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
找人把这画表起来挂到我书房中。” “是王爷!”龙三接过锦盒便恭敬的告退。 房间内顿时便剩下贺奕玦一人,他起身走至窗沿前,望着威远将军府的方向,思绪飘远。 ☆、建府 杉卿玉目送两人离开后,拿着木盒回到了房中。 杉卿玉看着放在案桌上的木盒,想起了离别时凤烨然局促不安的神情,顿时对木盒中的物件有些感兴趣了。杉卿玉端坐直身子,伸手打开木盒,顿时便瞧见了里面放着的画卷,杉卿玉心中闪过一丝疑惑,而后把画卷铺展开来。 杉卿玉看着呈现在眼前的白雪红梅,顿时想起了被自己毁了的那幅画,看着这十分相似的画面,杉卿玉心神恍惚。她抬手轻轻的抚摸着红梅,仿佛在观赏着画中之物,当杉卿玉的眸光移至旁边的诗时,画面上【归途】二字顿时刺疼了她的眼睛。杉卿玉的手不知觉的捏紧了画卷边角,眼中的情绪波涛汹涌。 杉卿玉紧紧的盯着(归途)二字,另一只手慢慢的伸至画卷上方,这一刻杉卿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毁了这画,似乎唯有毁了此画方能埋葬自己内心的不平静。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也打断了杉卿玉手中的动作,唤回了她的理智。 杉卿玉看着手下微微破损的画卷,猛地松开了手,她跌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平复自己的心情。半响之后再睁开眼时,她眼中平静无波,杉卿玉面无表情的收起了画卷,将其搁置木盒之中,随意的放置一旁。 敲门声不再响起,但是房门之外却伫立着一个人影。 杉卿玉抬眸看向房门喊道,“进来!” ‘咯吱’一声,房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个身穿绿衣的女子,仔细一瞧竟是杉卿玉今日买下的奴婢。 那女子神情恭敬的走至杉卿玉跟前,俯首行礼,“玉惜拜见小姐。” “起来吧!”杉卿玉泰然自若的看着玉惜,显然对于她的出现并不意外,杉卿玉问道,“此次入府的还有几人?” 玉惜回答着,“回小姐,这次入府的除却属下,还有玉妍和青义两人,”玉妍和玉惜同被杉卿玉选中的侍婢,青义则是男子中的一个。 杉卿玉轻敲着案桌,这次杨子荣提议选下人本就在她的计划当中,玉惜她们的出现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而杨子荣生长于京都之中,若是由他出面为杉卿玉购买下人,便不会引起他人的猜疑。 杉卿玉抬眸审视着玉惜,半响后才开口,“往后府中的事宜便交给玉妍来打理,你和青义着手去办那件事情吧!” 玉惜面露疑色的看着杉卿玉道,“小姐,现在就动手了么?您不是说时机未到么?”小姐入京已半月有余,但却一直在观望着形势,甚至连入京的他们也潜伏了起来,不曾接触,小姐如今为何又改变了主意呢? 玉惜的神情她尽收眼底,杉卿玉望了眼前方,嘴角微微勾起,“如今情况有变,威远府的老将军恐怕不久于世,到那时威远将军必然要回京奔丧。”想起那个刚正不阿的中年男子,杉卿玉继续道,“威远将军为父奔丧,按着天启的惯例,必然要丁忧三年,这是陛下最愿意看到的情况。而北疆的二十万大军的兵权,陛下可不放心交到外人的手上,而杨老将军的逝世便是一个锲机,陛下如何能不心动。” “可是这和木家有何关系?”玉惜还是想不明白其中缘故。 杉卿玉解释道,“木远乃是正四品的户部侍郎,掌控着天启的钱财命脉,倘若爆出了他贪赃枉法之事,而此时又恰逢杨老将军病逝,你说此事世人会不会联想非非呢” 玉惜思前想后,依旧不得其法,杨老将军是武官,而木远是文官,者有何牵连呢?玉惜拱手道,“属下愚钝,还是不太明白小姐的用意。” 杉卿玉端详着玉惜半响,方才轻笑道,“你想不明白也正常。”若非曾听祖父提起过杨老将军受伤一事的缘由,她也想不到木家会和杨家有牵扯。 杉卿玉神情漠然道,“二十年前,杨老将军在北疆作战,但是北辽部落来势汹汹,北疆被困,军中粮草殆尽,而朝中支援的粮草却迟迟未到,杨老将军无奈之下,率兵突围,而就是在这次的突围当中,杨老将军遭到埋伏,身受重伤。”杉卿玉转而再道,“当时负责粮草筹备一事的正是木家,当年木家亏空国库,凑不出粮草的钱财,便以次充好,运送糟粮霉米前往北疆。事后他们又担心此事败露,便勾结途中劫匪,把粮草一把火烧光,如此便神不知鬼不觉的瞒天过海。他们事后担心杨老将军追查粮草一事,便把北疆军中粮草殆尽一事透露给北辽部落,所以杨老将军才会落入对方的埋伏之中。” 玉惜想到那战死沙场的无辜将士,面露厌恶之色,“所以说来杨老将军受伤一事,北疆战败,皆是因木家而起了。”玉惜冷笑一声,“此事若是被威远将军知晓,恐怕木家吃不了兜着走。” “正是如此。”杉卿玉轻笑,“面对着战功赫赫的功臣遭受的不公,如今人又逝世了,恐怕为了安抚威远将军,堵住悠悠众口,木家只会沦为牺牲品,咱们的这位陛下最是懂得权衡利弊的。” 玉惜心悦诚服的看向杉卿玉,“小姐算无遗策,此局木家避无可避,只会落得个身败名裂。” 杉卿玉面无喜色,设下此局她利用的是威远将军的父子之情,世人的舆论威逼,说到底她也算不上什么光明磊落,“玉惜,你和青义把事情安排妥当,木府远之事交由威远府出面最是合适不过。” “小姐放心,玉惜会办妥此事的。”玉惜拱手道,“小姐可还有别的吩咐?” 杉卿玉微蹙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道,“明天威远将军府应该会来人训练你们规矩,你们注意些莫要露出破绽!” “玉惜明白!” 杉卿玉点头,“没事了,你下去吧!” “玉惜告退!” 房间之内顿时只剩下杉卿玉一人,她走至窗沿,看着湛王府的方向,冷若冰霜。三年前她被木诗语逼得无处可逃,被贺奕玦伤得体无完肤,三年后的今天,当她再次进入京都。杉卿玉想:贺奕玦、木诗语,你们可准备好接下我的回礼了,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木远是木诗语的堂伯,木殷是木家的嫡长子,木远的兄长,木诗语的父亲。可惜此人喜好女色,十年前身染疾病而逝,而木诗语的母亲亦出家为尼,不问世事,故而木诗语自幼寄养在木远府中。木诗语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她手段了得,使得木远视如己出,木府嫡女恭敬相待,这般的手段可不是一个栖居人下的女子轻易能做到的,更勿论还能和贺奕玦成为青梅竹马情人。 杉卿玉嘴角讽刺的勾起,那个女人带给她一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