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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背过身,假装悬崖从不存在,一切都很好,很完美,他会微笑着祝福meimei。 身后风声很大,苏泽深知道自己必须小心,一步错,就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然而命运总是弄人。 梁连仪最后还是背叛了meimei,上了大学之后,他爱上了其他人,和苏梁浅提了分手。 苏梁浅开始崩溃,白日里一切如常,照旧上学,夜里却一直哭泣,那些细碎的声音让一墙之隔的苏泽深也跟着辗转反侧。 黑暗无边无际,哭声像是一道细细的绳索牵系着两个人,苏泽深想要敲开meimei的门,想要将她抱住,想要擦去她的眼泪,想到最后,也只是翻了无数个身,然后沉默。 哭声堆积在心里,像是云,遮盖了一切,虽然轻,久了,多了,也会成为雨,最后轰然落下,将世界都砸碎。 苏梁浅考上大学,苏泽深看着录取通知书上的名字沉默,他记得,这是梁连仪的学校。 回家的路上,苏梁浅喝醉了,苏泽深背着她走在漆黑的街道上,灯光昏暗,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像是只有一个人。 脚步声在寂静中被放大,苏泽深听见了meimei的梦呓,只有两个字,连仪。 “小浅,我让你们见一面好不好?” 苏梁浅没有回答,她已经睡着,头趴在哥哥的肩膀上,黑发垂到了前面,拂着苏泽深的脸,他突然就这么下定了决心。 ☆、第十七章往事如刀 你观察过水的流势吗? 起初,只是小小一滩,顺着沟壑向前流,然后有水加入,一点点壮大,前面有石子,就绕开,有沟槛,就下落,它所有的轨迹都只是些琐碎的细节,可是等有朝一日,浅水变作大河,你才会明白,那些不经意的拐弯这么深刻地影响了一条大河。 人,也是如此。 站在命运的分叉口,决定似乎只是漫不经心的一件事,往左走,往右走,都可以,事情扩大了,再回望,才知道那个漫不经心地时刻,命运的手已经落了下来。 苏泽深以meimei的名义将梁连仪约了出来,在郊外的小仓库。 然后将梁连仪和苏梁浅放在了一间房子里,自己躲在角落里抽烟。 烟燃得很快,因为苏泽深的呼吸急促。他一手夹着烟,一手揣在兜里,嘴近乎贪婪地吞吐着白雾,一双眼却死死盯住了谈话的两个人。 地上的烟头都没有燃尽,就被丢下,苏泽深很烦躁,他突然站了起来,说,“我在门外抽烟,你们谈。” 这是他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 等听到争执再进来的时候,苏泽深已经看见了梁连仪的尸体。 血流了一屋,将躺在地上的梁连仪淹没,血污中,只有他的眼睛还睁着,像是死鱼的眼睛,早就失去了光泽。 而苏梁浅握着砖头,坐在角落。 砖头上有血迹。 苏梁浅抬起了头,对着苏泽深开口,“哥,我杀人了。” 声音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有绝望。 走过了一地鲜血,苏泽深伸出颤抖的手去抱meimei,感受着她肩头的颤动,心也跟着抖。 “哥,该怎么办呢?”一如小时候,苏梁浅将头靠在了哥哥头上,问道。 该怎么办?苏泽深也在问着自己。夏□□衫轻薄,眼泪透过薄薄衣衫一直往心里钻,苏泽深想起了那天的大雨,想起了雨中的自己,想起了控制不住发抖的身子,他终于伸手抱住了meimei的头。 “你会恨我吗?”他的声音在微微颤抖。 苏梁浅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恐惧扼住了她的心神,所以她只是沉默,仍旧紧紧抱住哥哥的肩膀。 “起来吧。”苏泽深对着meimei微笑,“听我的话,往前走。” 阳光从破窗中落下来,将前方的路照亮,就像是黑暗从来没有存在,身后的尸体只是个幻影,他仍旧是那个七岁的小孩子,拉着meimei的手,下定决心一辈子保护meimei,她仍旧是那个五岁的小姑娘,跟着哥哥就觉得天塌下来也不用害怕,前方无论是什么,都有哥哥保护,这种念头是这样的坚定,苏梁浅心里却还是空荡荡的,脚下发虚,就这样吧,她想着,一命赔一命,我早就该明白,梁连仪是我命中的劫数。 但是她没有注意到哥哥的眼神,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现在只有一片平静,像是深冬的水面,将所有波澜都隐藏。 等苏梁浅反应过来的时候,头上已经被蒙上了黑色罩子,尖叫,挣扎,手却紧紧被勒住,“哥哥?”她试探着喊着,没有得到回应,只有衣衫的摩擦声,在黑暗中加剧了恐惧。 手被缚住,苏梁浅被拖行进了房间,眼前只有纯粹的黑暗,心像一个放大镜,放大了所有的恐惧,苏梁浅继续挣扎,却只觉得口腔中传来了异味,晕眩的感觉像是水波荡漾开来,自己身处正中间,站立不稳,只能倒地。 苏泽深看着meimei倒在地上,冷静地用绳子绑住她的手和脚,然后用胶带封住了她的嘴。 沉睡中的苏梁浅安详一如婴孩。 苏泽深端详良久,最后还是亲了上去。 这个吻浅若蜻蜓,从水面一掠而过。 苏泽深的心里一片春暖花开之景。 这是他所能想出来的最好的方法,梁连仪是他以苏梁浅的名义约出来的,现在人死了,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梁浅,逃脱的唯一方法就是让梁浅和自己也成为受害者,自己能抗住警察的询问,梁浅却绝对不可能,打小她就是个说谎会脸红的人。 苏泽深选择了假戏真做,让meimei以为自己真的被绑架了,至于自己,就只有在最后时刻自残以证清白。 然而,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尤其是当朝夕夜想的人全无抵抗力躺在自己面前之时。 苏泽深看着meimei的脸,手开始发抖,最后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站了起来,将地上的烟捡起来,急不可耐地塞进嘴里,减轻紧张与压力。 梁连仪浑浊的眼睛像是在嘲笑,一片血污中,他的嘴角似乎在上扬。 脚步声在房间里不断回荡越来越急,越来越乱,像是失去了节奏的鼓点。 终于,脚步声停了下来,苏泽深心头紧绷的弦断裂。 永远不要高估自己,因为我们都只是凡人,有贪恋,有执着,有所爱,有所恨,有犹豫,也有纠结。 夜里,万籁俱静,那些被白日隐藏的欲望就这么浮现了上来,就像美人鱼只在夜里唱歌,诱惑着来往的人,一头乌黑的秀发,一张美艳的脸,像是最纯洁的天使,其声婉转,其形柔媚,那黑暗的海水之下,长而有力的尾巴却一直在摆动,等人放松了警惕接近,就一把将人拖入幽深的大海里。 苏梁浅在夜里醒来,只觉得冷,她牙齿打颤,手下意识想要抬起,寻找温暖,却发现不能动弹。 一双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