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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俯瞰布拉格美丽的夜景,伏尔塔瓦河上正在举行水上音乐会,即使隔得比较远,也能听到缓缓流淌的音乐声。 天空绽起了烟花,城堡的阁楼里闪烁着灯火,夜晚热闹又丰富。 邵祺铭处理完事情从门外进来,搂上呆呆看着窗外的人的腰,明显感觉到他的僵硬。 “回去以后我找人给你在大学里面找个工作,还是当你的教授!” “不用了,我暂时不想工作!”他兴致缺缺。 “那怎么行,天天在家多无聊!” 沈新林开玩笑,“你没钱供我吃喝了?” 邵祺铭亲了一下他的脸颊,“那倒不是,你要不想工作,待家一辈子我都养得起!” 沈新林摸了摸自己的脸,不适的退开他的怀里。 “回去睡吧!” 邵祺铭上前将他圈在玻璃和自己怀里之间,抬起他的下巴,“我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沈新林偏过头去,他的眼光灼灼,似要将他燃烧。 “给我点时间!” “我走了五年,回来遇见你又都六个月,你还要多久!” 沈新林望着光滑的地面,虽然离得近,可是却像是有一层隔膜,原来时间早就让生活物是人非。 邵祺铭抓着他的两个胳膊,激动的摇晃,“你别忘了是你愿意跟我走的!” “咚!”什么东西落在地上。 邵祺铭往掉落的东西望去,蹲下捡起。 一条精致的女款手链,做工精细,很漂亮,在酒店的灯光下闪耀着银色的光。 不用看也知道他身边也就一个女人,就这一个重视到骨子里。 他把手里的东西举到他面前,“这是给安容买的?” 今天逛街的时候,沈新林就看到一条很漂亮的手链,鬼使神差就觉得戴在安容的手上一定会很好看,强烈的意愿想买下来。 有些东西,在时光的循环中成了一种习惯,往复成生命的本能。 那些过去的抛去的因此消失在时光的碎片里。 “你和她都结束了,你又喜欢不上女人,何必折磨自己,折磨她呢?!” “况且她那样欺骗了你!” “我原谅她,她做什么我都会原谅她!”沈新林知道自己不可能恨这个女孩,她也只是需要爱而已。 邵祺铭突然生出一种紧张感,某些东西是渗入人心的,冲进去占有,再把先前的挤掉,而他却不愿承认这个先前。 他将沈新林紧紧抱进怀里,“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54 沈新林离开的第四个月,安容早上起来换衣服,透过镜子里的自己,她才发现微微隆起的小腹,后知后觉的有了做mama的意识,镜子里的自己脸色不太好,皮肤也暗黄了许多,这大概就是每一个当mama的女人的痛苦之处。 她摸了摸,也没有什么感觉,看了看镜子,有点微胖,看来模特的工作只能暂停了。 其实这个孩子是真的赖上她了,在没告诉凯伦的一个月里,抽烟喝酒,告诉凯伦后,偷偷抽烟喝酒,他还安好的在肚子里,并且很乖,很听话,没有不适反应,也没有孕吐之类的,果然是继承了沈新林强大的基因。 她换上一件宽松的裙子,大概营养不好,肚子不明显,穿了宽松的衣服也看不出来,她和凯伦,一个是粗心的大男人,一个是向来堕落的女人,怎么照顾的好一个孩子。 凯伦果然辞去了自己夜总会的工作,拿着积攒的钱,加上她投资点,开了一家服装专卖店,平时安容都会去帮帮忙。 这天店里迎来了一个熟悉的朋友。 客人将手中的衣服递给她,安容刷着条形码结账,“三百八十,谢谢!” 抬头,递衣服的男人惊呼,“嫂子?” 安容摸不着头脑,“是嫂子吧,凌哥在那边呢!” 她还没开口,段凌的兄弟兴奋的喊着那边的段凌,“凌哥,嫂子在这呢!” 大概段凌还没有告诉他的兄弟们他们的事。 再次见到段凌,有种时过境迁的感觉,他们好像认识在上个世纪。 记得以前他的头发是黄色的,现在他是规规矩矩的黑色,衣服也穿的正儿八经,整个人身上的戾气也没有了。 他恐怕是也没预料到能在这里见到她,他伸出手来,拍拍她的肩膀,“喝一杯!” 安容点点头。 小湖边的台阶上,两个人买了一打酒,坐在湖边,吹着八月燥热的夏风,消散过往云烟。 “伤好了?”他愧疚的看着她的胸口。 “已经好了!”很早很早就不疼了。 “其实很多事都是哥不对,现在想想当初跟个傻,逼似的!” 人生也不只有爱情才是最重要的,卢丹那么好,他辜负了,沈新林心里没有他,却被他逼得处处为难。 安容轻笑,“我也是傻,逼!” 拿起酒往嘴里灌去,“最近在干什么?” “人落寞了才能看出谁是真正对你好的人,我那些兄弟讲义气,一人出了点钱,租了个小地方开了个公司,做中介,在招工和做工之间两头跑!” “挺好的!”她惆怅的望着湖中倒映出的霓虹灯的彩光。 “你呢?开衣服专卖店了?” “不是,那是朋友开的!” 看她不想说,也就不再问。 喝着喝着,段凌忍不住叹气,“事情我都听说了,我们终是得不到!” 在捅了安容以后他就彻底明白了,沈新林这样的人很可怕,因为他温暖,他美好的让人都喜欢,都想要去占有,然而正是因为这种美好,才让人可怕。 所以看见安容好了以后,他就离开了,他想在纠缠就没什么意思了。 安容摸摸自己的肚子,这一直都是她不想承认的事实,可是人都走了,还有什么得到不得到呢! 到最后她还是没有得到眷顾。 沈新林你答应过,我们谁也不要丢下谁,你说过,你来好好爱我,以后好好照顾我。 可是这些你却都不作数了! 她碰了碰段凌的胳膊,“凌哥,我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 “什么?” “谢谢你!”段凌一愣。 谢谢你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帮助过我,给我吃的喝的住的,如果没有他,也许生活只会更惨更堕落。 段凌嗤笑,“别矫情了!” 抬起手上的啤酒罐,碰杯,两人皆一口饮下。 …… 离开安容的第五个月,某天晚上,沈新林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心脏像是被人掐住一样不断收缩。 邵祺铭听到动静,从隔壁房跑过来坐在床边,及时伸手给他的背拍了拍顺气。 “怎么了?做噩梦了!” 沈新林痛苦的捂住脸,“我梦到安容孤零零的坐在垃圾堆里,没有饭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