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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推销的起兴,不想甫一见到我,那弯弯的双眸,就蓄满了眼泪。眼泪含在青浅的眼中要落不落,端的叫人好生心疼。青浅蓄着泪看了我一眼,把头往臂间一埋变回了兰花,兰叶上水光闪闪,是青浅的泪珠。绿浓心疼的蹙着双眉把青浅放进花盆中,她抱着花盆走到我面前,道:“穿那人的衣服作甚。”那人?谁?绿浓没为我答疑解惑,她把花盆放至石上,亦变回兰花,回到花盆中陪青浅去了。青浅会哭,摆明了是我穿的这身衣服,或者说,是这身衣服的原主人闹的。望着依偎在一处的两株兰花,我也没再没心没肺的继续穿着这身直裾,而是回屋又换回了裙装。看着换下的直裾,我想了想,找出个火盆把直裾往里中一丢,又往上丢了段燃着的蜡烛。直裾触火,速即燃起了冲天火焰。猛烈的火苗往上飞窜,直惊的我后退几步,才躲过了冲来的火焰。直裾在炽烈的火焰下,不消多时便成了灰烬。火盆中的火焰扑闪几下熄灭下去,火焰尽灭前,空无一人的房内,蓦地响起了一声呼唤。“阿巧。”声音冰寒,若凛冰利雪。第24章巧娘15尽管我这辈子是鬼,尽管我上辈子和一个鬼魂同床共枕一个来月,但,这也不能剥夺我对灵异事件感到恐惧的权力,于是,我叫了,还叫的,有点娘。真的只有一点点,不仔细听都听不出来的一点点,信我。闻声而来的,是绿浓和那个不知为何还没离开的青年。青年推门的动作,可以说是非常迅猛了。木门在青年的一推之下,好险没被直接卸下来,比之那声“阿巧”,青年推门时制造出的巨响的吓人效果,是分毫也不逊色。我捂着胸口,觉着小心脏跳的略快——如果它跳的话。青年冲进屋内,见我没事,随即四下探看起来。我瞧着青年的背过去的身影,看见他的耳根,有点红。绿浓没像青年般在屋中查看,她弯腰端起火盆,端着火盆在衣橱中一通翻找后,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出了屋。临出门前,绿浓回身单手拍拍胸口,对我道:“手。”我捂在胸口上的手,应绿浓的提醒,放回了身侧。屋内并无异象,青年探查过后,又规规矩矩的出了门。我想着青年发红的耳根,再想想华姑从我胸上虚摸的那一把,脑子里猛地炸开了一个霹雳。镜中人急赤白脸的解开上衣,露出了两块压根没成型的胸肌。我摸摸平坦的胸膛,镜中人便也摸上了胸膛。标准的A--,没毛病。问题是,这是我看着没毛病。别人……不好说。穿好衣服推开房门,门边,坐着个闭目养神的青年。青年仰头望着匆匆推门的我,美好的脸部曲线暴露无遗。他利落的撑地从地上站起,探过身去往屋内看,看完后,问道:“怎么了?”我没答青年的问题,只反问道:“你这是在给我守门?”“是。”青年应下后,又不放心的走进屋中查看起来。碍于我这间屋为女子所居,青年也不好随意翻看,只得围着边边角角的小心梭巡。我像个尾巴般的跟在青年身后,趁青年回身的工夫,狠狠的揉了一把胸,青年的耳根,不出所料的又红了。果真,有问题。我指指翻找出来的笔墨,问道:“你会画画吗?”青年红着耳根,点头说会。没让青年再探查下去,我把纸往桌上一铺,道:“你能帮我个忙吗?给我画幅像行不?”我往凳上一坐,在腰间画了道杠,补充道:“画个半身的,随便画个大致轮廓就成。”青年按照我的意思,落座执笔,舔墨开画。依我的想法,既是给我画半身像,青年怎么着也得对着我边看边画才是,可青年不,他一落笔,便再未抬头,等再抬头时,一副半身像,已跃然于纸上。纸上的人目若灿星容貌姣好,跟我这真人相比,明显多了层堪比美图秀秀的滤镜。不过,再厚的滤镜,也弄不出胸前那不应该存在的曲线啊!青年画的很含蓄,胸部曲线一笔带过并不显眼,但,飞机场和丘陵,该有的区别,还是有的。纸上的女体版王奕析挺着不知道具体尺寸的双峰冲我微笑,我垂眸看着分明连块儿胸肌都没有的贫-乳,直想脱个精光让青年睁大眼睛看个清楚。可我不能。脑子不转都能想出,我要是给青年来个赤诚相见,青年看见的会是个啥——两处马赛克。没眼再去和女体版王王奕析来个四目相接,我把半身像往边上放了放,问:“你今早不是要走吗?”青年将笔墨归整到一处,说:“门,打不开。”打不开?我望着闭合的院门,估计这门上,概是施了什么针对凡人的法术。夜色未深,青年现下起行,应该也能找到落脚的地方。我估摸了一下时辰,起身去给青年打开院门。青年跟在我身侧,没走几步,忽道:“今晚,也请小姐允我借住。”青年快走几步挡住了我的去路,那飞扬的眉眼,诱的我又想起了青年昨夜躺在树上时的恣意模样。停下脚步,我扯了个不相干的话题。“你昨晚怎么睡在了树上?”“有人托我送信。我恰经此地又找不到客栈民居,便暂且宿在了树上。”送信?朋友们,这个设定是不是有点儿耳熟?青年取出封信递与我,问道:“秦女村,请问小姐听说过吗?”我看着信封上的“华鹂”两字,觉着,我应该既听说过秦女村,也听说过这青年的名字。16问过姓名,青年的名字,居然真是傅廉,那个逃学离家的熊孩子。人设符不符,已然不重要了。我下意识的瞥了眼傅廉的脐下三寸,并为其默哀了三秒钟。什么破,非要搞这种有碍于身体健全的设定。傅廉是否为樘哥转世的疑问,不问自破,但眼下,我宁愿让这个问题,还是个谜。左寻右寻都寻不到的秦女村、一觉醒来由坟头树变作院中树的古树……听完傅廉的叙述,我直觉收信人“华鹂”,便是华姑。没再把信还给傅廉,我收下信绕过身前的傅廉,道:“这个华鹂我认识,你把信给我,送信的事便成了。”打开门栓,我对立在原处不动的傅廉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里有青浅绿浓陪着我,你不必特意留下为我守门,你还是早些回家吧。”送客的话尽数说出,我说罢去拉院门,一拉,没拉开,再拉,院门依旧纹丝不动。……尴尬了。我拉不开的院门,被绿浓一拉,就打了开