,他让我给小苏好好消毒,不可马虎。 小苏一看见那透明的二锅头,娇小的身躯微微一震,她拼命地摇头,顺便大骂晋宇,“你傻叉啊!二锅头消毒??我勒个去,想痛死我吗?” 我握着手里的二锅头,好言相劝小苏一阵,她胡乱地推着酒瓶,嘤嘤地说着不要不要。 晋宇皱起粗粗的眉毛,他敛眸,认真又别有意味地说道,“小苏,你现在要注意身体,在这个地方,我们大家都很弱,你万一要是来个破伤风,妖魔鬼怪的没把你整垮,你自己倒了,多不划算啊,你说是不?” 小苏目露犹豫,这姑奶奶想了半天,终于点了头。 我将二锅头递给阿素,然后抓紧小苏的脚踝,示意她赶紧行动。 小苏一向怕疼,消毒的时候,没少哼哼唧唧,她索性别过头咬紧我的肩膀,让我跟着她一起痛。 阿素消毒的可谓仔细,她找出棉签往小苏渗血又肿的伤口上擦抹,力度看着都疼,小苏自然免不了破口大骂,阿素一副反正你讨厌我,我无所谓的状态。 耽搁了一些时间,天色已昏暗,山林里看暮霭,美得有点阴森。 卞先生扫视着树林交错的周围,他说,人多晚上走夜路不好,趁还看得见,搭好帐篷将就过一夜。 说干就干,我们一行人分工干活,小苏自告奋勇地坐在草地上组合帐篷,晋宇去附近寻柴火,卞先生扒了蛇皮准备做烤蛇rou。 阿素也倒弄着帐篷。 我有意去打个野味吃,他们态度奇怪的不让我离开原地,几乎是异口同声的不许我离开此范围。 我问为什么? 卞先生先开了口,他打量着灰蒙蒙的林里,话语隐晦,“你可是个香饽饽,我们三个都会道术,唯独你不会。” 我马上听出了卞先生的言外之意,再看幽冷的林里时,心里除了毛,就是毛。 我哪儿也不敢乱去了,安分守己地搭在原地帮他们分摊手里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