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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去向,被这个同事看到, 很快跟陈易澜打了报告, 说韩纵已经知道您转去市检院, 而且心急火燎的, 说晚上要去宅邸堵你。 韩纵一下班就驱车去东郊的陈宅, 陈易澜慢条斯理,不徐不疾地开向市中心。 他在宅邸附近等了三小时,七点到十点, 晚饭都没吃,却还是没能把她堵到。 陈易澜却刚好就着这个空,回到市中心住处,将衣物和贵重物品全部打包带走。 韩纵的策略就是守株待兔,想着她终究要回来至少一趟,毕竟衣服什么的都在这里,要拿走就必须碰到自己。结果那天等他回家一看,屋里的东西该清的基本上都清完,衣柜更是被洗劫一空。 他意识到自己竟被摆一道,当下恨不得将陈易澜揪出来狠狠cao一顿,按他那性子,应该当场杀回陈宅直逼她卧室,但路程委实太远,从市中心到东郊足足两个半小时,这赶过去火气大抵也散尽。 他颓然地往床上一坐,只能点根烟来疏散郁闷。 第二天第三天他晚上也去东郊,但陈易澜直接不在家,倒不是故意这样做,而是她负责扫黄的重案,晚上蹲点很正常。 市检跟高检隔得远,不可能大白天不务正业跑去看她,事实上,他后来忙得一次机会都没有。 这么一错开,俩人可就是大半个月都没见着面。 十月下旬的某个周一,陈易澜迎来人生第一个转折点,即毫无悬念地通过考试,正式编入市检院。她正式脱掉律师工装,换上庄严肃穆的检察官制服。 集合宣誓那天,庄严的大会堂足足容纳三百人,但其中的女性却不到十个,她个子比较高,高跟一穿就直逼一七五,又是干练短发,帽子一压就顺利模糊性别,乍一看都觉得是矮点的男生,但凑近细看“他”面孔又过分清丽,主席给“他”授予铭牌和徽章时,还略微诧异了下。 用嘹亮的嗓音跟大家一起宣誓,她却忍不住鼻头发酸,等了太久才走到这一步,以至于实现时有种恍然如梦的滋味,她眼眶发热,但嘴角却带着清晰的笑。 她拿到代表公平正义的红徽章比韩纵迟了整整四年,也比一般男人迟了两年。但最后终究得到,那些吃过的苦,忍受的每个误解,此刻全都值了。 那天韩纵有过去看,隐隐揣着被她冷落许久的小不痛快,本想跟她对对峙,最好能将她逼回来,但看到她从人潮里出来,走在队伍最末端,低着头悄悄抹眼泪,他突然平静了下去,七七八八的情绪全都消匿。 了解她的人其实都知道,她真的很拼。现在的时代太功利,不追名逐利反而成了一种不合群。有人做这行或许是为了取得最终能够带来金钱的权力,但永远都会有另一群人,他们是真的为了梦想,也不说这梦想多美好多高尚,或许只是一个小小的心念,或许只是一个无意的承诺,或许是再也无法弥补的遗憾。 她再高也没有男人高,体格更不如他们好;她有女性的仁慈——大多数情况下这都不算优点;她还是呆板了些学不来韩纵的多面;她在检察圈里名不经传,排场还不如一些小仕官,但她真的很努力,典型的一个平凡人的努力,不被大多数人看见,但她自己知道。 他喜欢这样的她,虽然有时候他会不屑,会烦躁,还会骂她傻、蠢,但那是因为担忧和害怕,其实,他打心眼里喜欢。 韩纵现在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远远地看着她,内心起伏但面上寂静无声。 从心动到现在,少说有几十回,也不差这一次,他凝视着她的背影,笑了笑,最后潇洒地转身离开。 这不是光辉的结束,而是一个更惊险的开始。 她刚进去只是助理检察,上面给她分配一个导师。陈简昀知道她在攻克涉黄重案,所以给她疏通关系,专门分到魏靖底下。 这位大检察长是扫黄组的老大,经验丰富,而且他刚从警局退下来,也就是说还自带“兵力”,每次出任务,陈易澜的安全也能有保障。 扫黄组对那个娱乐会所也盯了很久,他们掌握的资料比陈易澜还要全面,甚至在会所里不着痕迹地按了针孔摄像头,便于实时监控。 他们当然也拍到了很多可以作为证据的画面。但还是想钓大鱼,至少揪出几个爪牙。但很可惜,盯了两个月熟面孔拍到不少,但那些官员只是进来消费,并不是里头的负责人。 这个会所毋庸置疑是关家的产业,但作为幕后势力之一,太子爷这种级别的人物怎么会亲临现场?只是定期派人过来视察再回去汇报情况。 魏靖说关晟背后有高层官僚撑腰,非法收入他们一起瓜分,而且他估猜关家只占小头,绝大多数利润都进了贪官们的腰包,而且其中一个不是别的,正是公安某分局的局长。 魏靖还是小干警时得知,但现在这么多年过去,那人并没有凄惨下台,甚至还光荣退役,等魏靖好不容易升到有实权的位置,对手已经不在机关内,证据自然也没了,所以他现在很提携陈易澜,也希望多几个这样的年轻人,不然的话,所有贪官都等到光荣退休再去抓,还有什么意义。 陈易澜问:“他们这种人,已经走到高位,肯定不缺钱,怎么还冒险做这种勾当?” “只要不缺钱就能安分?贪欲很可怕,尤其当你手握权力,以前只能想象的贪嗔痴,现在都唾手可及,谁能抵御这种诱惑?”魏靖抽着烟,“对男人而言,无非就是钱权色,但只要有权,另外两个也不缺。” 陈易澜想到韩纵,他便是加官进爵后格外放肆,虽说以前就野,但权力给他添了层铠甲。 她的推测固然对,但韩纵却不会完全赞同。他是觉得,男人有权力之后才配拥有女人,之前并不是不敢——这两者还是有质的差别,但表现出来的效果却差不多,那就是大胆占有她。说真的,绝大多数男人,都别指望他们能把占有和拥有分清楚。 犯罪窝点时常转移,并非一直在会所里头,自上次陈易澜提交立案书,没得到任何回应,会所就开始变得只交易并不提供场所,顾客带着小姐去宾馆或别的地方。 这群家伙特别机灵——抑或是警察内部走漏了消息,便衣发出行动指令,扑过去逮嫖,竟然生生扑了个空——很明显是早有准备。 警察最后只能铐走三个人,审四十八小时怎么都撬不动嘴,最后只能无罪释放。 这是一张庞大的色`情犯罪网,而幕后黑手十分娴熟,甚至给人一种“有本事来抓我”的挑衅感。 魏靖说先前那个贪官局长“很有一手”,不知是想了什么损招,搞得当时司法体系内每个人都很忌惮他,所以他才安然无事一直到退休。 “或许他有那些高官的把柄。” “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