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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得要惊叫出声,祭司大人用手轻轻竖在唇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安得得只能捂上嘴巴,把剩下的责备咽回肚子里。祭司停在魔法书边,伸手想去碰触以探究竟,然而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将它震开数米,唯有奋力煽动翅膀,才堪堪在撞上身后的大树干前停住。“祭司大人!”安得得吓了一大跳,急忙去扶,祭司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艾德伦下意识向前一步,想去查看祭司的情况,不过此刻他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就在他因为眼前的奇景震惊的时候,牛皮书上消失的字迹,化作一条又一条相互缠绕攀爬的细蛇,以极快的速度,沿着书本和手的交界处,向他手臂上爬去,从最初淡淡的蓝白色,逐渐加深,变成浅蓝色,最后沉淀成深蓝色,争相钻入艾德伦的袖口里面。安得得飞动在祭司和艾德伦中间,无意中看见这一幕,张大了嘴巴,竖着右手指向艾德伦的手臂,然而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艾德伦低头去看,只捕捉到小蛇疯狂摆动的尾巴飞快消失在袖口的一幕,他条件反射般将牛皮书扔出去,然后匆忙去解衣袖的扣子。传承几个世纪的所谓的巫师界的“圣经”,在脱离艾德伦的手的同时,燃起一丛火焰,无风自燃,转瞬将整本书包裹,甚至没来得及落地就烧成灰烬,化作点点飞灰,带着火星,在半空中飘荡片刻,尔后落到地上,化作森林中的一抹粉尘。这一切的发生只在瞬间,快得不给人任何反应。艾德伦解开长袖衣服,前前后后仔细翻查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发现异样,刚才应该是眼花了,才觉得有小蛇爬到了身上。他心有余悸地重新扣回扣子:“……我真的不知道做了什么,我发誓。字是自己消失的。”艾德伦无力地辩解,然后他想起被自己丢出去的书,低头向疑似书本飞出的轨迹看去,然而哪有书本的影子?只有缓慢落地的灰烬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仿佛在提醒他,它曾存在的痕迹。“……”有没有人能告诉他,现在这个情况是怎么回事?艾德伦转过头,看见祭司正以一种探究的眼神盯着他。再去看安得得,也同样意有所指地看着他,不过后者由于年纪小,见过的世面不多,神情中更多的是好奇得打量。这种时候最好的就是沉默,艾德伦聪明地选择了闭口不言,等待精灵女祭司的责备——就在刚才,因为他的原因(此事有待考察),能解开结界的咒语,彻底消失了。然而他等来的,并不是女祭司的怒火和责备,相反,它在关心艾德伦的身体状况。“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祭司问道,“你刚吃了一本魔法书。”“???”艾德伦满脑子都打上了问号。“书烧了,咒语爬到了你的身上。”祭司皱着漂亮的眉毛,耐心地比划文字跑动的痕迹,从指尖,爬到虎口,接着是手腕,然后沿着手臂渗入肌肤,浸透四肢百骸,“你没觉得不舒服吗?”刚才那瞬看见小蛇的尾巴也不是错觉,而是真的。祭司这一提醒,艾德伦总算觉出身体上的不同来。“好热。”他说。热,非同寻常的热。那种热度,从毫无知觉到越来越明显,仿佛从冰窖一瞬跌落岩浆中,从体表一路烧进血管,烧心烧肺,尔后以雷霆之势,贯通身体每一处,炙灼的热度几乎能烧穿人的灵魂。艾德伦痛苦地跪在地上,汗水大滴大滴淌落,很快,他全身都湿透了。安得得试图去安抚他,手指甫一碰到他的皮肤,就被高温烫得收回了手。而可怜的艾德伦,因为承受不住席卷全身的热浪而向前扑倒,最终陷入了昏迷。“祭司大人!”到了这个时候,安得得终于也觉得害怕了,这个人类小孩,没有死在黑法师的手上,难道要死在精灵族的手上了吗?而更为让精灵难以忍受的是,这个可怜的男孩,是它带来的,如果真的死在这座森林里,那么它从今往后数个世纪的生命都会活在愧疚和自责当中的,“艾德伦的样子看起来可不好受,他会不会死掉?”祭司摇摇头,有些不敢相信艾德伦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不过它没有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转而宽慰吓得不轻的安得得:“别怕,他会醒来的,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我以为以他的能力,能读懂魔法书找到咒语解开结界就不错了。没想到,居然能把书‘吃’了,他的血脉里一定流淌着非常强大的血统力量。毕竟只有血统强大的人才有可能做到这点,我一直只是听说而已,想不到居然真的存在——你说他是你朋友的侄子。你的朋友,是叫坎迪塔吗?你了解她吗?”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安得得有点懵,不过它很快回过神来,一副委屈而饱受惊吓的样子:“人类的世界我并不太懂,祭司大人。”“也对。”祭司若有所思,“我们只要做到不伤害人类,又不被人类伤害就好。至于他们的世界,再复杂又与我们有多大的关系呢?”“祭司大人。”似乎想到最初与艾德伦的约定,安得得又多嘴问了一句,“艾德伦愿意来帮忙,是因为我告诉他,您可以告诉他有关‘异世界’的一切。他似乎一直跟普通人类生活在一起,什么都不知道。”祭司笑了笑,露出一个称得上是慈祥的笑容,然后托着安得得的侧脸,在它额间落下一个亲吻:“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的。不过等他醒来以后,也许就没有这个必要了。”“祭司大人,我不是很理解您的意思。”“好吧,”祭司无奈地揉乱小精灵的头发,“等待他醒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或许我可以告诉你,虽然我知道的也不多。”“祭司大人,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吗?”安得得天真的问。“当然。知识如同星辰大海般浩瀚无边,精灵的寿命也不过几个世纪,还不足以了解一切。”“啊,那真是太遗憾了,我还跟艾德伦说,您什么都知道。”“傻孩子。”祭司看了一眼仍然昏迷着的艾德伦,继续之前的话题,“你想知道什么呢?就从你最感兴趣的说起好了,怎么样?”“真的吗?”安得得亮起了眼睛。“真——”祭司开口回答,正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sao乱,动静还不小。祭司正起身,目光犀利地望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祭司大人!”一个和安得得相同发色的成年精灵挥舞着翅膀,气喘吁吁地飞落在它面前。祭司是记得的,正是它亲自下达的指令,它们那一分队负责探查西南角。“发生什么事了?”祭司问道。“是结界!”精灵兴奋地说,“我们在西南角探查的时候,闻到了烂泥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