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怖太多,专门拘魂儿来的,不管是大鬼还是小鬼在他们面前都如蝼蚁一般。 这废旧的火葬场阴气重是不错,可阴兵来临也是出现在死了诸多人的时候,这会儿出现,甚是蹊跷。 阿素苍白的脸微微一变,她捏紧了我的手,咬牙低骂:“妈的,够狠!” 卞先生面不改色,他长长地嗯了一声。 幼楹见了那些阴兵大老爷没什么反应,依旧趴在我背上玩儿。小苏表情慎重,她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也抓得我很紧,紧的让我发痛,我动了动手指她才松了些。 我压低声音问:“怎么办?我一个行外人都懂那些玩意儿不简单,谁过去谁没魂儿,该不会是老卞的罗盘搞错方向了吧,正因为这边有阴兵,所以罗盘朝这里指,凶兆就是这么来的了。” 阿素和卞先生一致说不会,他们道,罗盘虽感应了阴兵,方向绝不会指错,漩涡就在里头,已经被阴兵包围了,想要进去得突破重围。 ☆、过道 我看突破重围没什么望,我等凡人斗鬼将?嫌命太长吧! 再者,我顾着小苏的安危不想涉险。 我思虑了一番,劝说道:“要不再退回去找找漩涡,万一不是这儿,白斗一场不说,还搭命!老卞的道行是深,对上阴兵不也是蚍蜉撼大树吗?我话搁这儿了,小苏是决不能冒险的,太危险的地,不去。” 阿素的眼神幽凉如冰水,仿佛要将我冻成冰块人一样,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善和委屈,“不去?都到门前了还不去,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遇事就退缩?我来找你,难道不是在冒险?我冒的险比谁都多,比谁都大!” 我连忙解释,“不是,我一个人的话,我跟你一起送死都可以,只是小苏的周全我得护啊。” 阿素转过身去把后脑勺对着我,语气平静道:“那这样吧,我和卞哥去看情况,你们呆在原地不要走,危险我们来抗,我们给你开路,等能走了,你再出来。” “不。”想都没想我就拒绝了。 “那你要怎样?”阿素抱着膝盖说完了这句话后,小苏拉扯我的衣角,她闪着水汪汪的眼睛,真诚道:“臻哥,我不怕的,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会一直陪着你。” 卞先生不悦地横我们一眼,他打着手势叫我们小声说话,又道:“不就是个阴兵吗?把你们愁成这样,讨论的生离死别,情深义重的,我...我以前跟着师父学过开路,开阴兵的路,可以试试,就是耗费我的道行...。” “开阴兵的路?!没搞错吧你,天下第一奇闻啊,道士开阴兵的路?你的牛是不是吹大了??别,别自杀行么?”我的额头在冒冷汗,卞先生的话听得我心惊rou跳。 阿素不仅毫不质疑,还捧场道:“卞哥的能力一向和他的话匹配,你不用大惊小怪,他说可以就是可以,你要是怕先呆远一点...不...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再说我们要是开道进去了,你也得一起。” 我揉按着脑门,说了一句头疼。 小苏抛了一个媚眼给我,她撸起袖子,也一起吹牛,“去就去,谁怕谁啊,我生下来就没怕过谁。” 卞先生从背包里搜出一些符纸之类的东西,他一个一个拿出来摆在地上,点燃一支蜡烛后,他割破我的手指滴了血在蜡烛上面,并对我说道:“等一会儿你拿着这只蜡烛跟在我后面,绝不能让蜡烛被吹灭,蜡烛在你的魂在,蜡烛灭你的魂会被勾走,我们几个不担心被勾魂的问题,都有自己的保命法子,你就得小心着了。” “这蜡烛有什么用?” “我刚施了个小法,他们会看不见你,我们要鱼目混珠的进去。” “就这样?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卞先生凝了几秒,回答道:“有吧。” 听他这口气,我心里不大踏实,既然他二人一定要去,我只好奉陪,但小苏不能涉险,在我眼里她的安全第一。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支吾着说:“苏啊,我们先进去,你就呆原地别动,有危险了你马上跑,我看幼楹也厉害,要是我们真出什么事你就回去,别为我这种混蛋伤心。” 小苏死活不肯留在原地,执意要跟我们一起走,因此我们僵了许久,阿素欲言又止地想说什么,最终也没开口。 反倒是卞先生等不及了,在我耳畔低语,“小苏想去就去吧,她不会是危险的那一个,只有你是最危险的。” 我反驳他,“打住,晋宇的死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也没跟自己算账,反正我心里这关是过不去的,小苏不能去冒险。” 卞先生没再说劝人的话,他只是陈述,如果进去了,就再也不能出来接小苏,小苏可以提前回她的老巢了,他也求之不得。 小苏一听便按耐不住,她拗着我直闹,她说如果我撇下她,等我们进去后,不管什么阴兵鬼兵的,她就要横冲直闯地进去!死了还是我负责。 她做鬼也要赖着我,什么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小苏的情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她早已不知何为矜持,何为害臊。 我啊哭笑不得,慎重地想了想,我无奈地带上了小苏。 走之前,阿素用卞先生的白纸材料折了一张纸片人,她把勾玉尾部对准纸片人,好像是在滴血,顷刻之间,整张纸迅速被染红了。 她边做事边讲,纸片人是我的替身,要让阴兵误以为那是我。 我捡起地上剩余的白纸片,这个质感跟我和阿素通信的那张纸很像,我问卞先生纸是什么做的,他说有独门秘方,不可外传。 ......... 卞先生领着我们前去阴兵那处,血红的纸片人悬在空中,它跟在阿素的身旁漂走。 接近阴气浓重的阴兵,一双双森冷的眼睛齐刷刷盯了过来,他们的目光很快全集中在了纸片身上,嘴里木讷地呢喃道,捉拿林臻!捉拿林臻! 我靠,果然他娘的是冲着我来的。 所有阴兵队列整齐地走来,他们气势如虹,声音洪亮又空洞,喉咙里传来的全是那句捉拿林臻。 我紧张地护着摇曳的蜡烛,微微垂头跟在卞先生后头走,见阴兵要低头是规矩,纵使他们看不见我,也怕丢了魂儿。 领头者一伸长戟就将血红的纸片人勾走了,纸片人到他手中后很快幻化成了我的模样,替身的身子略微软绵,略微透明。 替身被捉,那些喊捉拿林臻的声音终于停止,我悬着的心稍微落地。 卞先生利用道术和阴兵沟通,接着一排排的阴兵竟然真的侧身让路,我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不敢抬头乱瞟,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包括鞋底的声音也被减小到了最低。 我的鼻头先开始出汗,许多小水珠从我脸上浮起,水珠往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