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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她脱罪,至少尽全力减轻刑罚。因为我爱她,我相信她的人品。”说完他还自嘲地勾起嘴角,“在正义面前,我当然选她。” 听完这个答复裴衡倒松了口气,“跟我想的一样,”他亦自嘲,“看来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检察官。” 韩纵淡淡一瞥,“我也不是。” 裴衡轻笑了下,慢慢地不再作声。 韩纵把烟掐灭,“既然知道你跟案件当事人有牵连,照理说不该让你继续。”话说到这儿,其实还有下一句,以后这案子要是出了岔,我也吃不了兜着走。但作为男人,又作为朋友,这种话他不说。 不过裴衡依旧懂得,“我有数,没别的意图,就想亲自查明而已。” 韩纵沉默片刻,直截了当地问:“她那女儿,不会是跟你生的吧?” 寻常人一听这话,大抵会被呛到,但裴衡早已习惯,只是平静地回答,“不,那不是她女儿。” “可法定监护人是她,社会关系也是母女,血型还一样。” 裴衡听着,并未给出任何答复。 韩纵也不在意,“看来这里头弯绕不少,行,我正好脱手。” 这么聊了一番后,两人告别,车子分头开走。 坐电梯上去,镜子映出他模糊的轮廓。那的确是张无懈可击的脸,五官没有一处能找出瑕疵,实在非要挑刺,那便是,他的英俊并不是平易近人的,微挑眼梢总会显出几分倨傲,再加上,他从来不会专注地盯着谁,视线总在上方游离,实在显得不好接近。 电梯里只有他一人,但他却莫名地弯起嘴角,当然不是因为别的,只是不自禁地想到那天的香`艳情景。她真的很美,不同于那种妖艳的熟女,但也脱离了少女的青涩,处于中间那种恰到好处的状态,将熟未熟,等着男人去开发。 韩纵灼灼地想,她的第一次一定是我的。 叮铃,电梯开了。 正准备低头拿钥匙,却眼尖地发现自己门口站了一个人。 他心里一喜,快步走过去,“干嘛站这等,我回来了自然会叫你。” “怕你忙忘了,”陈易澜笑了笑,“刚散完步上来,也没等多久。” 其实八点多她就给韩纵发了短信,但对方没回。也不好轻易打电话,怕打断他加班或开会。于是九点又发了一条,可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她浑身散发沐浴后的清香,一头秀发又略带湿濡,倒显得更加迷人。 韩纵怔怔地看着她,还是那样带着欲望,仿佛眼前这个,要比工作上严肃正经的她,其实更加真实一些。 ☆、一场争执 17 她穿着最简单的短袖和九分裤,端着一杯果汁坐在沙发上,安静乖巧,像一件精致耐看的瓷器。 韩纵静静地凝视她,心里慢慢变得特别熨帖。 “找我什么事?”只要面对她,他就不自觉地将声音放柔,不会像对待下属那样严厉。 她把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垂眸一看,案头四个红字“立案申请”。 他平静地浏览,“馥芮大厦,哦我知道,就那个被称为‘烤箱’的建筑。” 陈易澜道:“它上部是曲面设计,导致每天都有五小时的光线聚焦,而且直接投在斜对面的居民楼,能使局部温度高达八十摄氏度,哪怕在冬天也有五十多度,这已经远超建筑危害的标准。” 他放下那份文书,“三四年前就已经有人投诉过,而且当时也批了,但后来碍于施工不便和成本太高,计划就改了,改为奉劝周围居民搬迁,而且给了好大一笔补贴,他们拿到钱就迁走。馥芮大厦对面的那栋,现在基本是空楼吧。” “所以没法立案。”他下结论。 “难道就一直让它在那儿?” 他笑了笑,“这不是很正常吗?” 她顿时就没说话。 他耐心道:“拆除的成本很大,要爆破,方圆五公里都必须清空。但如果不拆,只让对面居民搬迁,成本就只有十分之一。” 陈易澜说:“可已经有人因此受伤,而且是生命危险。” “妨碍性建筑很多,江滩那边,隔一两年就有踩踏事故,但能把建筑拆了再将道路拓宽吗?最早修的地铁一号线,没有围栏门,间隙又过宽,现在时不时有人栽进去,但它能重修吗?再说西郊的火车站,典型的反人类设计,但仍然不能重建。” “不合理的地方数不清,但上头要GDP,就只能往郊区和新城扩,老的建筑能不动就不动。拆了重建,GDP能增加多少?但扩新的,就是纯增长。” “而且最关键的是,它没有造成特别严重、恶劣的社会影响,检察院不可能立案。最多你跟他打官司,要是能胜诉,可以拿着法院的判决让房管局施压,催他赶紧拆。” 陈易澜又问:“如果有人因此受伤,馥芮的应该要赔医药费?” “未必,”他凭借那超群的记忆力略作回想,“截止2015年12月份,里面所有人都搬走了,而且房管局也验收通过。只有底下的商铺,有几家还在坚持做。” 她把病历单的复印件给他看,“没有全部迁走,还有一位老人,住在三楼,3011室。” “我记得很清楚,二楼及以上全部清空,如果住人,只可能是后头进的,又是老人……可能原户主拿着钱走了,把这房子丢给老人养老,但他们不清楚这些,拿着钥匙就过来。” 他办案多,见识自然也多,当即就问,“独居的吧?” 陈易澜点头。 这来龙去脉一摸,他就门儿清,“医药费的官司,也未必能打赢,还是算了,宁可靠医保,或者我们自己先垫。”他贴心地补一句,“缺钱就跟我说。” 她静默半晌,“我懂了。” 其实她一早就自个垫了,也并不在意这笔钱,就是想讨一个公道。 “我在调查时发现他们做违法生意,你觉得这样能立案吗?” 韩纵有点兴趣:“具体是什么?” “他们顶楼会所提供那种服务。” “光是男女独处、抚摸不行,必须有实打实的东西,你懂?” 陈易澜说有,而且语气斩钉截铁。 “看到还是拍到?” “拍到。” 韩纵诧异,“怎么拍的?给我看看。” 她把手机的视频翻出来给他。 一张大床,男的坐在床头;女的穿紧身超短裙。他们先是聊了几句,然后女的就笑眯眯地坐在男的腿上,还把他的手塞到自己胸口里。光是这样当然还不够作为证据,得露点才行。于是又过了一会儿,俩人搞到床上去。 视频还在放,但韩纵已经不想看,并且蹙起眉,“你冒了很大险。” 她含糊地答了句“还行”,试图混过去,但韩纵不依不饶,“你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