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言情小说 - 独占初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始猛追陈易澜,令她毫无准备手足失措。

    韩纵办事就是这么极端,要么不配,要么霸占。说真的,他没有任何预兆,突然就要求结婚什么的,只要不是傻大姐,有理智的女人都要懵一阵,然后再仔细琢磨。得亏他们是青梅竹马,这要是别的男人,陈易澜绝对会厌烦。

    他在那鬼地方呆了近一年,缉旅艰难,里头的确有所谓的“乐园”,专门为男人“缓解压力”。里头的女人并不是烧杀劫掠俘虏来的,都是自愿,有些是国内的,但绝大部分就是周边地区的东南亚女子。

    她们生存条件本来就糟糕,外面男人都拿她们当畜生和奴隶,更有甚者,拿女人当贩`毒工具,令她们怀孕成为海关免检的孕妇,然后把粉直接塞到她们身体里,这样就能顺利通过安检。然后孩子一生下来就会被抱走,因为毒贩也要养童子军。好多年方二十的小姑娘却已经生过三四个孩子,可想而知,多么惨无人道。

    缉毒队的人不是强盗黑帮,而是军方,跟这样强壮的男人在一起,她们会觉得过得更好更安全,当然无比乐意。甚至时间久了,她们会产生一种崇拜,当地居民要是养不起女儿,就排队往里送,都希望自己女儿至少能人身安全。

    有一回韩纵晚上守夜,跟一个士兵救了差点被糟蹋的女孩,他们把她送到出海的船只那里,对她说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结果她哭着摇头不想走,他们只好又把她带回来。进到房里,刚想询问几句,她就开始脱,用稚嫩的嗓音哀求他们留下自己。

    倒不是装清高,而是,如果他当真就一洒脱、没有心上人的单身汉,那可以跟别的男人一样肆意品尝送到嘴边的美味。但他爱着陈易澜,甚至心里认定她是妻子。为了一身荣光,威威风风地迎娶新娘,这几乎是支撑他的强大动力之一。

    ——他满心被她占据,根本分不出一点空白来肖想别人。

    那时候他就发现,原来所有的出轨都不存在借口,只有一个理由——自私。不管父亲曾经如何辩解“我还是爱你的,只是一时冲动”,或许他的确最爱这个门当户的原配,但他爱自己太多,远远超过爱对方,所以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他只想到自己能快乐、能发泄、能完全主宰一个女人。他也知道对方一旦知晓肯定会痛苦,但对方的痛苦跟他的极乐相比能算得了什么?

    韩纵厌恶这样,所以发誓找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过一辈子,非她不可。只要一想到自己干这些事她会难过,就怎么都做不出来。

    他一度被调侃是gay,说女人光着在他身上扭,他都能神色不乱。

    缉毒队面对亡命之徒,每次出任务都惊心动魄,一旦受伤就更是在跟死神博弈,被扔进去的男人,要么死了残了要么就会跟变\'态一样强。

    不过韩纵刚过去时也备受歧视,毕竟他那外表讨女生喜欢,但在男人里面,却有过度俊俏的嫌疑,细皮嫩rou的贵公子跑到这里干什么?还不就是为了加功晋级?他们在这里拼死拼活,上面机关的下来走一趟就把他们赌命的功劳给蹭了,换谁谁都不爽。

    韩纵那时候意识到,想被“流放”到军方基地,不是人人都能做到,这是十分核心的职位,失败了叫为国牺牲,成功了那就有两杠一星。原来,父亲还是动用了人脉给他折腾。不知道这算不算父爱的一种表现形式,或许不那么直白正面,甚至不那么令人舒服,韩仕祯对儿子总是过度刻薄。但如果没有这种魔鬼式的严苛,也就没有现在能独当一面的韩纵。

    有一次跟贩子的中间人搞谈判,韩纵要求跟着去,没人阻拦当然也没人理会。结果他们撤走的时候就把韩纵给甩了。在远处狙击潜伏的长官要求他们汇报情况,那几个人说现场太乱,已经找不到韩检在哪。

    没人知道韩纵那回经历了怎样的炼狱,只知道三天三夜里他肯定杀了不少人,不然根本不可能出得来。他军靴、外衣、脸上布满了干涸的血迹,甚至有那种恶心的碎rou,但他自己身上没什么大伤口,就是回来后吐得很凶,呕吐物里有血红的生rou。真正最令人震惊的是,他之前只带一把M35,满膛只有十颗子弹,毫发无伤地回来,这简直……令人难以想象。

    回来后他还一脸平静,该干嘛干嘛去,吐过后随便漱了下口就去完善构图。他或许也以为应该就是各自撤退,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被队友故意抛下。长官已经重罚那几个人,但看到韩纵回来亦是狠狠惊讶了下。他单独问他怎么办到的,韩纵说那伙人把枪藏在地下车库里,我找到了,所以就一路回来。

    他说得平淡无奇,但藏枪位置岂是那么容易找?长官没问,他知道这里面的思考肯定弯弯绕绕十分复杂,但韩纵就是脑子好,就是能做到。

    残酷的三百六十天,有一半的时间都在险境里跟敌方斗智斗勇,他没时间往外头写信,而且写了也不一定能送到,但他可以收到外面的信件——陈易澜是唯一一个给他写信的人——三百多个日夜里,他最大最甜蜜的慰藉。女孩子娟秀的字体,仿佛带着一种温度,在无数个冰冷孤寂的夜,在他枕头下面或者被他摁在胸口上,温暖着陪他一起入睡。

    那地方通讯极为糟糕,三个月才轮一次电话。第一次他没有打给陈易澜,而是先打回家,父亲接的,说了不到五句就没下文,换母亲,她一直哭,哭了整整五分钟,韩纵就哄了五分钟,然后时间到。

    又过了三个月,第二次打给她。溪涧一般轻灵悦耳的女音传来,一声一声叫他“韩纵”,又问他在那边过得好不好。他觉得自己半年的孤寂、疲惫都要被治愈。

    那边是不是很忙?为什么一直不给我回信?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寄。那些话在他听来很傻,却傻得那么可爱。毕竟她一直以为他只是驻外,哪能想到会是那种险境。

    他说你别光写信,好歹寄一张照片,我怪想你的。

    岂止是“怪想”,简直想疯了。

    他骨子里有韩家的血性和刚硬,其实更偏爱军人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而且他当时的确表现极好,案子一个接一个地破,军委那边都抛出橄榄枝,当然,他还是选择回到老本行。

    回国那天父亲在机场接他,韩纵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肯定。

    一回来破格连升三级,成为总部的中副级干部,从第一天起庆功宴就开个不停,趋炎附势的人一拨接一拨地来。他当然知道绝大多数人都是假惺惺,只是懒得拆穿,享受喝酒,毕竟在那边真的滴酒不沾。

    外人关心的是,韩检如何厉害,以后会有多光明的前途,韩家又会如何鼎盛。没人在意他究竟累不累。

    只有陈易澜从来不问及这些,见面第一句话是,咦,你怎么没瘦?然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