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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晋虽然经常听说奉天族血脉之力的厉害,但是却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心里不禁又期待又有种说不清的味道,这可是比后世什么人工降雨牛多了。但是他的视线一直盯着文禛,因此自然也没有看漏文禛一舞过后几乎站都站不稳,是被人搀扶着——或者说架着离开的,那脸色乍白得如同白纸一般。这么虚弱出现在人前的文禛几乎是宁云晋不能想象的,那个好颜面的男人即使割rou刮骨都是面不改色的,因此宁云晋可以断定他付出的代价应该也不算小,难怪先皇过世得那么早!回去的时候宁云晋自然与宁敬贤同车,看到儿子的小脸严肃,眉头皱的死死的,他好奇地问,“你在愁些什么呢,好不容易下场雨也没见你开心一点。”“父亲,我以后也会要向皇上那样吗?”宁云晋有些忧心地问,“看上去皇上似乎有些不好……”宁敬贤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皇上虚弱的样子,心里一阵唏嘘。他摇头道,“你是祭天者,现如今不会有人让你去做祭祀的。”宁云晋有些不明白,这样的事情难道不是越强的人越应该出手吗?听说这样的求雨祭天者来做付出的代价会小得多。到底还是孩子!宁敬贤反倒是头一次庆幸他脱离了皇宫,而且还拥有祭天者这么优秀的能力。他温和的摸了摸儿子的头道,“你是不同的。现如今族中能够觉醒祭天能力的人几乎没有,大宗师关乎整个奉天族的后路,一名祭天者、准大宗师就是族人日后的守护神,对整个族人来说那比起江山社稷更重要,那是我们所有人的退路。”见他还是懵懵懂懂埋头思索的样子,宁敬贤微翘嘴角不再多言,他相信等儿子大了自然就会明白了!实际上宁云晋比他想象中懂得更快,几乎是在低头的一瞬间就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他只是一时没有想到,都已经进关了快半个世纪,奉天族中的人还那么未雨绸缪,担心有再被逼出关外的一天。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有大宗师和没有大宗师的存在确实是天壤之别,前者可能让整个部落继续生存下去,后者则可能导致灭族。难怪欧侯老师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好好活着就连皇帝都要供着他。经过了那场祭天求雨之后,宁云晋的心渐渐地沉静了下来。他的学习生活非常紧张,但是却也充满了乐趣,因此有些甘之如饴的感觉。在三个老师中最容易相处的是青阳子,这位老师确实担当得起宁陶煦给他那至真至纯的评价,喜是喜,厌是厌,他对宁云晋的第一感觉不错,即使收徒邀请被拒绝,但是他对宁云晋的教导依旧十分尽心。除了道学之外,他一时兴起还会传授一些自己习武的心得,教他吹箫等,让宁云晋每次都期待着与他的下一次授课。而最难缠的老师自然是建亭先生了!他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严师的代名词。在课业上他的要求简直是一丝不苟,如果出错还会被打手板。那比十八般武器还凶残的戒尺别看只是由一根两指阔的竹板做的,打在手心上简直是钻心的疼,关键是还不敢运功去抵挡。宁云晋尝过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想被打第二次了。那一次也确实是他自己不对,仗着自己的记忆力好因此先生布置的作业看过一遍就没有再自己好好通读,但是记忆力再好却挡不住书里有错别字,当他默写出来的东西与书上一模一样,建亭先生自然就知道了其中的猫腻,顿时大怒将他的右手心都打肿了。手肿了有半尺高,还要抓着笔罚抄,回到家虽然被女性长辈一顿呵护,却被父亲一通教育直道打得好,打了才会记性,让宁云晋简直欲哭无泪,不过自那之后他是真的不敢再有丝毫松懈了。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虽然天赋是自己的,但是知识若是没有学进心里去,也是没有意义的。不过自那以后建亭先生显然更重视他的心性培养,让他一日三省。刚开始宁云晋还有些不习惯,但是有时候坐在马车上,听着雨点淅沥沥打在车顶的声音,偶尔想到文禛那张苍白的脸,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就越来越宁静。至于另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宁云晋难得见他老人家一面,大多是他丢一本书让自己背,隔五天去让老师验收,接着再领一本。时光飞逝不知不觉半年多便过去了,当大地已经春暖花开的时候,宁云晋还是没机会尝试使用血脉之力,只是学到了一堆基础知识。就在他一心向学到时候,京城的老百姓们却渐渐地陷入了一片惊慌之中。天授十二年三月十八日,太子得天花,皇上罢朝。次日,宁云晋第一次没有按时爬起床,高热不退。第38章文禛的罢朝很是引起了一番波澜,朝中议论纷纷。虽然能上朝当差的都是为人父母,也能理解皇上的一片拳拳爱子之心,可是还有天下黎民等着皇帝的决断呢!。要知道这场席卷京城的天花明显不一般,本朝对天花疫情一向管理得十分严格,知情不报都是连坐的重罪。可是这一次不但一夜之间染上的人数众多,甚至连皇宫中也有宫人被传染,而且还让太子也中了招,这便不得不让人觉得蹊跷了,要知道这个时候朝廷正在东北和奉天族打着仗呢,难保不是对方与反贼们串通弄出来的事儿!说起东北那场仗朝中百官无不愤恨,原本只是科勒一个部落想要趁着中原大旱来浑水摸鱼,可是随着得到的甜头越来越多,很快其他三个部落也都纷纷闻风而动,这四个部落聚集在一起组成了一支超过三万人的骑兵部队,在边境烧杀劫掠,朝廷虽然出动了大军,但是到底步兵对骑兵总是缺了机动性,好多次都扑空,一场仗陆陆续续打了大半年却还没歼灭对方的主力。直到十日前有八百里加急军报传来,说是已经围困到了其中三个部落的主力,接着没出几天京里就出事,要说这其中没有关联,谁信啊!?幸好文禛虽然罢了朝却并不是完全不管事,他一边衣不解带的照顾儿子,一边让内阁将折子写好条陈交给他御批。太子平日里身体十分的健康,从小到大连个小感冒都很少得,却也因为这样他得了天花之后反应格外的激烈,喝下的药也总是吐出来,弄得文禛最后没办法只能亲自用灌的。与他相比宁云晋则幸运得多,他虽然打小就身体不好,可是却误打误撞学了那奇妙的无名功法,比起其他天花病人,他只是出了几颗疹子而已,第三天烧就快退了。照顾着他的宁敬贤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